燕歸人停下身形,神色凝重的看向前方。
三道人影撕裂虛空,踏步而出,其中一人身穿黑袍,遮掩周身,看不清面容。
但燕歸人對此人卻非常熟悉,甚至他們曾經還是老對手,正是異族之王“劫”。
而在劫的身旁,有著兩名氣勢絲毫不下於他的人。
其中一人頭髮半黑半白,魔氣滔天,好似一個遠古魔頭一般。
頭髮半黑半白的男子,有著一張極其妖異甚至俊逸到極點的面容,給人邪異之感。
而另一名卻是一個頭髮幾近掉光,佝僂著身子,渾身暮氣沉沉,好似隨時就要坐化一般,但皺紋密布的臉上,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九幽界之主“冷無血”
鬼煞魔帝“鬼冥”
冷無血與鬼冥都是當年九幽大帝手下的魔帝,九幽大帝手下有著四方鬼帝,當初輪回黃泉宗的設置就是按照天帝的上古仙庭,九幽大帝一生之中,都想要超越天帝,不想被天帝壓製。
但奈何,他所走的路錯了,引起了整個武道大世界強者的反彈,最後把他自己坑了。
如果九幽大帝也像天帝那樣,統治整個武道大世界之後,不插手那些古族與聖地的利益,而且不以輪回妄圖掌控那些人,也不會被群起而攻之。
當年天帝雖然威壓四方,但卻沒有完全能剝奪那些古族與聖地的權利,任由他們發展壯大,只不過需要那些古族與聖地在他有命令下發之時,完全服從,不可違背。
雖然天帝這條命令有些霸刀,但還在那些古族與聖地的忍受范圍。
但九幽大帝如果用輪回之力控制他們,那他們豈不是與傀儡無異?到時生命不由自己,他們還何談自由可言?甚至就連老祖傳下來的基業都要毀於一旦,這種事情他們又怎麽可能容忍,就算九幽大帝有著輪回之力加身,無法徹底擊殺,但也要把他鎮壓起來,封在天山之下,永生永世不得見天日。
當年的人族,強者也確實手段強大,能夠利用天帝的帝威,來鎮壓九幽大帝,天帝雖然消失了無數萬年,但天山他封禪之地的帝威,卻一直沒有消散,而且直到今日,也沒有絲毫減弱。
若不是有著天帝的帝威鎮壓,恐怕九幽大帝早就被鬼羅刹找機會就出來了,奈何鬼羅刹乃是女子之身,外加沒有帝氣加身,根本就無法抗衡天帝的帝威,所以才一直無法救出九幽大帝。
想要救出九幽大帝不光要有帝氣,還需要三名至強者聯手,才能破開封禁九幽大帝的封印,所以需要很多準備,才能救出九幽大帝。
妖皇與九幽大帝相比起來,還要差上許多,封禁妖皇的封印,只是當年的陣道宗師和幾名至強者聯手稍加設置了一些封印,就徹底把妖皇封困了起來,而九幽大帝的封印,卻非常強大,需要有人能夠抗衡天帝的帝威,還需要世間磨去封禁的部分力量,在有三名至強者聯手合力破壞封禁,才能救出九幽大帝。
如果九幽大帝破開封印,或許中域的古族與聖地就坐不住了,因為九幽大帝的危害,絕對在妖皇之上。
中域表面看似,跟上古和遠古之時,實力要差上許多,但那是因為其中的強大聖地與古族沒有出手。
比如說神秘莫測的沈家,超然物外的太上道宗,一直執掌正道牛耳的大覺寺,都有著很深的底蘊,不說有多少至強者,起碼宗中肯定有著至少一名的至強者坐鎮,而且還有可能,是一個很古老的存在。
至強者雖然不是長生不死,但卻有著許多手段,可以減緩自己的壽元枯竭,而且遠古與上古之時,天地靈物無數,想要找到一個減緩自己壽元流逝的靈物很容易。
陳濤所圈養的靈龍,就是其中之一,如果陳濤突破到至強者,而且還生存了十余萬年,感覺自己的壽元無多了,就可以開辟一個小世界,帶著靈龍進入其中,利用靈龍把整個小世界充滿至純的靈氣,平時不善動身體之中的力量,靜坐調理氣血,就算活上二十萬年,也不是不可能。
除了靈龍之外,還有一種源,可以把自己封印在其中,就猶如一個活死人,把外界的時間流逝,大大降低,可能外界過去一千年,源中才過去百年,只不過一旦封印自己,就不能隨意出來,每出來一次,都會造成大量的壽元流逝,而且現今的武道大世界也已經沒有那種絕世靈寶,想要再次封印根本就不可能了。
出來之後,只能等著壽元枯竭,最後坐化。
“是你?”
燕歸人看到異族之王,眉頭不由一皺,沉聲的說道。
隱藏在黑袍之下的異族之王嘴角一彎,“見到我,是不是感覺很驚訝?”
“不過,你也不用驚訝了,這次我們來,就是要殺了陳濤,不過需要先解決了你這個陳濤手下的強者。”
冷無血面無表情,俊美的面容之上,就算燕歸人是一個至強者,也無法引起他的重視。
他們現在這邊是三名至強者,而且他還達到了至強者一劫的巔峰,若不是在壓製實力,沒有渡過二劫的準備,他早已經開始渡第二劫了,至於他身邊的鬼煞魔帝,更是貨真價實的至強者二劫強者,光憑鬼煞魔帝,就足以擊殺燕歸人了。
“想要殺我,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
而在燕歸人與異族之王三人對峙之時,萬妖山脈之外,陳濤卻坐著帝冕,緩緩從鎮妖城而出。
“啟稟陛下,妖皇果然有後手,異族之王帶領著輪回黃泉宗的余孽,已經出現了。”
關老七這個陳濤保鏢,對著帝冕之中的陳濤稟報道。
帝冕之中的陳濤嘴角一彎,“正好,在解決妖皇之前,先解決了他們,省的還要一個一個去找。一起解決,也省的麻煩。”
隨著陳濤的話音落下。
跟在陳濤帝冕周圍的原始天魔與妖帥紛紛抬起了頭,兩人對著陳濤的帝冕拱了下手,瞬間撕裂空間,一步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