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行特殊任務?”一旁的大漢,適時的插了一句嘴,“不會是逃命的特殊任務吧?”
一句話,頓時使得剛才還有利與周衛國的局面,立馬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那位年輕姑娘的眼中,也在這一刻泛起了疑惑。
看樣子。
她被自己哥哥的這句話給說的有些心動了,繼而開始懷疑起了周衛國。
見此一幕,周衛國急中生智,隨口又是一個謊言。
別說。
這個謊言編的還特別的高大上。
當然。
也打消了年輕姑娘及她哥哥的那絲疑惑。
豈料,就在周衛國為自己這番急中生智感到高興的時候,年輕姑娘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如一盆涼水,瞬間澆滅了周衛國的熊熊希望之火。
小街。
南京城中的一個地名。
從他們現在身處的地方,去到聖馬利亞教堂,中間必需路過一個叫做小街的地方,而這個叫做小街的地方,偏偏有鬼子駐守。
也就是說,不管他們怎麽走,不管他們怎麽繞,都要在小街這個地方與鬼子相遇!
這裡的相遇,指的是短兵相接。
鬧不好是要送命的,故而聽聞了這個消息的周衛國,立刻頭大如鬥,茫然不知了所措。
……
一個小時後。
在光頭大漢及手裡地圖的指引下,三大兩小五個人緩緩的來到了小街,他們在距離小街不遠的一棟被鬼子炸毀的房間附近停下,然後從一個豁口處小心翼翼的探出頭,望著小街。
借著微弱的亮光,周衛國數了數,發現駐守在小街的鬼子一共有五個,其中三個鬼子圍坐在火堆跟前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麽,想必是在吹噓自己今天殺了多少多少個zhong國人吧!另外兩個鬼子手裡端著步槍,不停的來回走動著。
M的。
五個鬼子。
貌似有些不好弄,可不弄又不行,畢竟前往聖馬利亞教堂,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嚴格的說起來,也不是沒有其他路可走,隻不過別的路上鬼子更多,對比起來,還是小街好弄一些。
“呼。”
壓力有些大的周衛國,在心裡暗暗的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回過頭,正欲與兩兄妹商量該怎麽辦的時候,發生禍事了。
那位光頭大漢,二話不說的掏出手榴彈,一副就要拉開引線,往出拋的樣子。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那位年輕的姑娘伸了伸手,看樣子,她是想奪下光頭大漢手裡的手榴彈。
可惜。
姑娘的動作還是慢了那麽一下下。
光頭大漢手裡的手榴彈還是拋了出去,朝著小街方向的五個鬼子拋了出去。
就聽得“砰”的一聲,在看光頭大漢手裡拋出的手榴彈,精準的落在了小街五個鬼子的中間,隨即發生了爆炸。
巨大的威力,瞬間炸死了圍在火堆跟前的三個鬼子,炸傷了兩個端著步槍不停來回走動的鬼子。
緊接著光頭大漢和那位年輕的姑娘麻溜的端起步槍,朝著躺在地上,被炸傷暫時失去了行動力的兩個鬼子各補了一槍。子彈穿過兩個鬼子的腦殼,當即使得鬼子的腦袋如熟透的西瓜,爆裂開來。
“還傻愣著幹什麽?”扔完手榴彈,且補槍乾掉鬼子的光頭大漢,朝著周衛國悶吼了一句,“還不趁著這個時候闖過小街?難道要等鬼子大部隊來?”
被光頭大漢吼了一句,才反應過來的周衛國,
正欲扛著兩個拖油瓶玩命奔逃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摟了一個空。 在看。
只見男拖油瓶被光頭大漢提溜在手裡,女拖油瓶被年輕姑娘抗在肩膀上,朝著小街方向衝去。
顧不得許多的周衛國,快速的從地上爬起,撒丫子的朝著已經跑出十多米的兄妹二人組追去。
人在遇到困境,且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身體的潛力便會被無窮的放大。
就像現在。
明明沒吃飯,肚子裡面餓的“咕咕咕”叫的周衛國,愣是跑出了閃電的速度,竟然後來趕上的超過了光頭大漢兄妹兩人,並且還順手牽羊的從死去的一個鬼子手裡搞了點吃的、喝的,外加一支步槍及部分彈藥。
就這樣,他們愣是憑借著光頭大漢手裡扔出去的那顆手榴彈,安然無恙的通過了小街。
按理說。
過了小街就安全了。
其實不然。
隻要鬼子還在,就沒有安全的時候。
果然。
在他們闖過小街,還不到二十米的時候,一隊看不清人數的鬼子兵想必是聽到了剛才手榴彈爆炸的聲音,火速趕來支援的緣故,居然面對面的與周衛國他們撞到了一起。
跑在最前面的周衛國。
見狀。
大喊了一句, “鬼子。”
然後抬起剛才順手牽羊搞來的三八大蓋,一拉槍栓,看也不看的朝著對面的鬼子就是一槍。
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周衛國隨手打出的這一槍,不偏不斜的剛好貫穿了一個領頭鬼子的腦殼,巨大的慣性,帶著這個腦袋已經如熟透西瓜般爆裂開來的鬼子屍體向後倒去,跟在後面的鬼子,因躲閃不及,立馬狗啃屎般的摔倒在了地上。
鬼子就是鬼子,的確訓練有素,在前面幾個鬼子狗啃屎般的摔在地上的時候,後面的十多個鬼子已經朝著周衛國他們開槍還擊了。
前路不通的情況下,自然是後撤了。
隻不過還沒等到周衛國喊撤,負責墊後的年輕姑娘也叫喊了起來,“後面也來了鬼子。”
前有埋伏,後有追兵。
萬般無奈之下,周衛國他們隻得朝著旁邊一棟有些坍塌的房間跑去。
有時候,有個熟知地理的地頭蛇帶路,還是不錯的。就像現在,周衛國他們便在光頭大漢的帶領下,七拐八扭的躲過了鬼子的搜捕,然後在一間燃燒著的破房間內坐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好了,總算甩脫這幫狗日的了。”周衛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朝著其他人發問道:“你們都沒事吧?”
“我沒事。”光頭大漢道:“我手裡的小屁孩也沒事,妹子,你怎麽樣?有沒有傷著。”
“哥哥,我也沒事。”年輕姑娘回道,但緊接著她便驚呼了一句,“妞子,妞子,你怎麽了?”
妞子,也是那個女拖油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