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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創郎中嚇了一跳,抓過手腕,果然已經摸不到脈搏,又摸了摸脖頸血管處,也沒有脈搏跳動。〈 他顫抖著手探到韓飛弘的鼻子前面,探測不到任何呼吸。
剖腹療傷的手術做完了,可是人也死了,金創郎中手裡的手術刀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韓飛猿深吸口氣,上前查看,確認弟弟果然已經死去,不由呆住了。
韓飛猿眼中閃現著殺氣,咬牙切齒道:“小郎中,都是你,這筆帳要記在你的身上,你等著!”
韓飛猿當然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楊仙茅弄的,但是,他還是把帳記到了楊仙茅身上。在他看來,若不是為了阻止大哥的女兒喜歡這小郎中,他和弟弟也不會到宣州來,也就不會生後面這一切事情,因此,罪魁禍當然就是小郎中。更何況,他到這裡來主要目的就是要對付小郎中。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
不過,現在韓飛猿不打算動手,因為,他的力量已經嚴重削弱,他必須要調集人手趕到宣州來,一方面對付楊仙茅,另一方面,還要準備迎接天矛宗和寒風洞強者前來尋仇。
韓家本身高手不多,但是,韓家有錢。只要有錢,就能找到願意賣命的人,韓家就有不少這樣的人。現在,只需要寫上一封信,叫他們盡快趕來。
當下韓飛猿便給京城的聚仙館的大哥韓飛祖寫了一封信,說了事情經過,要求派人增援。
他讓人緊急把信送往京城,這才舒了一口氣,同時吩咐手下嚴密防守。而他的三弟韓飛弘喪事的處理,他並不打算在宣州舉行,因為家人主要都在京城,他現在要處理的事情很多,無暇料理後事。
…………
楊仙茅坐在自家院子搭建的石屋之中,這石屋是他專門讓工匠搭建的,用於練功,只有他才能進入。
石屋裡面沒有任何陳設。此刻,他坐在場地的中間,他的面前放著兩件法器,分別是穿了孔的蛟皮軟甲和鬼突刺。
他知道,這兩件在很多人眼中屬於廢品的法器會還給委托人,韓家不會留下來的。這是一種痛,韓家不會願意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這兩件廢品,提醒往事。果然,韓家將廢品連同拍賣底價元氣丹給了這兩個委托人,有韓家的權勢,使得對方被迫接受了這個條件,而沮喪地離開。
他們剛剛離開拍賣行不遠,便被楊仙茅攔住了。當然,楊仙茅用易容術裝扮成了一個相貌平平的丫鬟。出價一枚元氣丹要買下那穿了孔的蛟皮軟甲,出兩枚元氣丹買下鬼突刺。
這兩個家夥正沮喪間,一聽這話,不由大喜,因為他們手裡的這玩意兒現在已經是個廢品,已經不再具有法器的強大威力,除非是煉器師買回去參考或者有錢的修士買回去當收藏品外,根本不值什麽錢了,現在居然有人願意用元氣丹買走,當然是意外之財,那蛟皮軟甲因為穿了孔,還能賣出一枚元氣丹,已經讓他喜出望外。
所以兩個人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將廢品法器交給了這丫鬟,好奇的問他買這廢品做什麽?丫鬟只是說他們家主人喜歡法器,沒錢買正品,所以買個廢品擺放著,可以顯擺顯擺,到底曾經是四品法器,這麽高級別的法器,在一般人家是不可能買得下來的。
這倒符合常理,看樣子,這小丫鬟的主人想必是個癡迷修煉但是又沒什麽錢買法器的人,所以,弄兩件廢品也可以顯擺一下。
因此這兩件廢品就到了楊仙茅的手裡。
楊仙茅將體內渾厚的元氣用玄陰真火包裹後輸入到鬼突刺之中,隨著元氣源源不斷的輸入,他感覺到體內元氣在快間銳減。而鬼頭刺卻始終不停吞噬著他的元氣,好像一個無底洞一般。而他的真氣已經消耗殆盡,鬼突刺內元氣卻還是沒有恢復到充盈狀態。
楊仙茅感覺元氣快枯竭了,立刻掏出一枚元氣丹吞服,盤膝坐下煉化這枚元氣丹的藥力。
等他把藥力全部煉化之後,體內的元氣迅恢復到了圓滿狀態,隨後他又將元氣再次輸入到鬼突刺之中。
一直到他吞服了四枚元氣丹,煉化成元氣之後,用輸入到鬼突刺內,這才將鬼突刺充滿。
鬼突刺再次縈繞著綠色的氣息,明亮耀眼,楊仙茅用精神力控制它在空中飛舞,像一個黑暗幽靈,迅而快捷,而且沒有任何聲音,用來刺殺最是適合不過。
