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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飛弘憤憤離開了回春堂拍賣行,到了門外,他馬上將外面的隨從叫來,讓他們嚴密監視回春堂動靜,看看他們是否將那中年書生扣押之後轉移到外面去。( [ [
布置完畢,韓飛弘正要走,忽然見到幾個楊家的護衛出來,大聲招呼外面正6續散去的數百江湖豪客說:“剛才那十枚元氣丹買主不要了,所以我們館主決定直接出售,每一枚六百兩銀子,要的馬上交錢拿藥!”
這一下,那些人都轟動了,趕緊都回來,先前出價最高的幾個人都立即吩咐隨從拿出銀子來。
韓飛弘想不到楊家居然來這一手,立即衝過來道:“我買!誰說我不要了!我買!”
一個老夥計冷聲道:“我們館主說了,誰都可以買,就是韓家的人不能買!”
“為什麽?”
“你先問你們韓氏藥材批行為什麽要加價賣藥材給我們吧!”
韓飛弘頓時語塞,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幾個先前出價最高的人各自買走了那十枚元氣丹。
韓飛弘氣惱地回到了韓氏醫館。
見到他進來,夥計和大堂的郎中趕緊起身相迎,陪著笑臉,甚至都不顧旁邊還有病患。
韓飛弘原先就是手藝高的匠人,善於打造各種神奇的器械,一個多月前天地異象之後,他打造器械時身上浮現出橙色氣息,因而被認定為二品煉器師。而煉器師能煉製法器,攻擊防禦都十分強悍,同時因為這種人太少,物以稀為貴,所以他總是自我感覺很良好。
韓飛弘陰沉著臉,也不理睬這些人,邁步走了進去,徑直來到後堂。
大堂裡,身穿白袍的韓飛猿正在跟管事的說事,見他進來,忙起身說道:“怎麽樣?事情順利嗎?”
韓飛弘搖頭說道:“這小郎中比我想象的還要難對付。”
韓飛猿皺了皺眉說:“他一個小郎中有什麽本事?連你都搞不定。”
韓飛弘一條胳膊到現在才逐漸恢復知覺。坐在椅子上陰沉著臉說道:“這小子請動了知府衙門和縣衙的馬步弓手,衙門的鍾縣尉帶著馬步弓手將整個拍賣行都警戒起來了,我們重金請的人手都不敢動,最後萬般催促,才有兩個動手,卻都被對方打敗了。”
韓飛猿道:“他手下也就那樣,馮秋雨稍微厲害一點,不過是三級黃氣初等。而我們請去的人應該能拿下來呀,更何況還有你這位五級綠氣強者,還對付不了他們嗎?難道是衙門的人插手?”
“那倒沒有。衙門的人只是旁觀,估計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插手。那兩個人最終是被那小郎中擊敗的。”
“不可能!小郎中只不過是三級黃氣初等,怎麽可能把我們的人打敗?”
韓飛弘恨恨的說道:“蹊蹺就在於此。這小郎中看著級別不高,實際上,他的掌力十分怪異,我曾經跟他對過兩掌,一掌極其寒冷,另一掌則極其熾熱。我中了這兩掌,很難受。”
韓飛猿已經見了他那狼狽樣,忍不住又皺了皺眉,說:“我讓你們去,不是要上門打架的,搗亂他拍賣行的拍賣會的事,也不順利嗎?”
“拍賣丹藥倒是很順利,我花高價把他十枚丹藥全都買了下來,然後又不要了,讓別人買不到,這一點倒是出乎他的意外,事情很順利,他十枚丹藥一枚都沒有賣出去。可是他馬上將十枚丹藥直接出售,每枚六百兩銀子,結果全賣掉了。那兩柄已經耗光了元氣的廢品飛劍,我用元氣抹在表面,叫我的弟子拿去委托拍賣,那小郎中剛開始到沒有察覺,我弟子說。但是今天拍賣的時候,我弟子拿著飛劍進到後台就沒再出來,而這小郎中把飛劍拿到台上賣給一個買主。我當場揭穿,說他賣假貨。法器飛劍上根本沒有元氣。並花了一千兩銀子打賭。結果當場測試,飛劍卻元氣十分充裕似的,根本不像衰竭的樣子,而且我的弟子一直沒見出來,我找了楊仙茅,他卻說我弟子走了,這小賊我又打不過,只能先回來。”
韓飛猿皺了皺眉,說道:“你的弟子進去之後沒出來,難道是被這小郎中扣作人質了嗎?”
“很可能就是,他想硬吞拍賣那飛劍得到一萬七千兩銀子,說不定殺人滅口。”
韓飛猿眼睛一亮,說道:“只要他敢殺人滅口,衝這一點我就要他家破人亡。——你馬上增派人手,將回春堂團團圍住,不要讓任何人出去,然後我去找魏知府請他派人前往楊家搜查。我的弟子中有人以前是捕快,非常善於搜尋被秘密關押的人,還有個以前是個盜墓的,對於搜尋屍體很是在行,只要他們倆在,一定能找到人的。只要找到了你弟子的屍-->> ,最快更新大宋小郎中最新章節!
