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禦駕親征,本質乃是李肅謀取兵權之計。
過程十分複雜,說穿了其實也簡單,就是讓董卓被描繪的前景嚇到了,迫使其萌生退意,但洛陽卻不能沒人主持大局。
偏偏在這個時候,李肅將所有人提出的設想全數批的一文不值。
不論是李儒提出的殺廢帝劉辯,又或者是鄭公業等人完全不靠譜的策略,盡數被打上了不可行的標簽不說。
順道給這些人貼上無能的標簽。
那麽剩下唯一的能人是誰呢?
當然是俺李肅啊!
通過不斷駁斥他人的方案,在董卓心中種下我才是唯一能人的種子,並將其無限放大,最後獲得兵權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而接下來的兵馬調撥問題就是重中之重。
毫無懸念,已經徹底失去董卓信任的群臣自然被排除在外,剩下的軍事調動自然是各位將領的事。
有道是兵貴神速,加上河內王匡已經‘響應號召(曹操偽造信件)’,就在洛陽北面百裡之外,寢室難安的董卓自然是馬上做出了決斷。
華雄、張濟二人麾下兵馬,呂布麾下部分軍馬,原車騎將軍何苗部,以及進入陳留的徐榮部,再加上林林總總的雜牌軍,總數約4萬余人,盡歸李肅節製。
洛陽軍政大權自此全數落入李肅之手。
其余西涼諸將,包括呂布、李儒在內,全數跟隨董卓禦駕親征。
大致商量好這些細節問題,董卓馬上入宮奏請禦駕親征,同時將請下李肅總攬京畿軍政的詔書。
定下這些方針後,董卓隨後馬上入宮面見小皇帝。
幾乎同一時間,李肅狂奔至羽林校場。
見到高順,連客套都來不及,馬上興奮地直奔正題。
“快,延和,馬上連夜點齊三百士兵,備好三日乾糧,今晚便隨我入河內,擒殺河內太守王匡!”
“啊??”高順直接一臉懵逼。
這是什麽情況?
怎麽一來就突然要調兵?
一連串的問號從高順腦子裡冒出來,臉上盡是茫然。
反觀李肅卻是精神抖擻,整個人都快樂壞了。
“不用驚訝,就在一個時辰前,陳留徐榮傳來緊急奏報,曹操已經發出檄文,號召關東群雄起兵討伐董相國,河內王匡等人已經相應,同時河東也傳來奏報,言白波黃巾以及匈奴人寇河東,因此我建議董相國以禦駕親征為名,征討白波黃巾以及匈奴人,先行帶著陛下和百官去長安!”
“嗯,這豈不是臨陣脫逃?”高順傻傻地道。
“非也,非也,其實這都是假的!”李肅笑著眨了眨眼。
“啊??假的?”高順大腦幾乎亂成一團漿糊。
“不錯,除了白波黃巾和匈奴人寇河東,其余都是假的,都是曹孟德為了阻止徐榮的進逼,故意營造的假消息!”李肅一語道破了其中關鍵。
“啊,那你為何不在相國面前道破虛實?”高順脫口問道。
可話才剛出口,高順就瞪大了眼睛。
“不會吧,你!!!”
嘿嘿!
李肅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笑得就跟狐狸一樣,幽幽道:“延和,看來你已經明白啦,不錯,我是故意的,但是無關乎忠誠,而是以目前的態勢,關東諸侯必反無疑,我若不趁機建議董相國長安,一旦南陽袁術切斷我軍後路,洛陽便成了孤城。”
“所以董相國後撤是必然選擇!”高順幾乎一點就透。
有道是孤城不可守,此乃兵法要訣。
由此可以清晰地看出李肅的戰略意圖。
“說得不錯!”李肅馬上笑著點頭,繼續道:“從戰略角度,這是必然選擇,但是若等關東諸侯起勢再遷都,那就成了逃跑,朝廷將顏面盡失,董相國必遭口誅筆伐,所以不如以禦駕親征之名先行去長安,絕口不提遷都,這就是為什麽要趕在關東之事全面爆發之前提前禦駕親征的根源!”
“因為這樣可以輕易避開大量問題!”
“不錯,但這是我想讓相國大人看到的,並非真實的局面!”
“那真實的局面又是什麽?”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同時也是最關鍵的一點。
真實的局面究竟是怎樣呢?
對此高順仍然一頭霧水。
李肅對此一目了然,於是笑解釋:“真實局面很簡單,白波黃巾與匈奴人寇河東為真,關東群雄‘響應’號召為假,河內王匡絕對還未收到檄文。”
“嗯?為何這麽肯定?”高順不解。
呵呵!
李肅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嘲弄:“為何這麽肯定?當然是因為曹操自作聰明唄,試想一下,號召群雄討伐董相國是何等機密大事,在未聚兵前,必定秘而不宣,若是徐榮一進陳留,便與曹孟德等人遭遇,展開大戰,從亂軍之中得到檄文密報,尚可理解,但是巧的很,徐榮剛到陳留,居然剛巧抓了個送信的信使,你說曹孟德是不是侮辱在我的智商?”
乍聽之下,李肅是覺得曹孟德真的有點看不起人。
不過聽在高順耳朵裡那就是不是這麽回事。
簡單來說就是曹操想玩陰的, 結果遇到了滿肚子壞水的李肅,不但一眼看穿了計謀,估計還會來個將計就計,所以接下來很顯然,曹操馬上就要變成悲劇!
事實也正如高順所料。
既然看穿了曹操的詭計,李肅絕對不可能讓他好過。
“所以,延和,曹孟德既然敢侮辱我的智商,那麽咱當然要將計就計,先把董相國送去長安,現在趁著河內王匡還未收到檄文,先以曹孟德偽造的信件坐實了王匡謀反的罪名,來個擒賊先擒王,同時命令徐榮步步緊逼,作出攻擊陳留的姿態,卻截殺聞訊而來的關東諸侯,你看這夠不夠曹孟德喝一壺?”
一條條陰險的毒計娓娓道來。
光是聽著就讓人不由地寒氣直冒。
哈!高順乾笑一聲,他幾乎已經可以預見,曹孟德的下場只怕不妙,不由地莞爾道:“假如真的這樣,我想這不是讓曹孟德喝一壺,而是直接噎死他吧!”
“呃,這麽說也未嘗不可,那麽現在可以點兵了嗎!”李肅笑嘻嘻地問。
話已經說明白,高順自然也爽快,馬上回答:“沒問題,我馬上點兵,糧草器械也會準備好,但是不見詔書和符印,一兵一卒不得出營,這是規矩,我想你應該明白!”
“自然,規矩我懂啦!!”李肅從容不迫地擺擺手,絲毫不在意,思緒不由地飛到了遙遠的陳留。
嘿嘿,曹孟德啊曹孟德!
聽說你喜歡偽造書信,那可別怪俺用你偽造的書信搞事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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