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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680章 決鬥
“葛利高裡。”鄭芝龍拉著一個騎馬的哥薩克漢子,說道:“他們在哪裡?”

“在城外的塞契門口,快開始了。”葛利高裡是一個滿頭紅的青年哥薩克,也是托木斯克的哥薩克組織中的百夫長,城中的哥薩克最高統領是巴什羅夫,其次就是百夫長,也可稱大尉,再其次是擁有中尉軍銜的哥薩克軍官。

葛利高裡的戰馬右邊斜插著一根長鐵矛和幾根短矛,長矛用來遠騎交錯而戰,短矛則可以用來投擲或是失掉其它武器時近戰,在他的馬腹另一邊的插袋裡放著一把火繩槍,這是最新的裝備,一般來說哥薩克是悍勇的騎兵,他們裝備火槍的時間並不算長。在葛利高裡的腰間懸掛著一柄彎刀,這就是哥薩克使用的赫赫有名的頓河彎刀,還有一種略微直長的刀是馬刀,使用的哥薩克也很多。

所謂“塞契”就是哥薩克人的定居點,這些人野性難馴,他們的雖然在城裡活動,但在城外還是有自己的生活區域,由土圍子,塹壕,原木圍牆和帶著射孔的塔樓組成,幾百名哥薩克和他們少數的家族中人都住在塞契裡頭。

“怎麽到那兒去了?”鄭芝龍聞言面色一變,塞契是哥薩克人的大本營,在那裡決鬥,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

“鄭!”葛利高裡一臉不滿,正色道:“張找到扎克羅夫,要求和他決鬥,扎克羅夫不能拒絕,但他的女兒今天要出嫁,喜事就在塞契裡辦,所以就在塞契決鬥,不管結果怎麽樣,扎克羅夫都可以祝福了新人之後再進行決鬥,這樣就不會有遺憾。我們哥薩克人絕不會因為結果不利而報復,在哪裡決鬥都是一樣的。”

“好吧。”鄭芝龍道:“我們去兩個人當張續文的證人。”

“很好。”葛利高裡道:“張續文和施托克曼還有司契夫關系不錯,原本想叫他們倆當張的證人,既然你們來了,當然由你們當證人最好。”

眾人不再說話,不少人都騎馬往城外趕,這是一座小城,一刻鍾功夫後人們就來到了城外的塞契處,這是一個裡許長的土圍子築成的城寨,幾百名哥薩克和他們的家人住在其中,他們從頓河流域遷徙而來,這裡的環境和頓河那邊相差不多,氣候環境都很適宜,不少哥薩克人把自己的家人也帶了過來在這裡生活,也打算在這裡繁衍生息。

塞契裡傳來音樂聲響,樂曲十分歡快,不過明顯接近尾聲,鄭芝龍和甘輝趕到時,扎克羅夫已經祝福了新人,脫下了大衣,穿著哥薩克人的短袍走到了塞契外頭,幾百名哥薩克和更多的看熱鬧的人都在外靜靜的看著他和張續文。

“很好。”扎克羅夫向四周看了一下,向來冷硬和掛著幾分殘忍氣息的臉上露出罕有的笑容,他高聲道:“不管怎麽樣,就當你們來參加我女兒的婚禮了。”

眾人轟笑起來,這時一對新人也都走了出來,新郎小夥子科舍沃伊當然也是哥薩克,長袍上掛著頓河彎刀,他臉上並無擔心之色,神態十分平靜,扎克羅夫的妻子和女兒臉上有一些擔心,不過並沒有人勸阻在哥薩克的文化裡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對異族的燒殺搶掠是他們的文化,對平等的夥伴提出的決鬥要求,根本就不可能拒絕,如果扎克羅夫拒絕決鬥,他的名聲就全毀了,不僅他本人會生不如死,還會連累整個家族,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勸說取消決鬥,在一個黑袍牧師的主持下,一老一小的兩個女人走上來親吻扎克羅夫,向他說一些祝福的話,然後就十分安靜的站在一邊等候。

對這樣的情形,中國人委實有些難以理解,

這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文化體系在彼此衝擊,甘輝一臉驚愕之色,鄭芝龍咬著嘴唇不語,決鬥之事在平戶是沒有的,不過在南洋的歐洲中之間似乎偶有生,不過在南洋的各國殖民地裡並不怎麽允許決鬥這也很理解,孤懸在外,每一個歐洲本土過來的人都有用處,而且是經歷千辛萬苦才能抵達,在決鬥中死去就太虧了,是嚴重的浪費人力。俄羅斯人就沒有這些講究了,在扎克羅夫和家人吻別的同時,已經有相當多的賭棍在開盤賭錢,賠率上來說,當然是扎克羅夫要遠遠低於張續文。

