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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德下意識地一骨碌爬起來,驚恐的看著朦朦朧朧的房間,並沒有現有什麽異樣的東西。 ]此刻外面的月色不是很明亮,但是透過窗欞,基本上大致還能把屋裡的情況照個大概。就只聽得自己妻子驚恐至極的聲音在斷斷續續的叫嚷著:“饒命,饒命啊……!”
楊明德嚇得一哆嗦,一把抽出懷裡的菜刀,仔細看了看,屋裡並沒有什麽異樣的東西,他這才趕緊下床,來到床尾,看見蜷縮在床尾牆角的妻子張氏,趕緊上前扶起她,說:“怎麽啦?怎麽回事?”
張氏已經嚇得眼都直了,只是驚恐的說著:“饒命,饒命啊……!”
突然,張氏的眼睛瞪得溜圓,死死地盯著楊明德身後。
楊明德雖然因屋裡黑看不清妻子的表情,但是從她緊繃的身子和僵直的脖頸,就能感覺到她驚恐地看見了自己身後有什麽東西。
立即,楊明德身後寒毛都立起來了,他下意識猛地一轉頭,便看見那吊死鬼正從空中緩緩下降,飄忽在離地一尺高的地方,在空中飄來蕩去,長長的舌頭吐著眼睛跟銅鈴一般盯著他。
楊明德嚇得一聲慘叫,將手裡的菜刀甩手飛了過去。就聽著阿的一聲短促的慘叫,那飄在空中的白影迅飄向房梁,消失在漆黑的屋頂。
楊明德趕緊拉起妻子,衝到後窗,一把將窗拴拔開,拉開了窗戶,轉身抱著妻子,直接從窗戶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後巷的地上,然後自己連滾帶爬的爬出了窗戶,也頭朝下栽在地上,腦袋撞在後窗的泥地裡,撞得生疼,顧不得揉搓,爬起來,攙扶著妻子,一邊慘叫著救命,一邊踉踉蹌蹌朝著珠寶行的後門跑了過去。
到了後門,楊明德驚恐萬狀,一邊回頭看,小巷中是否有鬼追出來,一邊用手拍著門。
過了片刻,門吱呀一聲拉開了,兩個夥計驚恐的站在門口,一個人手裡拿著一盞燈籠,另一個則拿著一根鐵棍,待看清是他們之後,這才趕緊把他們讓了進來。
張氏一直在不停叫著饒命,楊明德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不停的抖。朱掌櫃和妻子朱夫人已經爬起來了,慌慌張張出來問怎麽回事?待到聽到楊明德驚恐萬狀地把經過說了之後,夫妻倆嘴角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只是這笑容一閃即過,沒有人能察覺。
朱氏夫婦當然是好心的寬慰一番,然後把店裡的夥計都叫了起來,七八個手裡拿著各色的刀子棍棒啥的,舉著好幾個燈籠,這才進了回春堂,來到臥室查看。
走到前面的兩個比較膽大的夥計,進屋之後,舉著燈籠看了看,什麽都沒現,這才叫他們幾個跟著進來。
進來之後,因為屋裡都是人,楊明德膽子大些,指手劃腳的說剛才的情況。忽然,他驚訝地現,自己驚恐之下直接朝著吊死鬼甩出去的那把菜刀,跌落在屋角,趕緊過去拿起菜刀說:“你看,我的菜刀還在這呢,咦,這是什麽?”
楊明德驚訝地現,這菜刀上居然有一抹血跡。他記得這把上沒有什麽血跡的。這是做菜的刀,自己妻子和丫鬟紅裳兒又都是很愛潔淨的,怎麽可能讓刀上有血汙而沒有擦掉呢。
朱掌櫃等人過來也看了看,驚訝的相互瞧著,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
張氏一直緊緊的摟著丈夫的胳膊,死不肯松開。她已經嚇得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朱掌櫃和夫人說:“要不你們今晚還是睡我們家吧,我們家有客房,我叫丫鬟婆子陪著你們。”
這一次,楊明德再也不會客氣了,忙不迭的點頭,連聲地表示感謝。
朱掌櫃這一次到沒有找理由反悔,因為他現楊明德夫婦已經嚇得夠嗆,後面應該能順理成章的說服他們搬走了。這時候,正是表達自己是個好人的時候,於是留下他們住在自己家。
等到把房門鎖上回到珠寶行,朱掌櫃叫丫鬟熱了茶拿來給楊仙茅兩人喝。朱掌櫃歎了口氣說:“昨晚上我還以為是過路的鬼,又或者是你們倆看花眼了,但是今天又出現了鬼怪,這個的確是不容忽視了。鬼這種東西,肯定是有冤屈才會出現的,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原因就一直纏著你們回春堂。”
張氏喝了熱茶,又有一大堆人陪著,漸漸恢復一些神志,聽到這話,對楊明德說:“官人,我們明天去請道士來做法驅鬼吧!”
朱掌櫃趕緊插話道:“這主意好!我倒認識一個得道天師,做法抓鬼十分厲害,要不然,我馬上派人去請他來抓鬼,趁著鬼還沒走,現在天黑,其他人也不知道,不會影響你們藥鋪的聲譽。你意下如何?”