心滿意足的將這鬼突刺收好,隨後他開始將元氣用玄陰真火緩慢的注入到蛟皮軟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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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驚喜地現,隨著他的元氣的緩慢注入,蛟皮軟甲破損的地方正逐漸愈合。他元氣全部用完,雖然還沒有讓鬼突刺的元氣恢復到充沛的狀態,但是,那破損的地方基本上已經恢復了。
楊仙茅又吞服了四枚元氣丹,煉化彌補體內的元氣,隨後用玄陰真火包裹之後全部盡數輸入到蛟皮軟甲中,這軟甲才再次恢復到了圓滿狀態。破損的地方則恢復如初,整個軟甲散出明亮的綠色氣息,顯示著四品法器特有的品質。
先前,他將元氣灌輸到那二品法器飛劍之中,一次就成功,還現在他灌注到這四品法器中花費了四枚元氣丹,是因為品質越高的法器需要的元氣就越多,他的元氣能一次灌滿二品法器,卻不足以讓四品法器充盈,還需要仙級元氣丹的補充。
楊仙茅心滿意足地將地蛟皮軟甲貼身穿著,這可是寶貝。
隨後,他便出到石屋外,現紅裳兒一直站在屋外不遠處。因為她知道,楊仙茅修煉的時候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打擾的。那頭赤陽驢也忠實地守在石屋外當他的護法。若是有人敢進來騷擾,赤陽驢不會客氣的,不管是誰都是這樣。
紅裳兒見他出來,趕緊小跑過來,說道:“少爺,藥鋪來了幾個人,好像是修士,其中一個受了傷,說是來找你救命。老爺正在跟他們說話,老爺說他們的傷老爺治不了,只有你才行,你快去看看吧。這幾個人外表看樣子都挺凶的,只不過說話倒也客氣。”
楊仙茅趕緊快步來到藥鋪大廳裡,卻只是普通來就診的病人,並沒有看見紅裳兒說的凶巴巴的那幾個人。紅裳兒因為楊仙茅走得太快,所以拖後了好一會兒才趕到藥鋪中,對楊仙茅說,那幾個人在貴賓房裡。
楊仙茅轉到貴賓房,便看見貴賓房一張軟榻上躺著一個年輕人,表情痛苦,不停的。她旁邊,一個中年婦人正在抹著眼淚。一個身材乾瘦的中年男子正在跟楊明德說話。
見到楊仙茅進來,楊明德趕緊做了介紹。
那中年男子便上前對楊仙茅抱拳拱手道:“楊公子,敝人姓管,這位是我夫人,這次到東海尋訪史上第一強者的海島,意外受傷,傷勢垂危,聽說楊公子擅長剖腹療傷,專治這種其他郎中無治的死證,特來求醫,還請公子救犬子一條性命,必有重謝。”
楊仙茅微微一愣,卻原來這年輕人也是前往東海之濱尋訪史上第一強者凌霄神尊的海島寶藏的人。他感到有些慶幸,幸虧自己沒有參與這件事。看來這一次前往海島探查的人,必然是高手如雲,眼前這人就是有些不自量力,也想去碰碰運氣,結果受了重傷。
當下楊仙茅點點頭,說:“他是怎麽受傷的?傷在什麽地方?”
站在旁邊的幾個大漢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大漢,抱拳說道:“我們在東海之濱遇到一夥人,也是去東海探訪史上第一強者凌霄神尊的強者,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便向我們下手,將我們幾個兄弟擊斃,並將公子打成重傷。那人武功甚高,一招之下便將公子震飛了,從他出招的氣息來看,應該是四級綠氣的強者。掌力應該打在胸腹之上,具體傷到什麽部位不是很清楚”
“除了這一掌之外,有沒有還受其他的傷害?”
“再沒有了,這一掌就把公子震飛了十余丈,摔在地上,人事不知,我們趕緊將公子送了回來,稟報了老爺老太太。”
楊仙茅瞧了一眼小床上那痛苦的少女,見他體表的元氣氣息只不過是明亮的橙紅色而已, 只是橙氣強者,對手是高他兩級的綠氣強者,在對方手下能把命活過來已經是對方手下留情了,又或者出於別的考慮,不然取他性命也是輕而易舉的。”
楊仙茅問:“他具體受傷是什麽時候?”
“是昨天早上,我們剛剛起來,正準備去找船渡海,就遇到這件事了。”
東海之濱距離宣州也就兩三天的路,如果晝夜兼程趕路的話一天就能趕到。傷者受傷的時間還不算很長,這一點都是比較有利的,關鍵要看他傷到了什麽地方。
楊仙茅給這年輕人按診,現明顯的壓痛和反跳痛,很顯然腹腔感染,腹部髒器嚴重受傷。但看現在這年輕人的臉色,沒有出現急性貧血狀態,說明很可能還沒有嚴重的腹腔內出血,這還好辦一些,因為,如果有內髒破損,再加上嚴重出血的話,那就要棘手的多了。
管父很是緊張地瞧著楊仙茅,等他檢查完畢之後,低聲問道:“怎麽樣?我兒子能救回來吧?”
楊仙茅點點頭,沉聲道:“我會盡力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