扎克羅夫是狗熊一般身形的壯漢,四十多歲的年紀,有豐富的戰鬥經驗,性格冷酷殘忍,是一個典型的哥薩克人哥薩克也在分化,長期的征戰和積累財富之後,一些哥薩克人成為富人,而在對外殘忍和凶悍的同時,哥薩克的內部向來是通過選舉的方式來選擇統領這很滑稽但又真實,這幫無比野蠻的人,其內部又十分民主,在頓河流域和烏克蘭草原上,幾千上萬人的哥薩克在進行大的舉措之前都要有村落間的聯席會議,開會達成一致後才會一起行動。

扎克羅夫的經驗,還有他的武器都是十分優秀,而對面的張續文卻是看起來十分文靜,個頭也比扎克羅夫要矮很多,身板的壯實程度就差的更遠了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等量級上的。

好在張續文拿著短火銃的姿式看起來還算內行,不然的話賠率還會更加的不合理些。

“張,”在向自己的兩個證人確定可以開始後,扎克羅夫臉上露出微笑,他對張續文道:“雖然我還是反對俄羅斯人與你們中國人合作,我們也不必花費大代價開辟和你們貿易的商途,更不應該把往北方海域探險的船隊人員都交給你們,但我承認你是一個很優秀的人,能叫你死在我的槍下,我很榮幸,也感覺遺憾。”

張續文很冷靜的點點頭,說道:“多謝你的誇讚,我爭取叫你不遺憾罷。”

這時葛利高裡走過來,對張續文和鄭芝龍等人道:“決鬥是張提出來的,現在還有最後的機會,你向扎克羅夫道歉,決鬥可以取消,否則的話就算你一會轉身逃走,扎克羅夫也會開槍把你打死,並且不會受到任何懲罰,哪怕你們是使者和夥伴。”

“我明白。”張續文閉了一下眼又迅睜開,他的臉上露出微笑來,他道:“決鬥可以開始了吧?”

“可以。”葛利高裡眼裡露出了一絲神采,他伸出手來,對張續文道:“張,這是好朋友的友誼之手。”

張續文笑道:“一直以來我們都經常見面聊天,那不算朋友?”

“不算。”葛利高裡頗為認真的道:“施托克曼和司契夫也就是在今天才會把你當朋友。哥薩克人崇尚武力和膽量,你們中國人能一路走到這裡也算有勇氣了,但我們沒有親眼看到,相反我們感覺你們個子太過於文弱,不配當我們的朋友。今天不管結果如何,張,你替你們中國人贏得了我們的尊重。”

“多謝,”張續文笑道:“可以開始了。”

他又忍不住道:“好象你們都不太看好我,我要提醒你葛利高裡,我的槍法很準的。”

葛利高裡忍不住搖了搖頭,今天是雪後,風也很大,相隔百步開始,他堅信扎克羅夫才會是獲勝的那個人。

“續文,你太冒險,也太擅作主張了。”鄭芝龍此時也感覺結果不妙,他忍不住道:“雖然現在說有些不合適,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說。”

“我知道。”張續文道:“確實是冒險,但既然一切問題就在對面一個人身上,我們除了用這種入鄉隨俗的法子,還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呢?要說武藝,使團裡我排不上號,不過論槍法,似乎也沒有比我強多少的人,既然這樣,為什麽我不能來?我和張大人的親戚身份不是決定人選的關鍵,一官兄,如果我失敗了,那你們就不要想別的辦法,安心等佩特林他們設法解決吧。”

“好,你放心。”

此時決鬥已經可以開始了,圍觀的人群都變得安靜下來,張續文和扎克羅夫分別在東西兩邊走了幾十步,等證人示意過後,兩人開始面對面的站好,然後緩步向前。

理論上兩人這時都可以開槍,不過兩人暫時都沒有開槍的打算,相隔還在五十步以上,打中的幾率哪怕是好的射手也很低,地面上有積雪,天空晴好,地面有反光,還有大風,五十步外命中的幾率太低了。

張續文拿的是和裕升標準的製式短火銃,比騎銃還要短一些,重四斤,鑄造工藝十分出色,最少這城裡的俄羅斯人都對和裕升的火銃交口稱讚。

隔著百步遠,張續文似乎也能看到扎克羅夫灰色眸子裡的冷意他一點兒也不相信剛剛扎克羅夫的話,對方的經驗太豐富了,表達友好只是想影響張續文的情緒而已。這個哥薩克頭子無比冷酷無情,生命在他眼中除了自己的性命外,別人的生命毫無意義,不足掛齒。他才不是欣賞大明以及和裕升,恰恰相反,扎克羅夫感覺大明最好就是象韃靼人一樣,可以輕易用武力征服最好,而不是用這種平等貿易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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