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居然如此神異!”
看著並無異常的大樹,王景弘在一旁發自內心的感歎道。
“我看這不過就是個普通的柳樹而已,什麽神樹。”
“這位將軍,我敬重你是大明之人。但是如果你這樣侮辱我爪哇神樹,本王可就要將你們請出去了。”扎塔羅臉帶怒意的看向吳宣。
“哼!那國王殿下又如何證明這樹確實如同你所說能懲罰罪犯呢!”吳宣針鋒相對的反問道。
“來人。”
“諾。”
“帶一個死囚過來。”
很快,兩名爪哇士兵帶著一身材襤褸的男子走了過來。
“關進去。”
得到命令,兩名士兵打開側面一米長寬的柵門,強行將人犯塞了進去。進去的過程自然很不順利,人犯一直在掙扎,不過蘇寒還是能從其嘴裡吐出的語言感覺到恐懼和害怕之意。
整個過程誰也都沒有阻止爪哇國王這種行為,畢竟一個死囚而已,何況還需要一個人來驗證一下這樹是否名副其實。
鄭和等人自然是不知道奠柏的可怕之處,在打開柵門之際,蘇寒就離開了門口。萬一離的太近,受到奠柏的枝條伸出來攻擊可就大發了。
被塞進柵欄的的死囚一直趴在欄杆上呼喊,蘇寒目不轉睛的盯著奠柏的每一根枝條。
倏忽,垂在地上的枝條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細細的枝條如蛇尾一般朝趴在鐵欄上的死囚纏了過去。
很快,無數的枝條附庸過來,將其托入樹乾主支上。此時的奠柏就像一個含苞待放的綠色花骨朵兒。
“哢嚓。”
剛剛包裹的樹枝慢慢舒展開,一具散了的骨頭架從樹梢落入地上。
伴隨著骨頭碎裂聲音,鄭和吳宣等人都下意識的向後一退,蘇寒自然也不例外。原本還以為需要很久這吃人樹才能把一個活人消化掉。
沒想到居然隻用了區區幾分鍾就將一個大活人徹底消化了個一乾二淨。
“諸位,這就是我爪哇的神樹,如何!”看到蘇寒等人表情,爪哇國王揚眉吐氣的笑道。
“貴國之樹果然神異。”鄭和並沒有惱怒爪哇國王的話,反而出口稱讚。
“哎!”
正當鄭打算和爪哇國王繼續說到,誰也沒注意到,靠近柵欄邊的枝條一下子就纏住了王景弘的腳,朝著柵欄裡拽去。
“救命。”
眼見王景弘即將落入險地,蘇寒拔轉身出兩名爪哇身上配帶的彎刀,噌的一聲,半截奠柏枝條在寒光中斷裂開來。
枝條中流出了乳白色的汁液,散發出一股特別的氣味。像是受到刺激一樣,其他的枝條瞬間朝王景弘這邊伸了過來。
“不能動手,不能傷害神樹啊。”
爪哇國王驚慌失措的喊著,蘇寒和吳宣一人一刀砍著像長鞭襲來一樣的枝條,斷掉的枝條在地上翻滾著,如同斷了腦袋的蛇身。
眾人遠遠的退開柵欄旁邊,生怕再被波及到。
爪哇國王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著地上斷掉的奠柏枝條,指著蘇寒等人,喃喃自語道。
“本王的神樹,神樹……來人,給本王將這群大明的人抓起來。”
“慢著,扎塔羅殿下,不知道我們犯了什麽錯。”
“什麽錯,傷害了神樹,就必須為神樹陪葬。”扎塔羅眼神銳利的看著眾人,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大批士兵從周圍衝出包圍了蘇寒等人,仿佛早有預謀一樣。
此地離最近的住所也有幾裡之地,更何況上岸後眾人也沒有帶多少人馬,大部分都在寶船上。
吳宣看了一眼蘇寒,現在有戰力的就是他們兩個,到底要不要動手。
“國王殿下……”
“動手。”
兩人心領神會朝爪哇國王奔去,俗話說得好,破敵先擒王。兩人自然對付不了上百士兵,就算蘇寒底牌盡出能對付得了,眾人也不一定能離開爪哇島。但只要先抓住爪哇國王,主動權就不是扎塔羅說了算的。
“保護大王,拿下這群人。”
領頭的的將軍一句嘰裡咕嚕,上百手拿長矛身穿皮甲的爪哇士兵分出一半人護衛在爪哇國王身旁,剩下的哇哇叫著則朝鄭和等人湧來。
“鏘,噌。”
蘇寒一刀挑開面前的長矛,寬厚的刀片插入面前的肚子裡。順手接起長矛繼續向著爪哇國王殺去。
吳宣在另一邊也是擺脫了身後的士兵,向爪哇國王衝去。對面領頭的將軍只有一個,自然分身乏力。
“轟。”
蘇寒揮舞著手中長矛,橫掃向兩旁的士兵。霸王之槍的氣勢展露無疑,手中長矛從少到多,卻沒有阻礙一絲戰力。
一把大刀從面前殺出,擋住了蘇寒的去路。
定睛一看,正是那領頭的爪哇將軍。先前正在對付鄭和等人,沒有注意蘇寒和吳宣這兩個在他認為不過是小蟲子的人。不曾想蘇寒如此勇猛,即將殺到扎塔羅面前,這才不得不殺將回來。
鄭和那邊壓力大減,蘇寒心中直罵娘。不去搞吳宣,來搞老子。原本以為能秀一波操作,沒想到這土著將領這麽猛。
冰冷的刀鋒貼著蘇寒的面皮,帶起一陣寒風,差一點就被刮下一層皮。
看了一眼吳宣,蘇寒一咬牙,手中的長矛頓時舞的更加沉穩。有自己在這拖住這爪哇將領,只要堅持到吳宣拿下扎塔羅,眼下的場面自然不攻自破。
“我爪哇的勇士們,拿下這個明人者,獎賞一塊羊頭金。”
扎塔羅不慌不忙指揮著護衛在周圍的士兵,在重金誘惑之下,居然抵擋住了吳宣的攻勢。
一時間,局勢變得微妙起來,蘇寒這邊僵持不下,鄭和等人又岌岌可危,吳宣被困,難不成要落得和霸王一樣天亡我也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