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是怎麽一回事?”
楚其琛緩步向前,不一會便將這裡這群女子掃視過一遍,不過美則美矣,但都沒什麽合眼緣的人選,反倒是在一個角落上一個紫衣棕色短發女子引起他的注意,因為這是營地內唯一一個被牢牢捆綁起來,嘴裡還塞了塊白布的女子,身上穿的也不是旗服,而是中原漢服。
這女子看到他過來便發出“嗯嗯嗯~”的聲音掙扎不休,顯然是相當激動。
“哦!這女人是一並在賽王府後宅中發現的,那時候便已經是這樣子被捆綁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完顏柯爾克抓來的無辜女子,竟然有一身不低的內功,沒多久便醒過來了,不過因為時間緊張,也沒人來管她。”龍王聳聳肩道。
“姑娘,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裡。”楚其琛取下她口中白布,讓她喘息平複一下後才問道。
“你們又是誰,這裡又是哪裡,完顏柯爾克那賊子呢?”紫衣女子看著眼前這兩人的裝束,明顯不是普通士卒,這才咬牙切齒的問道。
“他們父子自然是我酆都擊殺了,你沒看到這裡這些都是完顏柯爾克和賽王爺的女眷嗎?這裡可是女囚營!被等下便要將她們送去該去的地方。當然,若你不說清楚你是誰,這裡面自然也有你的位置存在。”敖廣上下打量一番說道。
“死了好,竟敢埋伏姑奶奶,要不是大意了,怎麽可能抓住我,死了算他好運氣,不然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紫衣女子聞言依然一副憤恨的樣子,要是他人在面前說不定那目光都能將他卸成無數塊了。
“嘖嘖,這麽大仇,看你袖口的骷髏頭標記,該不會是那個幫完顏柯爾克下毒的毒師吧?怎麽會給他抓起來了?”楚其琛淡淡說道。
“我只是提供可以讓內功高手都無法察覺的慢性毒藥給他,作為交換,他答應給受乾旱侵擾的白河村村放糧,原本還好好的,誰知道昨夜便突然帶人偷襲了我,我怎麽知道他用到哪裡去,苦主總不可能不僅要殺了殺人的那個凶手,還要找打造刀劍的那個工匠晦氣吧!”這女子冷聲說道。
“哎呀,這麽快便想撇除關系,一個靠毒術殺人的毒師竟然為了救災民而提供毒藥,還真的聞所未聞,沒想到你還原來是個這麽好心的人,失敬失敬。”楚其琛略帶譏諷的說道。
“哼,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我不是完顏柯爾克的人。”紫衣女子撇撇嘴道,繼而把頭偏到一邊去。
“嘖,還這麽嘴硬,你還是個處子吧,信不信等下將你送到軍營中讓你嘗嘗無數精壯男子的味道,想必很多人會感興趣的。”
“.......”女子聞言立即轉過頭來雙眼噴火的看著他,而楚其琛則直接瞪回去,雙眼中那凶狠神光讓這女子不由得一驚,比起一頭凶猛老虎盯著的感覺都更加危險,不由得退縮的轉眼過去。
“哼~”楚其琛冷哼一聲:“對了,還沒說你叫什麽名字呢。”
“.....沈瀾。
”這女子也知道好女不吃眼前虧,稍稍沉吟,決定先虛與委蛇,報出自己的名字來。“嗯?聽小湘芸說,她有個堂姐也是叫做沈瀾,同樣精通毒術,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來著?”楚其琛挑了挑眉說道。
“小湘芸?你是沈湘芸什麽人?”沈瀾聞言猛的轉過來看著他道。
“看你的反應來應該就是了,那也就是說自己人了?”
“誰跟你是自己人了!”沈瀾怒喝道。
“怎麽會不是,你父親沈鳩原本便是百草門人,後來因為你母親毒龍教聖女白絲而叛門加入毒龍教,後來又一同偷走‘五毒寶典’私奔隱居起來,而現在這兩個門派都歸在我酆都旗下,更別說我可是你堂姐夫,自然可以算是自己人了。”楚其琛挑了挑眉說道。
“什麽!你是湘芸的男人!”沈瀾聞言不由得一驚,但更震驚的是怎麽這人如此了解自己雙親的身世。
“自然,站在你面前的可是酆都幫主大人,沈夫人可是幫主夫人之一,有小醫仙的美譽,自然掌握你所不知道的情報。”敖廣站在旁邊出聲道。
“好了,既然知道是自己人了,那就放了她吧,不過得將五毒寶典抄錄一份出來還給毒龍教,原本估計也不在你身邊,要知道毒龍教因為你雙親的緣故可是損傷慘重,這個不過分吧?”楚其琛一指出劍,將她身上捆綁的繩索割斷:“當然, 你也可以試著逃跑或者施毒,看你的毒快還是我的劍快。”
“哼,沈妮子怎麽找了一個這麽凶的人。”沈瀾將繩索掙脫,揉了揉手腕嘀咕兩聲,也沒想著逃跑,她自然也知道這種可以發出凌空劍氣的高手,即便是自己手段盡出也打不破他的護體罡氣,乾脆就不浪費體力了。
“龍王,帶沈姑娘下去好好歇息吧。”楚其琛對著身旁的敖廣道,而後看了看她,又繼續說道:“那個叫白河村的村落等掃蕩結束後,核查一下是否真的受災,如果是的話便找人送點糧食過去救濟一下吧,其它受災村落城鎮也是如此操作吧。”
“是,幫主。”敖廣聞言立即拱手道,反正又好不了多少糧食,光是庫房裡面繳獲的米糧便有相當多,分出去一些又有何妨。
“......謝過幫主大人。”沈瀾神情複雜的看著她,好一會才輕聲說道。
“行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楚其琛擺擺手,便讓人將她帶回城中安歇,便只顧帶著敖廣離開,繼續去巡視兵營。
“有趣......”沈瀾看著他消失的身影,再看看滿室的癡呆女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要是自己沒被他發現的話,真的就危險了。
與敖廣巡視一周,慰問一下已經在埋鍋造飯一眾酆都士兵,順便還同甘共苦的一起吃上一頓大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