楊明德趕緊點頭,說道:“-->> ,最快更新大宋小郎中最新章節!
哎呀,太好啦,朱掌櫃,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朱掌櫃按照孫大郎的交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也是碰巧了,我這位朋友前些天雲遊到此,我們還在一起吃飯喝酒,說他抓鬼的事,這人的確厲害,就住在不遠的客棧,我馬上叫人去把他請來,他一準有辦法抓住你們的軌道。”
楊明德又是一份感謝,朱掌櫃便趕緊讓夥計去將道長請來。
很快,珠寶行的馬車便在深夜裡把這位仙風道骨的道長請來。
道長背著桃木劍,兩眼炯炯有神,進來之後,聽了簡要經過,便不多說,手持桃木劍,搖著鈴鐺,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來到了回春堂的大堂。
楊明德、朱掌櫃帶著幾個大膽的男仆,提著燈籠跟了進去,站在門邊瞧著他在大堂裡做法。張氏和朱夫人則留在珠寶行裡等消息。一幫丫環婆子陪著。
突然,大堂黑夜裡傳來桀桀的鬼哭狼嚎之聲,嚇得眾人臉上變色。那道人陰著臉,手中桃木劍不停向空中虛劈,劈裡啪啦不停出脆響,接著桃木劍哢嚓一聲,竟然斷成兩截。而道長騰騰倒退數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角沁出了鮮血。
他沉聲說道:“快走,快離開此地,晚則性命休矣!”
朱掌櫃嚇得拉起楊明德就往外跑,眾人也跟到後面衝出了回春堂,來到了外頭,跑進了燈火通明的珠寶行裡頭。
緊接著,那道長踉踉蹌蹌衝了進來,嘴角掛著血絲,進門之後咣當一聲把門關上,用後背靠著門,呼呼的喘著粗氣,驚恐的盯著楊明德,半晌才沉聲說道:“你,你到哪裡惹來如此凶猛的惡鬼呀?我百年道行竟然差點被他毀了!哎,幸虧我跑得快,不然,性命難保啊。”
一聽這話,楊明德等人面如土色,如此道行的道長都拿這鬼沒辦法,那可如何是好。
朱掌櫃很熱心的,問:“哪,該怎麽辦?”
道長喘了幾口粗氣,說道:“這屋裡有好幾隻惡鬼,吊死鬼,溺死鬼、餓死鬼、都是猛鬼,聚集在這屋中。開始跟他們好言相商,可是他們說了,這地方是他們的地盤,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以後要在此長住下去。貧道隻好強力驅逐他們,無奈這幾個鬼實在生猛,貧道道法不夠,十分慚愧。——你們再不可天黑之後進去了,白天進去倒還無所謂,鬼不會出來的,就怕晚上,我是奈何他不得了……”
朱掌櫃看了楊明德一眼,又對那道長說:“道長還有沒有其他道法更高深的道友,一並抓鬼呢?”
那道長一聲冷笑說道:“貧道的道法還算高深,目前比我更強的我還沒見過,連我都奈何他們不得,誰還能比我更強?——我勸你們再別去招惹這鬼,你不招惹他,他就不來犯你。你若三番五次招惹他,他纏上你,輕者重病一場,重者小命難保啊,切記。貧道告辭了。”
說罷,那道長又歎了幾口氣,轉身開門出去了。
一屋子人呆若木雞,相互看著,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片刻,朱掌櫃才對楊明德說:“楊郎中,既然道長都這麽說,這鬼屋只怕是住不得了。莫不如另外找塊地方開醫館吧!樹挪死人挪活,犯不著跟猛鬼鬥啊。”
楊明德頻頻點頭,張氏也是臉色蒼白的說道:“對對,天亮我們就找地方趕緊搬家吧,不然,我們兩個黃土埋了半截的人,倒也無所謂了,只是仙茅這孩子回來要是被鬼上身,那我們楊家可就絕後了。”
楊明德趕緊點頭說:“搬家!一定要搬家!可是, 卻到哪去找合適的房子呢!我們回春堂在這已經開了十多年了呀,要是挪了地方,這人氣只怕會掉去大半截呀。”
朱氏在一旁幫腔說:“不搬走,還準備跟鬼鬥啊?”
楊明德夫婦打了個哆嗦,一起搖頭。楊明德歎了口氣說:“只是不知道去哪找房子呀。”
朱掌櫃立刻按照孫大郎先前告訴他的方案,說道:“我聽說西城知府衙門前面那條街,倒是有一家商戶正在出租,店鋪大小跟你這個倒還合適,只是不知道價錢怎麽樣?”
楊明德又驚又喜,只是,那條街算得上是整個泉州城最繁華的街道,因為緊挨著知府衙門,有很多富人住在那一帶,於是楊明德說:“只怕租金很貴吧?”
朱氏在一旁幫腔說:“我聽人說過,貴不到哪去,要不你們去看看。若真的貴的離譜,再找別的地方唄!”
楊明德夫婦感激的點點頭,又商議那今晚上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