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蘇公子抄家
“哦”大小姐點點頭,重新恢復那副高貴冷傲的樣子,“這倒是應該的,對你在錦衣衛的發展也有好處。()”
蘇瞻磨了半天,大小姐方才讓張忠從庫房去了一千兩紋銀,再想多要,大小姐是咬死不松口。碰上大小姐如此聰明的女人,蘇公子也只能認栽,看來這手握私房錢的夢想要暫時落空了。
離開張府的時候,蘇瞻還有些奇怪,怎麽不見張侖和那位奇葩太子呢?難道這倆家夥又偷偷跑出去了?
走過汴河街,蘇瞻並沒有回得月樓,而是徑直向南來到了百戶所。
昨夜一場惡戰,石克楠受傷不輕,按說應該由蘇瞻這位試百戶處理公務,但奈何蘇瞻暫時不擔具體職司,所以這擔子就落在了聶翔身上。
聶翔只是一個從底層爬上來的總旗而已,平日裡哪接觸過政務。統計傷亡、撫恤、文書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搞得聶翔腦袋發疼。
“蘇長官,你可算來了,這撫恤文書該怎麽寫?”
“聶總旗,你是不是問錯人了?本公子也不曾寫過啊!”蘇瞻坐在椅子上,示意小王將懷裡的箱子放在桌子上。
看著眼前的小箱子,聶翔和姚波濤全都一臉疑惑,“蘇長官,你這是何意?”
“這是一千兩銀子,二位總旗拿出八百兩分給那些死去兄弟的家人,剩下的則留給百戶所其他兄弟!”
“這.....”聶翔和姚波濤有些震驚的看著蘇瞻,心中多是感動,能跟著這樣的長官辦事,就算死了也值了。八百兩紋銀,昨夜死去兄弟家屬,每家能分一百多兩了,這能為他們以後的生活帶來巨大幫助。
姚波濤站直身子,將箱子接了過去,“蘇長官放心,這些錢一定會一分不少的落到兄弟們手中的,誰要是敢動這裡邊的錢,不用石長官和蘇長官發話,俺們兄弟就砍了他的腦袋。”
“嗯,快去忙吧,等把錢分下去,聶總旗帶十幾個人隨蘇某去辦點事!”
聶翔二人自無二話,當千兩紋銀發下去之後,百戶所上百錦衣衛兄弟無不感念蘇瞻之恩。雖然校尉和力士們沒多說什麽,但心裡早已經認下蘇瞻這個長官,不管是錦衣衛,還是普通的邊軍或者衛所軍,處在底層的人其實都很簡單,誰對他們好,他們就對誰好。
處理完百戶所事務,蘇瞻與聶翔領著前往西城,半個時辰之後,錦衣衛就控制了整個林府。
蘇瞻親自辦案,西城百戶所也聞風而動,佟耀林親自領著二十幾名錦衣衛將林府圍了個水泄不通。錦衣衛辦案,就算開封府的衙役也只能遠遠觀望。
蘇瞻坐在客廳主坐,望著廳中林家眾人,林啟年站在最前方,在他身後還有那位曾經的得月樓花魁姚楚楚。
對姚楚楚這個女人,蘇瞻並沒有半點留戀,喜歡姚楚楚的是那個已經魂飛魄散的蘇瞻,而不是現在的他。
“林啟年,據錦衣衛勘察,你提供大船,供無生老母教使用。哼哼,你參與逆黨謀反,可還有何話可說?”
“蘇立言,莫以為林某不知道你想幹嘛,商家租借空船暫時用一用,乃是常情,你如何就斷定我林家參與其中?”林啟年狠狠地盯著蘇瞻,似乎將這個男人吞到肚子裡去。
林啟年說的倒是實情,相互借船使用,實屬正常。可是,蘇瞻並非常人,他站起身,輕蔑的撇了撇嘴,“那為什麽有逆黨說認識你呢?據他們供述,這船可不是借的啊!”
“你.....那人到底是誰?蘇瞻,你這是胡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林某不.....”
林啟年話還沒說完,聶翔邁步向前,甩手狠狠地呼在了林啟年臉上,“放肆,蘇長官名諱也是你能叫的?錦衣衛辦案,還要你來教?哼哼,告訴你是誰說的,然後讓你找人滅口麽?”
“你們.....你們......”
“我們怎麽了?”蘇瞻陰惻惻的笑了笑,上前兩步,湊到林啟年耳邊,用極低的聲音笑道,“林啟年,你想的沒錯,蘇某今天就是要整你,所以,你認命吧!”
“你....蘇瞻,你這個狗娘養的,林某跟你拚了.....”
蘇瞻早有準備,一腳瞪在林啟年小腹上,隻把林啟年踹了個趔趄,“將林家眾人羈押,查抄家產,送北鎮撫司審查。”
“喏!”
蘇瞻一句話,林家的命運也被定了下來,此時林啟年也失了魂,像個傻子一般坐在地上。這一刻,林啟年後悔了,為什麽要惹蘇立言,為什麽要處處跟他作對?
北鎮撫司詔獄,進去容易出來難,他林某人進了詔獄,恐怕連一年都熬不過來。
錦衣衛雷厲風行,轉眼間顯赫一時的林府散了架,直系親屬直接押往百戶所,不日送往北鎮撫司審理,至於其他人,則樹倒猢猻散。
也許有人能看出蘇瞻是在公報私仇,可那又如何呢?誰讓你林啟年自己找死,去摻和無生老母教的爛事。蘇瞻打瞌睡,你林啟年就送枕頭, 這是趕著去投胎啊。
查抄林家產業,蘇瞻是分文未沾,至於祥符千戶所分沒分好處,他一點都不關心。如此做,並不是說蘇公子一點都不貪,而是不想留下什麽把柄。
林啟年被羈押,真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諾大的祥符城,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四月下旬,蘇瞻的日子變得很平淡,他並不過多摻和亂黨的案子,整日裡來往於得月樓與白鹿書院之間,偶爾聽諸葛延訓導一番。
蘇瞻一心準備著接下來的學院大比,杜老先生很看重這次大比,蘇瞻想偷懶都沒得偷。
午後陽光明媚,日子越來越暖和,身長穿的也越來越單薄。不知道今天吹得什麽風,蕭綺月和蘇三竟然一同來到了得月樓,哪怕是午後,行人並不多,此事依舊被傳的沸沸揚揚的。
蘇三的目的倒是很簡單,心中還掛懷著那份曲譜。
至於蕭綺月,一點都不遮掩,仿佛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