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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大明一品紈絝》七十九 我有各種對策啊!
  謀士職業的徐謂之,懶散風流,平時也不出主意怎麽對付蔣崢,反是天天要銀子去萬嬌樓!

  多少人和嚴世貴反應了:“這個謀士別不是個騙吃騙喝的吧?他在張閣老手下究竟有多大官?”

  嚴世貴去找徐謂之問:“先生蔣崢讓我和孔勝競爭,他說會在公開的場合裁定布匹標準……”

  “他當然會害你了,這種跟你有仇的人,仇都浮在表面上了。”

  “那我怎麽辦?”

  “你先試試,不行再來找我。”

  “那我要你這謀士還有啥用的?”

  嚴世貴隱約覺得這人有才未展,但按下耐性回去先開工,合大家的力,把最好的布拿出來和孔勝的布,雙方在市面上各開門面叫賣,各自要不是低價,要不然買一送一,商戰了數日,最後結果不說兩敗俱傷也是沒掙啥錢。

  因織的布工藝相近,嚴世貴的廠有弱優勢,管理嚴格效率更好成本低,而孔勝的勝在人多規模大不怕多花錢。

  嚴世貴的先進紡線機研發陷入僵局。往裡扔的銀子近千兩,還未做出來,關鍵部件比如轉子始終不行每次珍妮機試用一會兒就歇工,紡的八根線,要麽斷要麽快慢粗細不均。嚴世貴帶好幾個能工巧匠日夜苦熬,上了真火了。

  而最後市場較力結果他和孔勝仿上下這沒懸念。

  但官員蔣崢說要在公開場合當眾比試,兩家的布誰的更好,就頒發‘津門第一織紡’的大牌子,金字招牌!

  “這真是個陽謀,明擺著要判定孔家強,那我們不更沒出頭機會了?”

  大家對這即將到來的陽謀,無計可施,對蔣崢這種“我就明著無恥,但你也無奈”怎麽辦,他只有又來找謀士。

  徐謂之是謀士總得有用武之地,一看他正悠然自得左擁右抱呢,這貨對女人真熱衷,都說有銀子後他夜夜笙歌!

  “天天都來他也真可以的!”

  “你啊其實呢就差點生活的樂趣,其實……”

  在萬嬌樓,嚴世貴見他說話時,一隻手都沒從女人衣服裡拔出來,手不斷遊蕩著,另外一個女孩子在口對口的對他喂香梨塊兒!這英俊的謀士,神色迷離,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對飲酒,那還有個在彈琴的,還有一個光腳跳舞的!

  更別說好幾個敞胸露乳,這屋子裡至少叫了十多個女孩,徐謂之一個人能玩得也太高了!

  一片春色奢靡之氣!

  嚴世貴心生怨氣,他沒像人家那麽享受過!人和人就是不一樣,有五千兩銀子過的還不如有五百兩的幸福!

  “徐先生您這樣,合適嗎?我這麽辛苦掙的銀子,全花在修建廠房、研究新紡機上,我殫精竭慮,廢寢忘食,”而先生您到了我這兒花錢流水般,徐庶進曹營不獻一計,你玩得很開心啊,我都要養不起你了!”

  “哈哈哈!”

  徐謂之聽了嚴世貴半開玩笑的話,笑得前仰後合指著他:

  “世貴你的織坊就算停了,不還有香皂、望遠鏡、座鍾的生意,同樣日進鬥金嗎?說真的我是很不理解你怎麽想的,示范一下給你,這個叫韜光養晦,暫避鋒芒。”

  “呃……你這叫無恥!”

  “再說,就算你一無所有了考上舉後,官場上更能對付蔣崢啊?你有我們張閣老的關注怕什麽。”

  “是……”嚴世貴鼻子發歪:“我沒說非要對付蔣崢,但是人得做到問心無愧吧,我可以做我守法的良民,退一步海闊天空,但可不是這麽退的,讓我的織坊停業嗎?那絕不行!”

  “為何?”這位謀士先生真正的很不理解的看著嚴世貴,和他苦苦爭論道,“你也不缺銀子,強和官員爭這口氣沒必要,織坊只是你能掙銀子的一條路,此路難行,你換條路嘛!

  說話時徐謂之把摸了半天的女人推一邊,拉過來另個更年輕可愛的,手蛇一般猥瑣的伸向她:

  “就像我這樣隨便換啊……”

  “啊不要!”女孩兒誇張的和他調笑著,扭身要跑,被徐謂之撲上去好一頓猥瑣的蹂躪。

  “咱出去說話?”

  嚴世貴臉紅他純潔得多,除了林阿奴、柳亦綺外也沒別的女人,哪像徐謂之這樣玩得要翻出十個花的,把他拉到了外邊誠懇道,

  “我看出來了你有心機,你道理藏在嬉笑怒罵間,但你這計策不行。”

  “做人該低頭時低頭,大局為重你不懂嗎?”

  這個謀士徐謂之眼神突然,唰一下,從酒醉迷離樣兒回了澄澈狀態,他眼睛不解的死死盯著嚴世貴:

  “張閣老告訴我了,第一步要打磨你這種‘卓爾不群’的感覺。你真的做人不能像我這樣,中庸點不好嗎?”

  “你這樣色迷心叫中庸?我奮力掙銀子叫‘卓爾不群’?”嚴世貴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你說說,我一個小庶子多了幾千兩銀子那能算什麽,四大家裡多少銀子您怎麽不說他們有多少錢。”

  “我這真是金玉良言,你《白銀論》確有遠見但也正因為此招人妒忌了,當你的野心讓人都看見時你就容易先成為別人攻擊目標,讓你乾不了正事,懂嗎?在大明就這樣!”

  徐謂之和他爭了個臉紅脖子粗:

  “以退為進永遠都是最好的謀略,你像我這樣風流,人們能把批評你的重點,放在你私生活上就不攻別的了。”

  “領教!”

  嚴世貴被上一課,社會閱歷那根弦確實又搭上了, 但他也有堅守的東西,對他來說絕不能後退的:

  “你說的對,但工廠我絕不能停有我絕對不停的理由,哪怕不爭這口氣暫時保持規模呢?”

  “你……”徐謂之愣愣的著嚴世貴搖了半天頭,說我都白說了啊,最後才慢慢道,“行吧,雖我全不懂你的想法,你要非覺得工廠重要,但適度韜光養晦你能做到不,比如牌子讓給他們算了有什麽呢?”

  “那可以!”

  爭吵的結果,嚴世貴妥協讓了一步,打算讓出零售市場等科舉回來再爭這口氣,反正還有六千匹布軍營的供應。

  “暫時退步,不和官爭。”兩個人共識。一場爭吵很痛快。都是聰明人建立了不錯的情誼。

  這謀士其實開始也在考驗嚴世貴,通過爭吵倒知道了嚴世貴在商業上的精明,而嚴世貴也了解了這個徐謂之深通人的心理當謀士肯定合格,就是稍有點太風流了,人生樂趣還真不多一樣。

  但嚴世貴對謀士出手很闊綽,這讓徐謂之一點也離不開嚴世貴,沒錢比殺了他一樣,而他又一兩銀子也存不下。

  他哪知道嚴世貴想的,棉紡織業是可以推動時代向新時代邁進。

  因為所有近代產業裡面,只有棉紡織業最好改良生產工藝,最好引領工業革命。

  而棉布,當之無愧的成為近代神器,誰不得穿衣?

  “少爺少爺!”

  就當兩個人都覺得牌子讓給孔勝算了的時候,突然間嚴喜飛跑過來邊跑邊喊:

  “那八頭紡車……呼呼呼……研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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