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的好。
上山容易下山難。
進來容易出去難。
這句話說的是沒有一點錯誤的。
周天明他們在將一系列珍貴文物轉移到地宮裡面之後,便面臨著如何出去的難題。
按照鬼子的尿性。
以民夫身份混入關帝廟的他們,肯定將會被鬼子殺害。
至於鬼子殺害他們的理由。
無非是擔心他們會泄露關帝廟裡面的秘密。
話又說回來。
鬼子殺人。
還需要理由嗎?
不。
鬼子殺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他們可以隨時隨地的揮舞起手裡的屠刀,朝著我們無辜且手無寸鐵的同胞砍去,而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所以周天明他們,要想活著從關帝廟裡面走出去,還的耗費一番工夫。
這裡的耗費一番工夫。
指的是動腦子,想辦法。
畢竟他們這些人當中,只有一杆繳獲鬼子的步槍,外加一百多發子彈。
除了這些。
就再沒有其他東西了,包括手榴彈在內。
也就是說。
縱然周天明他們想要與鬼子硬拚,也不行,所以這件事還的從長計議。
正所謂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就在一幫人商量著怎麽出去辦法的時候。
周天明眼皮一沉,暈了過去。
他暈過去的同時,身在棗莊的分線任務宿主賈明,卻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眼前。
赫然是一個穿著白衣服的護士。
就是不知道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想必日本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除了這個護士。
跟前還有一個熟人。
這個熟人便是老六。
跟兢兢業業的護士小姐比起來,老六的態度就有些令人回味了,這家夥翹著二郎腿,正坐在賈明病床跟前的椅子上打著瞌睡。
尼瑪!
看到這裡的賈明,心裡忽的冒起一股邪火來。
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想找個人罵罵,要是能在揍對方一頓就好了。
其實賈明心裡的這股邪火。
跟他主線任務宿主周天明有關。
主線任務的宿主周天明,因為看到了南京城裡面的慘劇,看到了即將被鬼子運走的如山一樣的珍貴中國文物,心裡憤慨了,暴怒了,氣壞了。
這些本屬於中國的文物,卻被強盜似的鬼子給運到了日本,以至於新中國成立之後,我們國家的史料專家為了某個課題,不得不遠赴日本,去查詢本應該留在中國的文物。
遠赴日本還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事情,是為了看這些本應該屬於中國的文物,我們國家不得不答應鬼子一系列千奇百怪的事情,就是這樣,人家鬼子還不樂意讓你看。
這也是新中國成立之後,大規模考古的最根本原因,就是為了通過考古,將被鬼子毀掉的歷史彌補齊全。
一個國家。
要是沒有歷史。
會有多可怕?
抗戰期間,鬼子從我們國家搶奪走了太多的文化珍品。
別的不說。
就說南京城。
鬼子佔領南京以後,為了搶奪文物,熱議派出特工人員330人,士兵367人,苦工830人,從1938年3月起,花費一個月的時間,每天搬走圖書文獻十幾卡車,這些被鬼子搶去的圖書文獻累計88萬冊,超過當時日本最大的圖書館東京上野帝國圖書館85萬冊的藏書量。
數量不可謂不多。
要知道。
這些可都是我們中國的歷史瑰寶啊。
就這麽。
被鬼子給搶走了。
除了88萬冊圖書文獻之外,鬼子還使得我們的財產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從1938年3月起一直到1946年9月10日,南京城共計損失房屋789幢又31343間,器具2406套又309223件,衣服 5920箱又5914725件,現款447958元,金銀首飾14222兩又6345件,書籍1815箱又2859套又148619冊,字畫6482件,古玩7321件,車輛 956輛,牲畜6277頭,糧食12087975石,這些損失現值約二萬億元。
二萬億元!
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正是鑒於這些實實在在的數字。
周天明才會感到氣憤。
按理說。
主線任務宿主周天明的情緒,是不應該帶給分線任務宿主的。
但偏偏因為主線任務宿主的情緒不快,連累的分線任務的宿主也莫名的感到不高興了。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老六,就是在這番情況之下,挨了賈明一頓臭罵。
當然。
賈明在罵完老六之後。
也被山田一郎喚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面。
在見到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的山田一郎的時候,賈明,賈大隊長二話不說,極其利落的跪在了山田一郎的面前。
別的不說。
單單就看賈明跪地的這個動作,便知道這個家夥之前肯定沒少給人這樣跪過,否則他跪地的動作不能這麽熟練,簡直就是身體習慣性反應的結果。
“太君,你的救救我啊,我賈明怎麽會成了八路的密探?就我這樣的人,人家八路要嗎?”跪在山田一郎面前的賈明,哭天喊地一般的表起了自己的忠心,“太君,您的為我賈明做主啊,這肯定是八路使出來的詭計,為的就是想要除掉我。您想,那個八路被太君給抓住了,他想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所以抱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心事鼓搗出了那份假的情報,為的就是借太君的手,殺了我這個在他們眼中是狗漢奸的人,太君,你的明察啊。”
山田一郎的臉上依舊如剛才那樣面無表情。
“太君,求求你,救救我吧?看在我賈明鞍前馬後為你效力多年的份上,救救我這條狗命吧?太君,求你了……。”不得不說,賈明為了自己的小命,可謂下了一番苦工,頭磕的砰砰直響。
話又說回來。
人在自己生命受到危險的情況下,想必都會如賈明這般死命祈求吧!
終於。
山田一郎在聽了賈明這番痛哭流涕的說詞之後,面無表情的臉蛋上面,總算有了變化。
他眯縫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隨後瞅了一眼還在不停磕頭的賈明,冷哼了一聲,“我為什麽要救你?”
“太君,因為我是你的狗啊。”賈明抬起頭,將他磕頭磕破了的額頭對著山田一郎,“不不不,我本來就是您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