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天空上的白雲也被染成橘紅色,那看起來是很美很美的,畢竟夕陽無限好,可惜少女並沒有描繪這種景象。
為什麽呢?
明明一整天都在這裡畫風景畫的,偏偏對這麽美好的景象視而不見,難道她並不喜歡夕陽、黃昏這樣的存在?
清明倒是挺喜歡的。
然後呢?
反正少女不會在意他的想法,只是收拾好自己畫畫的工具,然後背著工具離開,隻留給清明一個美麗的背影。
今天兩個人之間,又沒有任何的交流。
很奇妙呢。
本應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某一天,在這個小山坡上相遇,沒有過任何的交流,仿佛有著某種特殊的默契。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
或許吧。
不管是不是緣分,清明都沒覺得有什麽,雖然身為一個道士,或多或少都會講究一些“命中注定”之類的話。
還有“姻緣天注定”什麽的。
但是呢?
命運這種東西又不是不可改變,緣分這種東西也不是誰都能抓得住的,未來到底會變成什麽樣,誰都不知道。
所以清明不會在意。
有時候,“改變”是命運的一部分,“不改變”也是命運的一部分,怎樣都是命運,所以清明選擇什麽都不做。
這樣也就可以了。
不然呢?
難道想要讓清明去做什麽“逆天改命”之類的事情?
別開玩笑了。
反正,清明是懶得去做那種麻煩的事情的,又沒有什麽好處,也不是多有趣的事情,他甚至連想都懶得想。
“毫無意義的一天,又快要過去了呢!”
爬起來。
站在那裡伸伸懶腰,順便感慨一句,人類總是沒有什麽辦法阻止時光的流逝,只能看著白發感慨歲月不饒人。
但清明依舊年輕。
為什麽?
道理也很簡單,因為他是一個道士,永葆青春對於道士來說,並不困難,就連延年益壽,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超脫輪回。
這就是修道的其中一個好處,雖然清明現在還達不到這個層次,但只要他能繼續突破下去,遲早能夠達到的。
所以到時候就成神了?
天知道。
……
音隱忍者村。
夕陽剛剛消失在遙遠的地平線上,大蛇丸的使者就出現在金的面前,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名為藥師兜的忍者。
“金大人。”
他很講禮貌,姿態也放得很低。
為什麽?
當然是因為她跟了一個實力強大的主人,所以連帶著她的身份地位也隨之提高了好幾個層次,就這麽簡單。
這個世界總是那麽現實。
“走吧。”
金沒有多想,把該帶的東西都給帶上,然後抬起腳就要朝著外面走去,此時他們是待在她原本的住處裡的。
但出去?
這可是不行的呢。
原因……
當然是因為他這一次來,只是為了金的事情,沒有讓其他人發現,也不會讓那些人發現,因為他們都是棄子。
已經被放棄的人,沒資格知道太多。
也沒必要。
所以藥師兜立刻就阻止想要出去的金,也不需要他解釋什麽,金就能夠明白這些,畢竟她也曾被大蛇丸放棄過。
“大蛇丸大人還是沒什麽變化呢。”
她呵呵一笑。
但藥師兜並沒有說什麽,大蛇丸是什麽樣的一個人,他當然是很清楚的,但對於他而言,這也沒有什麽關系。
金也沒有在意。
然後,就和藥師兜一起,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直接離開這個被放棄的音隱忍者村,離開那些被放棄的忍者。
這個世界、可是很殘酷的啊!
……
夜幕降臨。
木葉村,一樂拉麵店,每次來到這裡,都正好有位置的樣子,清明都懷疑是不是大筒木一樂特地安排好的。
這個眯眯眼的大叔……
並不重要。
清明更加在意看板娘菖蒲,她是一個可愛的少女,也是一個可啪的姑娘,反正清明很想要和她打一架什麽的。
可惜他們並不熟。
就算熟悉,也不可能會和他“打架”,那又不是隨便和誰都能做的事情,少女對這方面,也是有所幻想的呢。
“一碗拉麵,記得多加點叉燒,最好還要有點妹汁。”
清明這麽說道。
妹汁……
菖蒲表示不知道這是什麽。
嗯。
不知道。
反正對於清明這個人,基本上除了必要的那些話之外,其他的只要無視就可以了,這是對付清明最好的辦法。
調戲不成功呢。
“唉……”
清明無奈地搖搖頭。
突然之間,似乎又感覺一樂拉麵也不是那麽好吃的東西了,因為沒有美少女讓他調戲,這會讓他感到很無聊。
於是美少女來了。
嗯……
說是美少女有點不準確,應該說是一個大姑娘,一個總是面無表情的、仿佛不懂笑的姑娘,說白了就是日向夏。
“喲,阿夏。”
看到她,清明立刻變得笑眯眯的,雖然日向夏不怎麽待見她,但這並不妨礙他去調戲她,這是挺有趣的事情。
和他相反。
看到他的時候,日向夏其實是想要轉身離開的,但想想這樣似乎不太禮貌的樣子,所以最終還是選擇留下來。
“清明大人。”
因為是在外面,不是在店裡,所以她沒有稱呼清明為“店主”,所以換了種稱呼,就像是對日向雛田他們那樣。
當然,對日向雛田和日向花火,她是很有感情的,畢竟都算是她一手帶大的,像是姐妹,也有點像是母女。
但她還很年輕。
不過……
或許也確實是時候考慮終身大事了?
她想著。
但這樣的問題,自然不好說出來,也沒必要說出來,她又沒打算詢問清明的意見, 而且也僅僅只是想想而已。
嫁人?
不可能的。
雖然日向雛田和日向花火都不需要她照顧了,但她依舊是日向家的女仆,不過現在是在咖啡店裡當的女仆。
“來來來,坐這裡來。”
清明很熱情。
又像是在獻殷勤一般,擦擦自己旁邊的位置,然後笑眯眯地請日向夏落座,日向夏沒有別的辦法,隻好坐下。
“再加一碗拉麵,各種小菜也多加一點。”
“是。”
菖蒲應了一聲,又轉告給她的父親,那個眯眯眼的大叔,一直都是笑眯眯的,總之是很慈祥、很和藹的樣子。
這先不說。
和清明單獨的坐在一起,這種事情……
有過?
似乎是沒有的吧。
記不清。
反正有關清明的事情,日向夏都是沒怎麽去記下來的,沒必要、也不想去記住那些,反正和她也沒什麽關系。
但真的如此麽?
鬼知道。
“店裡的事情都忙完了吧,白在店裡看著?”
“是。”
“那就好,不過你今天怎麽來這裡吃拉麵,不回去吃晚飯嗎?”
“是。”
“別是啊是的,多說幾句話嘛。”
“是。”
“……”
和日向夏交流……
果然,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呢,比起和別人戰鬥都還要困難,當然還是比不上“讓日向夏露出笑容”的難度。
總而言之,日向夏也是有點奇怪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