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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察一班的六個兵分開訓練,一個人與一個人之間至少十米的間隔。
李魚練習平板支撐。
王純練習軍體拳。
曲飛練習四百米障礙。
於牧和林雨則在對打,練習捕俘和反捕俘。
只有蘇秦一個人扎著馬步,用一塊木板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身體。
起先力度還不大,只是啪啪啪的響。
於牧他們幾個還相互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
“班長是不是也受刺激了?怎麽老在自虐?”
不過沒有人知道答案,大家都只是聳了聳肩。
等一會兒又問問是怎麽回事吧?
大家心中都如此想著。
反正蘇秦在大家的眼裡就像是一個謎一樣,不懂、不明白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也不在乎這一樣。
大家各自訓練。
突然。
哢擦。
木板斷裂聲傳來。
大家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去看,卻見蘇秦用來敲打身體的那塊木板已經從中間斷成了兩截。
“我艸!”
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回過神後紛紛跑向蘇秦。
“班長,你沒事吧?”
“班長,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是啊班長,就是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啊,幹嘛這麽折磨自己啊!”
蘇秦哭笑不得,隻得耐心解釋:“我這不是折磨自己,我這是在練功!”
練功?
這一次輪到大家傻眼了!
用木板打自己,這是練功?
片刻,於牧恍然大悟道:“班長,你這是練硬氣功嗎?我小時候有一個鄰居好像也是像你這麽練,用東西打自己,不過後來聽說自己把自己肋骨打斷了,差點死掉,你......”
他有點擔心。
蘇秦摸了摸頭,耐心解釋:“我這的確是在練功,是我們蘇家拳的獨門功法,跟硬氣功有點像,但又不全是。你們放心好了,我從小練到大,心裡有數的,不會把自己打傷。你們剛才也應該注意到了,我開始的時候,拍打力度很小,後來才逐漸增加的,而且我把木板打斷的時候還低喝了一聲,那是我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小腹,所以木板才會斷成兩截。”
哦。
大家恍然。
“不過——班長——你以前不是說偵察兵不用練這些東西的嗎?偵察兵只要練練軍體拳和擒拿格鬥就可以了!”於牧有點不解。
蘇秦點了點頭:“是,我以前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但大家要明白我說這些話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練功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都太多,無法像偵察兵的擒拿格鬥一樣速成。
但我也說過,軍體拳練到一定程度就很難再往上走了。
但昨天我們跟特大的對抗中,我發現高手之間過招,身體素質要是跟不上的話,吃虧很大,我跟砍山刀搏殺的時候我就無法快速鎖定,而且也沒有能力直接擺脫或者是追捕,要想彌補這種差距,擒拿格鬥練再多也沒有用,只能練習我家祖傳的蘇家拳,把自己的格鬥至少練到暗勁的境界。”
哦。
大家又點了點頭,都明白了。
“班長,那我們......要不要也跟著你練?”曲飛問。
蘇秦搖了搖頭:“這種東西不是一天兩天可以練得上來的,你們沒有之前十幾年苦練的基礎,要是像我這樣練,自己還沒什麽提升倒反把自己的肋骨給打斷了。
” 哦。
大家又點頭。
有人微微失望。
有人心中卻暗暗舒了一口氣。
蘇秦看了大家一眼,笑著道:“不過一會兒我要教大家一種訓練,大家就必須每一個人都練了。”
什麽訓練?
大家一愣。
“靜坐冥想。”
靜坐?冥想?
五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片刻,王純立即把頭搖頭撥浪鼓似的:“班長,我可不跟你練,靜坐冥想可是和尚才玩的東西,我可不想出家,我女朋友只是和我鬧點別扭......”
才說到這兒,他連忙一下捂住嘴。
說漏嘴了!
唰!
大家的目光一起投射在他身上。
女朋友?
這家夥竟然真的有女朋友了?
大家先是一愣,回過神後,李魚最先跳了起來:“好你個王純,你他-媽真是太夠意思了啊!一邊享受著女朋友的溫柔一邊還要我給你介紹三線女明星,老子乾死你!”
他一下撲上去就把王純按倒在地。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片刻都一起大喊:“乾死他!”
嗖,嗖,嗖。
大家一個接著一個衝上去壓在王純身上,這個在他大腿上踢了一腳那個在他後背上砸了一拳還有人咬牙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不但掐了而且還扭了,疼得王純殺豬一般的慘叫:“別打了別打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打鬧一陣,大家這才把王純放開。
那家夥灰頭土臉的,嘴裡還吃了幾根草。
“說!”李魚瞪圓了眼睛。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於牧也道。
“再不老實交代,大刑伺候!”
王純呼哧呼哧的喘了幾口粗氣,隨後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來,先把嘴裡的草拿了丟在地上,然後噗噗地吐了吐。
“好吧,我老實交代,是我的鄰居,小時候一起玩大,一起上幼兒園,一起上小學,然後是初中,高中,不過大學的時候沒在一起。”
大家一聽,都“艸”的大罵。
媽拉個巴子的。
還是青梅竹馬!
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那你怎麽還天天惦記三線小明星?”李魚怒視。
王純嘿嘿一笑:“我那不過是過過嘴癮嗎?而且我和她雖然一直很要好,但那層關系一直沒有捅破,所以大家都隻當對方是好朋友, 上次我們去清水鎮解救人質的事發生後,我有一次不小心說漏了嘴,說我們去執行一個危險任務,差點回不來了......”
唰!
王純才說到這兒,大家的目光頓時一起看向了他。
他被嚇了一跳,連忙爭辯:“班長,班副,各位兄弟,大家放心,我知道保密條例的,具體內容我一個字都沒透露,我只是說了我去執行任務差點沒回來這句話,哪兒知道她一聽,一下就哭了,所以......”
“所以她就首先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蘇秦問。
“嗯。”王純得意地點了點頭。
“呸!”
“慫-逼!”
“軟-蛋!”
大家聽了,不但沒有像王純期望地那樣誇讚他威武雄壯,反而一臉唾棄。
啊?什麽意思?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說一聲兄弟你牛-逼嗎?
王純被弄得一愣一愣的,好一半天沒回過神來。
“竟然要一個女生向你表白——你丟不丟人啊?你還是不是男人?你還有沒有一點軍人的血性與擔當!”李魚撇嘴。
“對,太丟人了!”
“丟我們軍人的臉!”
“咱們當兵的連死都不怕,可是竟然不敢表白?可悲!丟人!慫-逼!”於牧也罵。
王純愣了愣,然後一下跳了起來:“班副,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那麽喜歡楊玉梅你怎麽不向她表白?還說我慫-逼,我看你才是慫-逼!”
“我......”於牧一下張大了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