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野餐與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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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瞻抖抖手裡的羊肉串,衝著張紫涵眨了眨眼。大小姐黛眉跳了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只是那份嬌怒,卻風情無限。這個蘇立言,才學不凡是真,但那一身狡詐憊懶更是真,他倒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不是和蘇立言熟悉,都要以為他是不是官場老油條了。大小姐久居京城,又代掌五軍都督府,所以對六部官場很了解,大明朝不乏才學之士,尤其是翰林院中,還放著幾個狀元郎呢。雖然蘇立言才學驚人,名動中原,便是明年春闈殿試連中三元也不無可能,但那又能如何?大明官場最講究人脈和資歷的,如果杜林茱是當朝閣老,那蘇立言憑著自身才學能力十年內便能出入閣部,可惜杜老先生無心官場。沒有人脈靠山,一個年輕人想要熬出頭,估計要猴年馬月了。錦衣衛卻大為不同,自太祖年間建錦衣衛以來,一直是武夫當家,好不容易招了個大才子,錦衣衛上下還不得當寶貝護著。
當然,大小姐不阻攔,也有自己的想法,若是蘇立言真能憑著能力錦衣入堂,掌握實權,對英國公府也是好事。以英國公府的影響力,插手錦衣衛幫下蘇立言,也不是什麽難事。
“你這個人,實在油滑的很,那朱睦和石克楠可都覺得你吃了虧呢,卻不知你心中有這麽多計較。尋常文人才子多半瞧不起廠衛之人,更不喜粗俗雜事,偏你是個特例,君子遠庖廚的原則讓你撇到一邊不說,還能乾些巡查緝捕的事。”
說著話,大小姐就搖了搖頷首,清冷的玉容多了點笑意。蘇立言當真是個怪人,總會有些出人意料的言行。
二人坐在垂柳下,任由蘇瞻吹拂臉龐,此時大小姐已經放下了矜持,手裡拿著一根羊肉串,大快朵頤。明月星空,燈火春風,河水清澈如鏡,一個男人,一個女人,旁邊還有冒著青煙的鐵爐,簡單而美麗的畫面。
寧靜而溫馨的生活,最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可是總有些人會耐不住寂寞,打破別人的美好。
一夜風舞銀河,幾艘畫舫,三盞紅燈,縱添粉色溫馨。澹台福寧心情非常不錯,經過一番努力,總算說動了陸丹雪。陸大家歌舞雙絕,妖豔絕倫,說是沉魚落雁也不為過,更難得的是全身散發著嫵媚氣息。有了陸大家幫忙,牡丹詩會上拔個頭籌,也是有很大把握的。澹台福寧是個非常自傲的人,可是四年來一直被蘇立言壓了一頭,心裡總有些不服。今年還是很有希望蓋過蘇立言的,沒有了姚楚楚,蘇立言還能請誰上台呢?
陸丹雪並沒有多興奮,她本心裡對蘇立言更感興趣,只是沒等她去找蘇立言,金香樓那邊就來了信。金香樓那邊發了話,陸丹雪也不得不給面子,畢竟自己還要掛在金香樓名下過日子,得罪了金香樓,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夜裡景色宜人,以澹台福寧為首的祥符才子們便提議到蔡河邊上看看,陸丹雪拒絕不得,只能一起來到蔡河。夜色籠罩下的蔡河,靜謐悠揚,與汴梁河的繁華熱鬧頗為不同,岸邊景色秀美,星光蕩漾在河水中央,散發著濃鬱的書香氣息。一行人說說笑笑,看似無意,卻將澹台福寧和陸丹雪簇擁在中間,誠然,美人在側,願意一親芳澤的人不少,但沒有人願意得罪澹台福寧。
眼看著就要到金玉橋,遠遠望去,橋洞前一盞孤獨的漁火,
閃閃爍爍。過了金玉橋,便是緊鄰白鹿書院的望星樓,彎月之下,站在望星樓上,瞭望茫茫夜空,絕對是一番別樣的感觸。眾人卻未能踏上金玉橋,因為他們看到不遠處的垂柳下探出一張臉。看到那張臉,澹台福寧等人皺起眉頭,神色複雜,反倒是陸丹雪露出幾分欣喜之色。此時的蘇立言坐在草坪上,左臂張開,開心的說著些什麽。澹台福寧是不願意碰上蘇立言的,不過既然碰上了,也不能裝作沒看見。 “蘇立言,沒想到你還有此雅致”嶽思崖走在最前方,居高臨下的笑著。蘇瞻微微一愣,只能站起身來,神態自然的拱了拱手,“怎麽,諸位也有意體驗下野餐的樂趣?喏,這小橋流水,花前月下,才子佳人,必是一番佳話啊。”
蘇瞻有意看了看澹台福寧和陸丹雪, 眼睛壞壞的眨了眨。澹台福寧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雖然自己有意與陸大家親近一番,但被人當面說出來,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此時張紫涵也已經站起來,由於夜色昏暗,再加上大小姐身材高挑,又刻意束了胸,一時間也沒人看出什麽來。再者,張紫涵離開祥符多年,就算真真切切的站在眾人眼前,恐怕他們也認不出來。
自從看到蘇瞻後,陸丹雪那對水汪汪的桃花眼就有些直勾勾的,神情有些幽怨。聽蘇瞻這般說,便是不依了,“公子著實薄情得很,自那日一別,便把奴家忘到了一邊。如今見了面,還拿這些話編排奴家。”
陸大家神色幽怨,俏臉緋紅,言語拿捏得十分到位,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當真是讓人心疼。蘇瞻皺皺眉頭,嘴角撇了撇,扭頭看了看,還好大小姐依舊一副淡淡的樣子,“陸大家說笑了,似陸大家這等嫵媚紅顏,怎麽可能忘了呢,實在是蘇某福薄。如今天色不早,蘇某就不耽擱諸位了,去晚了,望星樓的飯菜可就涼嘍。”
嶽思崖頓時被逗樂了,就連一直沉吟不語的澹台福寧也苦笑著搖了搖折扇說道,“你這個蘇立言,嫌我等煩,直說便是,何必拐彎抹角的。怎麽樣,要不一起去?望星樓那邊剛弄來幾條新鮮的鱸魚,去晚了,可就吃不到了。”
“謝澹台兄好意了,奈何蘇某已經吃個半飽,就不去糟蹋美食了”蘇瞻指了指托盤中的肉串,這時眾人才留意到,嶽思崖也是有名的吃客了,卻從未見過這種菜肴,不由得伸了伸脖子,“這肉串甚是有趣,嶽某可否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