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渤尼國使臣在外求見。”
“請他們進來!”聽到王景弘稟報,鄭和朝其吩咐道。
勃尼國是如今越南中部佔城新州港附近的小國,人口稀少,靠海為生。這次進京朝拜,則是勃尼國王子扎不利亞納德帶領一名隨從前往。
“拜見正使大人。”
“王子不用客氣,不知此刻求見所為何事。”
“是這樣的,鄭大人。如今大明船隊的位置已經距離勃尼國不遠了,父王這次特別吩咐我一定要請鄭大人來勃尼國做客。”扎不利亞納德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說著。
“哦!沒想到這麽快就到了王子的家鄉。不過鄭和如今有一些急事需要處理,恐怕一時半會去不了勃尼國。請王子再等我十天半個月處理一下手中的急事,到時我一定親自去勃尼國冊封勃尼君王。”
頓了一下。鄭和接著說道:“若是王子歸心似箭,我可以先派兩艘戰船護送王子歸國。”
“那真是太感謝鄭大人了。我回去後一定稟報父王為大明船隊準備好淡水,瓜果,食物供大明軍隊享用。”扎不利亞納德輕輕彎了一躬,感激的對鄭和說道。
戰船是鄭和此次率領船隊出海的船隻之一。整支船隊以寶船為主,戰船,馬船,糧船,坐船為輔,配合協調構才形成了規模宏大的大明船隊。
“不用客氣,還有一點你放心。我們大明船隊來到這裡是決不會動你們一針一線的。你們給我們準備了東西,我們也會把大明的瓷器、茶葉、絲綢等物品作為禮品回贈,勃尼與大明一定會萬世交好,共同富足。”
“感謝正使大人,感謝大明皇帝。”扎不利亞納德再次拜謝。
“來人,送扎不利亞王子上船。”安排了兩艘戰船護衛後,扎不利亞納德和他的隨從順著勃尼國方向而去。
“你說還是不說。”船艙下面,陳祖義被關在狹小的空間內。蘇寒一正在朝其逼問建文皇帝的下落。
“哼!就算我把建文皇帝的下落告訴你們又如何,我還不是逃不了一死。既然橫豎都是一死,為何要讓你們好過。”
“沒了我陳祖義,海上還會出現劉組義,王祖義。數不勝數,他們遲早有一天會幫助建文皇帝恢復大明,推翻朱棣的皇位。”陳祖義一臉瘋狂之色,被皮鞭打的血肉橫飛也絲毫不在乎。
“還真是有骨氣。”
“呸!”
蘇寒已經不想再問下去了!一直逼問也逼不出個所以然,還不如分散搜索周圍的島嶼,他就不信能沒有一點建文帝的蹤跡。
“傳我命令,派遣三十搜馬船先行散開尋找周圍有人居的住島嶼痕跡。兩艘隨行護衛的戰船為一組,隨時支援敢於反抗的土著勢力。”
“是。”
“二皇子,你覺得這些海外使臣對待我大明的將會是什麽態度。”護送勃尼國王子的船剛剛離開,鄭和就出口向蘇寒問道。
“鄭總兵,各國使臣的態度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字,那就是怕。他們怕我們的船隊會攻擊他們,怕我們上岸後會騷擾海島上的居民。”
“是啊!我大明船隊龐大無比,船堅炮利,恐怕任何一個國家都會認為我們是不懷好義的。哪怕是這些已經與大明交好的國家也是親切中帶著距離,恭敬中帶著畏懼。”鄭和歎了口氣,望著遠處風吹浪卷的大海。
“對了,二皇子你逼問出建文皇帝的下落了嗎。”
“暫時沒有,陳祖義已經是王八吃秤砣,
鐵了心了。不過就算他不說又能如何,我已經命令船隊下去四散搜索。” 鄭和向勃尼國王子推遲前去,就是因為建文皇帝這邊還沒有下落。這件事不能日後再做,若是被建文皇帝得知大明船隊在找他,那他定會躲起來。
“大人,船隊三十海裡外的海島發現大明龍旗。”寶船下方的馬船上一名將領仰頭朝船頭的鄭和和蘇寒喊道。
“有發現了!”兩人對視一眼, 鄭和隨即下令船隊擺舵西南,朝著所報海島的位置而去。船艙中央放置的海圖上標志著那座海島明為萬安島。
很快,二十艘戰船載著上百名士兵隱蔽的登上了萬安島。
登島之後自然驚動了島上的居民,搜查之下,果然搜到了有用的信息。
“帶過來。”
“老夫拜見鄭大人。”
“可是禮部侍郎劉常州。”
“正是下官。”
有前朝遺臣,島上不一定有建文皇帝,但是海島上掛著龍旗到底寓意著什麽。
“劉常州,你可知道建文皇帝的藏身之處。”蘇寒也是帶人搜索整個小島,還是沒有找到建文皇帝的下落,鄭和固才有此一問。
“回大人,島上只是當初逃出來不願投降的人和他們的親屬。老夫也只是想在此另立家園,過上不想再被打擾的生活。至於陛下,不在此島之上,當初逃出宮後,我們就分散了。”
“此話當真,那這面龍旗是怎麽回事?”
“大人,掛這面龍旗並無其他涵義,實在是我等經常受到海島侵襲,日子苦不堪言。迫不得已之下才掛上了這面龍旗,好讓其知道這片島嶼乃是我大明治下。”劉常州聲淚俱下,聽得蘇寒也是感動萬分。
一碼歸一碼,感動是感動。但是建文皇帝的下落也不能因此不查。
“通通帶回船上,聽候處置。”
一航人陸陸續續返回寶船,其他搜尋的船隻也回歸了十幾艘。大多都是先無人的島嶼,去更遠地方島嶼的馬船則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