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木戰知道納蘭朝歌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鬥宗的層次,他就算是死都不會跑到納蘭朝歌的身邊去嘚瑟。
說不定還會立刻離開迦南學院,離開和黑角域,然後找個沒人的角落,默默的修煉。
等到神功大成,他不會找納蘭朝歌報仇,他會瞅準機會,對付納蘭朝歌身邊的人。
他回一個個的把納蘭朝歌的親人都去掉。
羞辱,侮辱,欺辱!
但是現在,在木戰的眼力,納蘭朝歌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因為在木戰看來,他一句話就可以讓納蘭朝歌滾出學院。
畢竟他可是一個被開除了的學生!
“木長老?”看著走過來的木戰,納蘭朝歌有些詫異的喊了一聲,然後又有些躲閃,似乎想要遮掩什麽東西
果然,木戰的目光定格在了納蘭朝歌胸前的那一個臨時徽章上面
這麽說,他並沒有得到學院的肯定,即便是琥乾也不能出爾反爾,違反學院的規定。
這可是一個羞辱對方的好機會。
木戰面帶笑意,又有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
迎著納蘭朝歌走了上去。
“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叫人把你趕出學院!不過,說實在的我很佩服你啊,你居然可以做到每次出現,都能有美女跟隨……”
噗!
納蘭朝歌忽然噴出一口鮮血,甚至是噴了木戰一臉!
而木戰眼神呆滯就好想魂不守舍一般,而在下一個瞬間
納蘭朝歌大喝一聲:“木長老,你,你為什麽要對我下殺手啊!”
轟!
納蘭朝歌就好象是垂死掙扎一般,猛然對著木戰孱弱無力的揮了一掌。
一個二星鬥宗對一個鬥王出手,就好比是一個跆拳道黑帶對付一個三歲小孩一般。
看似綿綿無力,輕飄飄的一拳。
木戰連哼唧一聲的時間都沒有,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被納蘭朝歌一拳轟飛。
而木戰的身體還在空中,驀然噗的一聲,發出一團金色的火焰將其包圍,火焰溫度之高,連空間都翻出一陣陣的漣漪。
可憐木戰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先是被納蘭朝歌用幻術定住身子,然後被納蘭朝歌一拳轟飛,身子還在半空,納蘭朝歌放在木戰身上的封印金帝焚天炎的卷軸豁然解開。
一瞬間,金帝焚天炎把木戰吞噬。
幾個呼吸之間,本就半死不活的木戰被焚燒成了虛無,地上也只是留下一絲灰燼,微風吹來,那絲灰燼也是被風吹散。
就這麽消散於無形。
與此同時納蘭朝歌也是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一副快要活不成的樣子,雙手緊緊捂著胸口,臉色慘白。
“小歌……”
“納蘭哥哥!”
小醫仙和君麻呂長呼一聲,趕忙去扶起摔到在地的納蘭朝歌。
而若琳也是傻眼了。
她多麽希望剛剛發生的一切其實就是一個夢。
她居然看到納蘭朝歌和熏兒聯手把木戰給殺了。
這怎麽可能呢?
這麽大的一個責任,誰來承擔啊!
天啊!
若琳感覺天都要塌了。
異變突起,遠處的琥乾和蘇千心頭猛然一震,兩人均是被納蘭朝歌那雷霆萬鈞的手段給震懾了。
他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等蘇千想起要去營救的時候,木戰已經周身燃燒起了金色的火焰
而這個時候的琥乾也已經回過神來,一把拉住想要竄出去的蘇千。
對著蘇千搖了搖頭。
讓木戰成為長老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現在這個錯誤被納蘭朝歌給終結。
結果出乎意料,但是仔細想來,這個結果又在合乎情理。
納蘭朝歌是鬥宗,木戰是鬥王,納蘭朝歌要擊殺木戰,手到擒來。
可憐木戰,偏偏自己湊上去,那不就是等於找死的嗎?
最讓人叫絕的就是,那貨明明是先出手擊殺的木戰,卻偏偏做出了一副正當防衛的樣子。
甚至還把那個神秘的小女孩,熏兒,給拉了出來。
“可這……”蘇千驚訝的看著琥乾,“木戰畢竟是我們內院的長老!就這麽死了的話……”
“無辜殘害同門是要被逐出學院的,而納蘭朝歌正當防衛,失手打死了長老,我也是情理之中!”吳天狼淡淡的說了一句,似乎木戰的死早就在他預料之中。
“天狼的意思是……就怎麽算了?”蘇千非常的詫異,那個納蘭朝歌好大的魔力啊,居然同時讓琥乾和吳天狼都屈服了。
“老夥計,你聽說過遠古八族嗎?”琥乾忽然說了一句不相乾的話!
“你說的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八大家族,也是當時最強大的八個鬥帝後裔,我們的院長大人應該就是其中一族的後人,可是這和納蘭朝歌有什麽關系,難道他也是遠古八族的後人?”
