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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逆向通靈術,大蛇丸帶著鹿丸來到了龍地洞。
林木茂密,地勢低窪。一路走來,鹿丸看到了不少的蛇類。即使是面對大蛇丸,它們之中不少都露出了攻擊性。
大蛇丸沒有召喚強大的萬蛇,反而在四周撒了一些類似雄黃粉的東西。
看著這些大蛇丸,鹿丸有些好奇。
“你不是與這裡的蛇之一族簽訂了通靈契約麽?怎麽它們還會攻擊你?”
面對鹿丸的提問,大蛇丸不屑的一笑。
“蛇是冷血而又無情的。更何況,龍地洞的范圍很大,這裡的蛇類種族眾多,萬蛇只是其中一支的首領而已。”
隨著道路的前行,本是潮濕的林地中,蛇的數量反而在不斷的減少。
“前面的洞窟之中就是白蛇仙人所在了。你確定要進去了麽?”
大蛇丸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然而在提及白蛇仙人的時候,臉上更多的則是一絲的畏懼。
白蛇仙人是龍地洞所有的蛇族的首領。與妙木山不同,這裡可沒有那麽多的溫情,有的便是冰冷的叢林法則。
鹿丸點了點頭,前方大門緩緩的打開,擇人而噬的黑暗透出。
白蛇仙人的身軀極其龐大,蜿蜒盤曲,幾乎將門後洞窟之中的空間佔滿大半。它叼著根煙管,看著大蛇丸走了進來,本來沒有什麽變化。可是當它的目光落到鹿丸的身上時,巨大的身軀都莫名的一顫。
這個小鬼怎麽回事?
“年輕人,你叫什麽名字?”
大蛇丸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蛇仙人,沒有了以往高深莫測,也沒有了那種血液之中所帶來的殘忍意味。不知是不是錯覺,大蛇丸居然感覺到白蛇仙人的語氣之中透露著一絲的敬意。
“奈良鹿丸!”
白蛇仙人細細的咀嚼著這四個字,似乎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麽。
一如宇智波,千手。忍界大名鼎鼎的忍者,他們都有著悠久的家族史。白蛇仙人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了奈良這個姓氏的出處和來源。
白蛇仙人搖了搖土,臉上是一臉的不解。
“你的身上,似乎擁有著與你姓氏所不相配的力量。”
鹿丸一笑,說道:“忍界將會發生巨大的變革,血脈的力量將不再重要。我到這裡來,是為了談一筆交易的。”
眼前的少年口氣出奇的大,白蛇仙人卻是按捺住了性子,認真的詢問起來。
“什麽交易?”
“你修行千年,卻終究仍然只是蛇身。你應該已經察覺到了,蛇之一族所修煉的仙術的局限。我可以幫你完善它。”
大蛇丸轉過頭,有些詫異的看著鹿丸。這一刻,他仿佛是重新認識鹿丸一樣。
“我不懷疑你擁有著這樣的力量。然而你想要什麽?”
“我要你幫助我的手下,曉組織的所有成員,完成仙人模式的修煉。”
“這個交易看起來,吃虧的似乎還是你。”
白蛇仙人張開了巨大的蛇嘴,蛇信輕吐。意外的,白蛇仙人對於公平有著難以想象的執著。
“那麽再加上一條,在龍地洞中的勢力范圍內,允許我建立一座研究基地,準許大蛇丸和我的手下在這裡進行研究。”
“可以!”
從陰暗的洞窟之中走出,大蛇丸松了一口氣。看向一旁的鹿丸時,他的目光全然不同以往。
“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從古老的時代到至今,六道仙人的血脈一直在這個世間流淌著。忍者這個族群,永遠都是血脈為尊。血繼界限的強大,你應該最為了解。可是,忍者真的強大麽?”
大蛇丸盯著鹿丸,似乎對於他在想什麽很是好奇。
“你是什麽意思?”
“對於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忍者而言,他們所能夠使用的查克拉始終都是有限的。而忍術的力量也終究是一閃而逝。尾獸的存在則證明,巨量的查克拉是可以被封存使用的。而且,使用查克拉的效率要遠遠比忍者高。試想一下,如果有一天,出現一種機器,它能夠將查克拉作為一種能量快速輸出或者儲存。那麽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
鹿丸話語落下,大蛇丸的臉色變得十分有趣。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震驚,遲疑,糾結,甚至還有一絲害怕。
肩肘微動,一把長劍從大蛇丸的袖子中滑落,寒光輕閃,下一瞬間,大蛇丸手中的草雉劍已經輕放在了鹿丸的肩頭。
“你想要毀滅整個忍者階層麽?”
鹿丸沒有想到,一向以叛逆瘋狂著稱的大蛇丸,聽完自己的話時居然是這樣的反應?這一刻,大蛇丸很像是一個衛道者,在捍衛著身為忍者的尊嚴。
鹿丸卻沒有多余的動作,笑道:“所有人都會有死亡的那一刻,忍者階層也是一樣。如果說,它有一天會消失的話,也只能證明,忍者這個階層已經不合時宜了!”
大蛇丸的手在抖動著。軟弱,這個只在幼年時親眼見到親人離世時才感受到的感覺,如今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大蛇丸在猶豫著,盡管在外人的目光中,他是一個不可救藥的怪物。但是只有大蛇丸自己知道,年幼之時,木葉村中滿城飄飛著的金黃色落葉,在陽光中那耀眼的樣子,是他心中最為靚麗的一道風景。火之意志,忍者之道,曾經給予大蛇丸心中的溫暖至今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替代。
“忍者的時代或許會落幕。而你,卻最可能成為那一個送葬者。”
“送葬者!”
大蛇丸輕輕的呢喃著三個字。 下一刻,他手中的草雉劍卻是毫不猶豫的向著鹿丸揮刺而去。
沒有鮮血,沒有哀嚎。那一劍而去,所斬獲的也只有一片暗影。
鹿丸的身形再出現時,重新站在了大蛇丸的面前,卻沒有絲毫動手的打算。
“這一劍,是曾經身為忍者的大蛇丸必須刺下去的!”
大蛇丸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將長劍收了起來。
“曾經的忍者大蛇丸,現在已經死了麽?”
鹿丸的眼眸之中光澤浮動,輕聲問道。
“當初離開木葉的時候,他就應該死了!”
落寞的聲音響起,回蕩在這燥熱的林地之中。大蛇丸的聲音很輕,卻無可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