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何許人?
地地道道的大頭兵一個,平常即便能看見劉帽,那也只是遠遠一觀,哪能像今天這麽靠近過?
所以李老四被劉帽接見,不但心裡沒有感到任何驚喜,而且還滿是恐慌!
‘禍事了!禍事了!該死的王二,非要我來!這下可如何辦?’
李老四從看見劉帽起,心裡便只打鼓。
“剛才那個姑娘是怎麽回事?怎麽送到軍營來了?難道是你綁來的?”
劉帽放下手中的地圖,隨口一問道。
“啊?稟報公子,那姑娘可不是我擼回來的,我可是咱虎賁營最正直的老卒一個!
都怪什長王二,不但自己私自擴大了巡邏范圍,還胡亂收留什麽不明人士!”
李老四本來便擔心不已,現在突然被劉帽的隨口一問給嚇住了,連忙把所有責任推卻到什長王二身上,可憐的王二還在外邊認真的巡視,只不過偶爾間的一個噴嚏在告訴著眾人,這是有人在“想”他了!
“王二?不明人士?怎麽回事?來,說明白點!”
劉帽本來沒有在意這件事情,準備等李老四說完,便讓他回去休息!
但是接下來李老四的話,讓劉帽感覺到了興趣!
“回將軍話,事情是這樣的!
這一切都要從我們什長王二剛上任說起………………………
就這樣,我把那位姑娘送了回來!
將軍你要罰的話,千萬不能罰我啊,這都是王二的主意,我只是個伍長,可不敢抗命不遵啊!”
李老四越說話越多,肚子裡對王二的不滿,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時一旁的鄧閑是再是看不下去了,連忙出聲呵斥道:
“好了,李老四!這裡沒你什麽事情了,你可以下去了!”
李老四一聽這話,突然渾身一激靈,暗道,自己今天還真是腦袋進水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自己又是在和誰說話?
盡然還敢說了這麽多!
所以現在一聽鄧閑呵斥自己離開,便連忙道謝!
“諾,小的這就離開!”
這時劉帽並沒有阻攔,而是讓李老四離開了書房!
“秉公子,這個李老四,我是知道的,在我來到虎賁營的時候,他便在,只不過此人膽小怕事,從軍八年,愣是一個人都沒有殺過,可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此人,雖然說話不著調,但是絕對不會說謊,要不我也不會留他在此這麽多年了!
至於他口中說的王二,那更是我最近剛提拔上去的什長,雖然很年輕,但是敢打敢殺,昨天伏擊戰中斬敵三人,我特意提拔為什長的!”
鄧閑把李老四弄走後,便連忙把自己知道的向劉帽說了出來。畢竟這兩人原來都是出自他的虎賁營!
“哦?那個王二是剛被提拔上來的嗎?
不錯!不錯!年輕人很有自己的想法!
能夠跳出我畫的圈,加深巡視范圍,這點很好!
我看這樣吧,既然人家有才能,那麽咱們就不能吝嗇手裡的職務。
最近不是新收了二千降兵嗎?讓他新成立個斥候曲,讓他做個曲長吧!
哦,對了!還有哪位姑娘,你看看怎麽樣了?問出家裡住哪,然後讓人把她送回去!”
劉帽這一發話,不但沒有追究王二的責任,還又提升了幾級,
所以連忙提王二答應了此事! ………………………
時間轉眼便到了下午,天終於放晴!
劉帽不得不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益州大將軍張任,奉益州牧劉璋指令,專職帶兵來追請劉帽!
所以說劉帽此時的處境非常尷尬,前面有些蜀王險城雒城,後面有著張任新率領三萬大軍前來追殺!
正當劉帽憂心忡忡,仔細觀察地圖的時候,鄧閑一把手推了進來,激動的向劉帽道:
“公子,大好消息!好消息啊!”
看著一臉驚喜的鄧閑,劉帽疑惑道:
“什麽好消息?難道張任不追我們了?還是雒城守將好說話,放咱們過去了?”
“額…都不是…”
鄧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道。
“那還有什麽好消息,如今張任已經出發在路上,沒有了下雨天氣的阻撓,恐怕很快就回到這裡!
而我們到現在也還沒有找到一條可供大軍出入的安全路徑!”
鄧閑聽了,連忙道:“公子,找到了…找到可供大軍穿越的陰平小道了!”
“嗯?
什麽?是真的?從哪裡得知的?”
劉帽本來不在意的嗯了一聲,但是隨即反應過來,大聲問道!
“是哪位姑娘!
也就是今天上午的那位姑娘,公子不是讓我去送她回去嗎?
正好她便知道一條路,如今我已經把她帶到了門外,公子可想見她一面?”
“嗯!把她叫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