“不,你們忽略了一個消息,納蘭朝歌那個小子使用了可不是一點小手段啊,我問你們,木戰是怎麽死的?”琥乾看著蘇千問道。
“這還用問,不是被納蘭朝歌給打死的嗎?”蘇千感覺自己似乎跟不上他們的回路了。
“錯了,木戰是被火焰燒死的,而且那火焰並非是一般的火焰,而是異火,而那異火的主人並不是納蘭朝歌,而是熏兒……”
“熏兒?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神秘家族的小姑娘?”
“正是!而如果我沒有看錯,那火焰應該是金帝焚天炎,而金帝焚天炎是古族傳承的異火,就是這種異火把木戰給燒死了,你要我們怎麽處理?”琥乾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千。
“你們真的以為是那異火把木戰燒死的,以你們的的眼力不難看出,那木戰在空中的時候就已經死亡了,那火焰只是掩人耳目而已!”蘇千冷哼一聲。
“是啊!”琥乾看著手忙腳亂把納蘭朝歌已經抬走的廣場下面,“就是這個掩人耳目非常的巧妙啊!畢竟明面上,是木戰偷襲在先,納蘭朝歌還手,然後熏兒出手把木戰給殺了,你要把熏兒給開除學院?還是要把納蘭朝歌開除?為了一個已經化作清風的木戰,得罪熏兒和納蘭朝歌,這並不實在吧,更何況那個木戰……”
琥乾的話語忽然頓住了。
似乎想起了某些事情。
“奇怪,為什麽熏兒要出手?”
“不是熏兒!”吳天狼嘴角掛著笑意,淡淡的看著遠方,“那異火也是納蘭朝歌那個家夥釋放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把熏兒拉進來,讓我們有所顧忌,你們還記得他的封火法印吧,那異火就是被他封印的一縷金帝焚天炎!”
利用封火法印製作起爆符,這一手納蘭朝歌教過吳天狼,所以,今天也只有吳天狼看的清楚
“他……在出手之前已經想到了這麽多?連退路都想好了?”蘇千面色抽動,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他怎麽知道木戰只要找他的麻煩,他又怎麽知道木戰會靠近他?
“他不但把退路想好了,而且還把我們幾個老頭子都裝進去了,他似乎料到我們很是忌憚那個熏兒,所以一伸手就把那丫頭給拉進來了!”
“這麽說,豈不是那個熏兒才是最無辜的,無緣無故的就做了那個家夥的擋箭牌!”
“就算是這樣,她也解釋不清楚吧,畢竟那火焰只有她有,這是不爭的事實!”琥乾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直到此刻他們才發現納蘭朝歌並不像是表面看著的那般單純啊!
三個老頭都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今天雖然被納蘭朝歌擺了一道,但是他們確是絲毫都說不出話來。
納蘭朝歌有錯嗎?正當防衛!
他殺人了嗎?只能說是正當防衛!
可是人死了!是被熏兒的金帝焚天炎燒死的,和他有什麽關系!
熏兒為什麽要幫他?鬼才知道,或許熏兒也看不敢那個木戰呢!
“哈哈哈……”忽然蘇千一聲大笑,“經過你們兩個老家夥的口這麽一說, 我到是很想見見那個小子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家夥的傷怎麽樣了!”
“傷?老夥計,你真覺著那個納蘭朝歌會有傷?你覺著那個木戰是去先找他的麻煩?”琥乾樂了。
“你的意思是……對啊,我也正奇怪,以木戰的性子,怎麽可能去偷襲納蘭朝歌呢?”
“這一切都是那個小家夥自導自演的!”吳天狼對於這種手段最是有發言權。
“什麽意思?”蘇千已經老了,對於這種手段完全跟不上。
“很簡單,木戰或許只是想和納蘭朝歌說句話而已,納蘭朝歌做出了一副被木戰偷襲的樣子,然後堂而皇之的殺了木戰,最後利用異火拉出熏兒墊背!”吳天狼三言兩語把事情的始末解釋了個清清楚楚。
蘇千足足愣了三分鍾似乎才堪堪把把整件事理順了。
“哈哈,好,好!有勇有謀,敢作敢為,隨心隨性!”蘇千一連用了幾個詞語,足以說明他對於納蘭朝歌的看重,“那這件事你們怎麽處理?”
“木戰無辜對納蘭朝歌出手,逐出學院!”琥乾說到。
“納蘭朝歌防守自衛,沒有任何不對,但是因為木戰的錯誤,我們做出對於納蘭朝歌的補償,進入藏書閣的機會!”
“嘉獎熏兒的見義勇為,嘉獎一次進入藏書閣的機會!”
蘇千已經完全懵逼了。
這個世界已經瘋狂到這個地步了嗎?
殺人的反而得到了嘉獎!
看著蘇千的反應,琥乾也是重重的歎息一聲,“這些都是我們欠朝歌的,只是來的有些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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