體,他小郎中就死罪難逃。”
先前韓飛弘只是一肚子的悶氣,而現在聽到二哥這番話之後,一拍大腿說:“是呀,我怎沒想到呢。真是笨。我先前我已經派了隨從盯著他們家了,應該不會把人轉移走。我馬上增派人手去!”
“好,我去找知府大人。”
說罷,韓飛弘快步離開了,坐著豪華馬車,徑直來到了知府衙門,拜見魏知府。
韓飛猿此前來到宣州,接管韓氏醫館的時候就曾經拜會過魏知府。送了一筆厚禮,所以魏知府聽說他來訪,不由愣了一下。因為先前是回春堂拍賣藥品的時候,他已經派出衙門的馬步弓手前往維持秩序,所幸雖然門口有人切磋武功打了幾架,但是到底沒有釀成血案。他還暗自慶幸,事情辦得很順利,沒想到韓氏醫館新的館主卻找上門來了,他下意識的感覺與楊家的拍賣有關。
他吩咐隨從將韓飛猿領到了大堂之上分賓主落座之後,寒暄了幾句,韓飛猿邊直截了當將禮盒放到了魏知府面前,打開了,裡面赫然是滿滿一箱子的金銀珠寶。
魏知府滿臉都是笑,忙說道:“韓館主如此客氣,卻為何故呢?”
“是有一點小事勞煩魏知府。——鄙人一位弟子今天中午到回春堂的拍賣行去委托拍賣一件法器,結果人進去之後卻不見出來。我弟弟去找那小郎中詢問。他卻說我弟子已經自行離開了,但是這明顯是謊話,因為我們的人就在外面,根本沒有見到這位弟子,我懷疑是被這小郎中扣押在哪回春堂,甚至將他殺人滅口了,所以想請知府派人前去搜查。”
魏知府有些奇怪,問道:“你們懷疑小郎中把你們的人扣留或者殺了?本官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難道他與你沒有仇怨?”
韓飛猿表情沉重的點了點頭說:“實不相瞞,我們族長有個孫女叫韓雪娥,想必知府見過。”
“見過,天生麗質,心智聰慧,不愧是韓家的千金啊。”
“知府大人謬讚了,老朽這位侄孫女模樣倒還過得去,只是,心思單純了點。這回春堂的小郎中楊仙茅,便利用了她這種單純,竟然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天鵝肉,對老朽這侄孫女動上了心思,老朽的這位侄孫女已經許配了京城一位官宦之子弟。但是,這小郎中楊仙茅不死心,三番五次到韓氏醫館來吵鬧,非要逼我們把孫女嫁與他。我們韓氏家族是個大家族,當然不會與他這山野小郎中計較了,所以沒理睬。看在他拍賣行新開張不易的份上,還主動把二品飛劍拿到他府上去委托他們代為拍賣,給他們生意做,不料他恩將仇報,居然把我們送去拍賣飛劍的一個弟子給扣留下來作為人質,實在讓人齒冷。多方交涉無果,這才向知府大人求助,還請看著天靈上人的份上,把我們這位弟子索要回來,鄙家兄一定會對知府大人感激不盡的。”
魏知府心頭一動:“令兄是……?”
“天靈上人。”韓飛猿緩緩吐出了這幾個字。
魏知府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瞧著韓飛猿說道:“天靈上人?可是京城聚仙館的天靈上人?”
韓飛猿頗有幾分得意,捋著雪白的胡須,頻頻點頭道:“正是!家兄天靈上人是韓家族長。”
魏知府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聚仙館是先皇趙匡胤聚集天下有道之士的會館,他跟其他皇帝一樣,免不了希望長生不老,所以,到處重金聘請道法高深的和尚道人,還專門在京城修建了一座聚仙館, 作為這些有道之人修煉和講經論道的地方。這位天靈上人就是其中之一,先皇駕崩之後,當今皇帝一如既往對這些有道之人禮敬有加。
魏知府原來一直以為韓家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醫術高明的醫術世家而已,卻沒想到其中有一個修仙者就在皇帝身邊,雖然只是其中之一,但也不可輕視。現在魏知府感覺很棘手了,一邊是楊仙茅小郎中背後的大靠山呂端,皇帝心腹重臣,而另一邊則是韓氏醫館的族長,皇帝頗為敬重的天靈上人。這下他夾在其中就難辦了。
韓飛猿察言觀色,見魏知府這表情,便知道其中必有端倪。他當然不知道楊仙茅背後的大靠山是戶部郎中呂端,也是皇帝寵信大臣,不過他已經猜到了必然有讓魏知府感到為難的地方。
當下,他以退為進,道:“我們韓家也不是仗勢欺人的人,所以從來不對外披露這份關系,只是以理服人,對於回春堂也是這樣。盡管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藥鋪,但我們也是要講道理的,我們並不要求官府派人去抓人,能讓我們的人進去探訪一番,看看究竟是不是被扣留在回春堂之上,若是找到了人,我們把他帶回來也就是了,也不會太過分的。當然,若是的確沒有找到人,那是我們失察,我們也會賠禮道歉賠償損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