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塔婭滿臉嬌嗔,他爸爸滿臉慈愛的摸著她的頭說:“我的陽光,我說的沒錯啊!花族畢竟還是太封閉了,外面的知識都離我們太遙遠,我們不能只靠自己去研究跟探討。
雖然主張要我們做的,是讓他們學習我們的哲學......但我更高興的是,他們帶來的中原文化,在多方的刺-激跟融合下,我們會得到多豐富的哲學思維啊!”
“哲蘇先生果然睿智過人,亞裡士多德曾說,‘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每一個故步自封的人、團體、社會甚至國家,終究都會被歷史甩在身後,只有更多的文化交流碰撞才會創造出更加輝煌的文明知識。
西方有古希臘、古羅馬的古典文化,中世紀的基督教文化,以及以但丁為開始的文藝複興,都是各種哲學學識蜂擁出現的時期。
而東方也有漢代、唐代絲綢之路的文化交流,宋代的海上絲綢之路的繁榮,元朝西征雖然給西方帶去無盡的破壞與毀滅,但也將四大發明傳播開來,也算是另類的文化交流吧。”
楚其琛拱手侃侃而道,他可是啃過數本東西方哲學的書籍,胡吹一通誰不會:“至於哲學,其實也就是每個人對於人生、道德和生活所持的態度。
比如說《周易》的八卦,孔子的‘克己複禮’、墨家的‘本之於骨折聖王之事’以及‘生而有知之’等等,都是一個人對於所觀察世界的認識,同樣屬於哲學的各方面內容,基本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體驗,可以說是學無止境。”
“楚先生學貫中西,哲蘇受教了,佩服!”哲蘇滿臉驚訝,他來東方許久,可從沒在東方人口中聽到過亞裡士多德的名字,更別說古希臘、古羅馬、古典文化之類的詞匯,就連塔婭也是小嘴微張,難道是溫蒂傳授的知識?
“哲蘇先生太客氣了,在下只是了解個概況,可沒有深入了解,只能逞口舌之利,比不得先生大才。”
“那也太了不起,楚大哥在練就一身高強武藝之余也通曉如此多哲學知識。”
“其實在東方,武功要練到絕世高手的地步,除了功力足夠,豐富的武道經驗以及哲學知識同樣重要,這才能更貼合天地自然去施展出絕世神功,方可達到塔婭所說飛花摘葉也可凌空傷人的地步,比如說佛學達摩,道門張三豐等等。
所以哲學與武功並不衝突,甚至可以說是相互補充。”
“長見識了,多謝楚先生解答。”哲蘇點了點頭:“在我、花族,我們認為哲學是一種人生的定數,它是你的出身、性別、知識的總和。
也就是說,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他自己的生命定數,這樣或許與中原的諸子百家的見解不一樣,但都是在探尋人生的哲學。”
“可以理解,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除非中途出現什麽變數,不然所處環境對日後人生基本有所定論,這才有孟母三遷的故事。”
“沒錯,但這星象塔的主人要傳承下去的,又跟花族不一樣呢,他想在個人主觀的定義、旁人客觀的定義以及人存在的證明中,做出一個包含各觀點的完整理論,但他的知識只能交給能理解他的人......”說到這,他不禁面露難色。
“聽您的意思,難道是.......您還沒有理解此間主人的理論?”小湘芸不禁好奇的問道,剛剛說了這麽多繞來繞去,最終竟然也沒什麽結果?
“是的.......說來慚愧,可能是我的思維始終無法達到他的高度,也或許是我太膽怯,不敢承認我無法明白他的見解。
我在這裡花費十年時間,但從未嘗試通過思考之陣,我想那就是我未能得到他的知識的原因了。”哲蘇面露慚愧。
“那這個思考之陣到底是?”
“塔婭,接下來的由你來說吧。”
“好的,帕帕。”塔婭點了點頭,向楚其琛笑道:“楚大哥,你可是讓我父親的漢文字匯都用完了。
這思考之陣並不是什麽機關或者陣法,他只是塔主出的一道謎題。
我猜塔主的本意不是要困住任何人,只是想讓人思考、回想,自己保持的哲學思想是偏向哪種方向。
父親不願破解思考之陣,是怕自己的選擇的結果與塔主想傳承下去的理論不一樣.......”
“沒錯,我自命星象塔的守護者.......如果我的答案跟塔主不一樣,那我怎麽能厚著臉皮繼續留在塔裡?”
“哲蘇先生無需如此,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要是完全接受某一個人的想法而失去自己的意念,那就不是自己了。”楚其琛勸慰道。
“多謝楚大哥能理解我父親,我相信以你們的能力,一定能從中獲得收獲的。”..
“若是你這樣相信我們,我們怎能讓你失望?”楚其琛望著塔婭微微一笑,頓時讓她有點失神了,臉上不禁泛起微紅:“啊!是.......”
“溫蒂姐姐,你看塔婭小姑娘,她看著楚哥哥臉紅了哎~”沈湘芸在她耳邊靜悄悄的嘀咕。
“啐,這家夥。”溫蒂想起在現代時,光是走在路上時就有不少顏控看著他滿臉花癡,早已經習慣了。
“塔婭姑娘,思考之陣在哪?能請你跟我說嗎?”楚其琛問道,看著這小姑娘俏紅得小臉,心中暗道自己沒說啥啊,你臉紅什麽?
“無處不思考,我思故我在。
塔婭方才說過,思考之陣並不是陣,而是一道謎題,其實我們現在就已經在思考之陣當中了。
而謎題其實只有單純的兩個字:【祝福】。
先賢說了:【懷抱著祝福在此地,我將為你敞開大門】。”
“哦?祝福嗎?”楚其琛佯裝思考,其實他早知道答案了,來回鍍步幾次站到塔最中間,抬頭對塔婭說道:“或許我有點頭緒了。”
“啊?!”小姑娘滿臉驚訝,沒想到他如此快就找到答案了?
“剛剛我在進村路上, 看到兩側上有不少布告板上寫著一些文字,便讓略懂法語的溫蒂給我翻譯一下,似乎是一些祝福詩歌,塔婭你能再給我複述一下嗎?”
“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塔婭笑著說,清了清嗓子起唱。
“祝福在此地‘
在屋宇、在地方、在城裡、在心裡;
在山峰、在避難所、在掩蔽穴、在山谷;
在陸地、在海洋、在島嶼、在草原。
凡歌頌上帝之處,祂的聖名榮耀。”
“啪啪啪。”聽過她宛如百靈鳥般抑揚頓挫的詩歌詠唱後,眾人不禁拍手鼓掌,楚其琛笑道:“塔婭姑娘的歌聲當真悅耳動人,宛如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繆斯降臨。”
“楚大哥過獎了,塔婭怎敢自比藝術女神。”塔婭聞言臉色緋紅,羞澀的低頭不敢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