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打掃一遍戰場,眾人回到島上,用分解出來的鱸魚做上一頓豐富的魚肉大餐來慰勞一下五髒廟。
特別是溫蒂,那狼吞虎咽的樣子簡直是神馬形象都不要了。
“啊!琛,薇洛,快看看!”
吃喝過後,溫蒂日常檢查她那姐姐寄宿靈魂的容器,剛跑過去不久,便傳來一聲驚叫。
楚其琛轉頭望過去,便發現她們床邊牆壁擱架上的阿比蓋爾之花,在毫無外力之下懸浮起來,花瓣已經不知什麽時候完全張開,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宛如一個粉色少女,嬌豔動人。
“琛,這花朵是怎麽情況?”
溫蒂小心翼翼的將它捧起,拿到桌面上放置,連忙向他問道。
“嗯,看它表面散發陣陣奇異光暈,而且還自己升起來,應該是可以進行召喚了。”
經過探測顯示,它確認的狀態已經變成“可召喚”形態,楚其琛才肯定的點了點頭。
聞言後,溫蒂激動得渾身顫抖,欣喜若狂,連說話都激動得結結巴巴的。
“那,那我該怎麽做,嗚嗚,我好想快點見到她。”
“這個......”
楚其琛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按套路來說,如果是使用魔法物品召喚靈魂的話,應該是需要一些鮮活祭品生祭才可以,最好是與召回物息息相關的人親自動手。”
女孩聞言不禁臉色蒼白了一點,她還真沒想到這召喚還要如此血腥。
略帶遲疑後,她才堅定地說道:“沒關系的,就用我來血祭吧,能見到她,做什麽事情我也心甘情願。”
喂喂,妹子,你是不是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搞得這麽悲壯幹嘛。
這又不是八點檔狗血連續劇。
不過這姐妹真情還真是讓人感動啊~
沒好氣的敲了下她的小腦袋,白了她一眼。
“傻瓜,又沒說要用你的生命或者鮮血來充當召喚物,捉一隻小白兔讓你來親手殺了不也一樣嗎?”
“.......呃,只是這樣子而已嗎?”
太尷尬了,竟然會錯意。
“你這傻妞,就算你願意,我跟琛也不會同意這種一命換一命的蠢事啊。”
薇洛用力抱了抱她的肩膀,也是沒帶好氣的說道,不過心中也對她更加親近了。
溫蒂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回身抱著她,心中暖暖的。
“好了,不要磨蹭了,你不是想要見到你姐姐嗎,趕緊出來吧。”
楚其琛看到兩女摟摟抱抱的,心中一陣羨慕。
哎,可惜了這麽好的安慰小美女的機會,竟然被薇洛搶先了
要是能來個左擁右抱就好了。
啊呸,我可不是這種人。
我比較喜歡三文治。
幾人來到屋外,點起篝火照明,楚其琛從飼養場提來兩個籠子,裡面分別關著一隻兔子,這是之前用陷阱捕捉起來飼養的。
示意將她阿比蓋爾之花放在地上,從籠子內提起還在蹬腿掙扎的小兔子,連同砍刀一起遞過去。
溫蒂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激動的心情,伸手接過兩者,靠近到花朵旁邊。
兔子似乎也明白接下來的命運,停止了掙扎,赤紅的眼睛一動不動的,被鋒利的砍刀割斷喉嚨。
鮮血從仿若水管破裂般噴灑出來,將潔白的毛發沾染成紅色,汩汩滴落到地面上。
血腥的美感!
懸浮著的阿比蓋爾之花此時也仿佛是滿足召喚條件,
從底部刮起一股旋風,渾身散發銀白色光亮,仿若天上的月亮般清冷,在眾人的眼下,一道白色帶粉的身影從花朵中飄蕩出來。 等光芒過去,懸浮著的花朵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跟溫蒂十分相像的白色靈魂,雙目無神,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女孩,頭上還帶著一個花飾,正是那消失的靈魂容器。
“阿比蓋爾......”
溫蒂眼角含淚,看著與自己相仿的白色身影,哽咽的說出她的名字。
可是無論她怎麽呼喚,還是毫無反應,溫蒂不由急了,張開雙臂想要去擁抱,沒想到一直漂浮不動的阿比蓋爾反而一下子後退了,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哀傷的看著那平靜的靈魂。
“阿比蓋爾,快回來,我還要跟你一起玩呢。”
女孩步履蹣跚的伸手向前,但她還是一直後退,仿佛是想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頓時失望的癱坐在地上,淚水哇啦啦的從暗淡的大眼睛中流淌出來。
“溫蒂,沒事的,別急。”
楚其琛蹲下拍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女孩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轉身一把抓住他的手掌,變成依靠著他懷裡,不過她也已經不在意這些事情了。
“琛,對了,你一定是知道這是什麽原因的是吧, 求求你快告訴我,拜托!”
溫蒂雙眼紅腫,淚流滿面,抓著他的雙手用力捏得發白而恍無知覺,看得他都有點心疼了。
“放心吧,溫蒂。”
楚其琛輕輕將她臉上淚珠擦去,輕聲說道:“以你願意為她獻身的精神,相信和阿比蓋爾的感情一定是很深厚的。”
看到她點了點頭,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樣的話,阿比蓋爾即使是死了,也一定不希望傷害到你,既然她不願意你靠近,說不定是因為這會對你有傷害。”
“是......是這樣子嗎?阿比蓋爾?”
溫蒂轉過頭來,望著那靜靜漂浮在身邊的靈魂,那如同古井無波的眼神仿佛掩埋著著深沉的愛與思念。
“那當然,畢竟是你最親近的人呢。”
“琛,那你告訴我,現在該怎麽做?”
女孩擦了擦眼淚,掙扎著站起來,轉身向他求助道。
“嗯,既然是你將她召喚出來的,那跟你在精神上應該是有聯系的,可以試著用意識進行呼喚。”
“我試一下。”
溫蒂點了點頭,直視阿比蓋爾的靈魂,很快的,她懸浮的身軀便動了一動,仿佛是有所反應了,然後就往左往右移動起來,似乎是受到指揮一樣。
而溫蒂則深色凝重,額頭冒出幾點汗珠,似乎是在努力控制。
不過很快,她緊繃的眉頭便舒展開來,似乎掌握了正確的溝通操控方法,阿比蓋爾活動的身影也越來越自然靈活,不過如果是往她靠近到一定范圍,還是會掙脫控制逃離開來,不禁有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