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
人影的脖子突然緩緩的轉動起來,發出怪異的摩擦聲。
扭過頭露出沒有半個腦殼子的腦袋,裡面,紅的,白的不斷地翻滾蠕動,瞬間整個脖頸伸長,照著封雲的腦袋撞了過去,鋒利的指甲也朝著封雲心髒直戳。
突然!
封雲睜開了眼睛,手掌中多了一把鬼頭刀。
“給我死!”
封雲反手就是一刀,手中刀影一閃帶著淡淡的紅色光芒。
就在光芒撞上白影的瞬間,他眼前一花,什麽都沒有黑漆漆的一片。
這一刀居然撲了個空。
“好快的速度!”
想也不想,封雲跳下床榻,睜大著眼睛,雖然什麽也看不到,肌肉緊繃著隨時準備出刀。
早在前幾日,封雲就發現房間內的不對。
其他人的水缸都好好著,唯獨自己的水缸,一夜之間冰凍兩指關節厚,這顯然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清楚。
後來他又感覺到床邊有人,想睜開眼睛可無論他如何用力就是睜不開,自以為做了噩夢,出現了鬼壓床之類的想象。
今日他氣血凝絲,整宿的睡不著覺,索性堅持著不睡覺看看到底屋裡發生了什麽。
忽然,後腦一陣發涼。
封雲猛地轉過頭去,一個白色的身影就在身後,和他近在咫尺,若後退半步必能撲個滿懷。
封雲嚇了一跳,後退幾步。
不知為何但他盯上那個白色身影的時候,在這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他竟然將那白色人影看的一清二楚。
隻是看清後嚇得他再次後跳幾步。
這是什麽鬼!
一隻破損的後腦杓,白的紅的混雜在一起緩慢蠕動著,定睛一看竟是密密麻麻一堆肉蟲。
“嘔!”
下午的飯盡數被他噴了出來。
那道白影趁機全力向他撲來。
“找死!”
他全力運轉虎烈刀法,氣血狂湧,身體隱隱透出一層血色光澤,長刀猛地使出虎烈刀法第一式虎躍。
嗷!
虎躍施展之後,鬼頭刀上竟然清晰的閃現出一隻斑斕猛虎的身影,直撲向衝過來的白色人影。
就在猛虎虛影碰撞上白影的瞬間,白影一個閃現避過虛影徑直朝他撲來。
說時遲那時快。
封雲再次揮刀,長刀一個回旋,猛地朝著身體一側橫斬。
虎嘯!
虎躍增強力量,虎嘯增強速度,虎嘯一出,房間中漫天的鬼頭刀影。
刀影準確無誤撞在了白影上,那白影頓時慘叫一聲,發出如同女人的尖叫。
在封雲的注視下白影的臉逐漸融化如同蠟燭,後腦杓融化出一個黑色的大洞,嘶叫不止。
刀尖上挑著一個黑色的心形的似乎是個項鏈的東西,似金非金,似木非木,最中間有個白色透明的圓圈,依稀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女子身影。
突然,手心一熱,封雲眉毛一挑,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
3點能量。
這世界竟然真的有鬼讓他稍稍有些驚訝,畢竟在前世他可是妥妥的無神論者。
今天樹林中遇到那隻怪物應該是妖吧,加上柳樹精怪還有晚上的鬼,妖魔鬼怪已佔其三,果然孫老頭說的不假,沒練武之前他碰到的都是人,練了武碰到的都不是人了。
還有就是後院這麽多人,為何這隻鬼偏偏會盯上他呢?難道是巧合?
管他呢,隻要武功能殺怪物,
能殺鬼就行! 回到床上,又等了一夜,屋內一切正常便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清早,封雲早早起床,水缸水面清冽沒有結冰的跡象,果然一切都是那隻鬼在搗鬼。
洗漱完畢出了門正好碰上孫老頭。
“吆喝,太陽這是從西邊出來了!”孫老頭打趣道。
封雲尷尬的撓撓頭,“前幾日身體不適,起的遲了!”
“你那何止是遲!”孫老頭鄙夷的癟癟嘴,又抬頭擰著眉毛疑惑的道:“昨夜,我聽你屋內有響動?”
昨夜為了壯膽,喊了幾嗓子,想著離他最近的孫老頭房間與他隔著三四個空房間呢,沒想到還是有人聽到了。
這孫老頭的耳力也是沒誰了。
“響動?”封雲努力想了一番,搖搖頭,“我怎麽沒有聽到?”然後又懷疑的道:“是不是我昨夜說了夢話!”
孫老頭也是隨意一問, 二人又隨便說了幾句,各自忙去了。
那個樹林,封雲是再也不敢去了,又重新找了一個地方開始他每天的任務。
那日動靜實在太大,又過了十來天,封雲沒有發現任何有何針對他的異常,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
晃一晃,時間已經到了五月時節,此時前世正是五一狂歡的大好時節,如今朝不保夕。
無奈的笑了笑,封雲迎著朝陽向著峽口鎮走去。
作為前院的人,除了每月有一點點份子錢,每個月還有兩天的休息時間,是可以出了王家大院隨意走動的,這也是讓後院羨慕抓狂的地方。
這一天,前院好多人歡喜的走出了王家大院。
有的回家看看,有的到峽口鎮上逛逛玩樂玩樂,總之每一個人都難掩興奮,這是壓抑後的釋放。
父母弟妹暴斃,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家就沒有了。
兩個月來忙著為小命奮鬥也沒有去看看,這次正好過去看看。
穿過峽口鎮,拐個彎向南走五裡地就是城南村,也就是封雲的家,順便在峽口鎮買點燒紙之類的,去了也好祭奠一二。
由於王家大院前院下人休息的緣故,今日的峽口鎮顯得格外的熱鬧。
穿過依依攘攘的人群,封雲來到鎮子偏南的一條街道上,這裡主要售賣,祭祀品,玉石古玩等偏冷門的東西。隨意進了一家花圈店,買了一打燒紙還有許些黃紙之類的物品。
剛踏出門店,封雲的目光被一聲吆喝聲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