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
男爵輕歎一口氣道:“後來我不知道求了她多少次原諒,送了她幾束花、多少禮物,她都不為所動,兩年過去,她漸漸從憤怒轉為冷漠,只有偶爾我喝醉了酒,或者是她竭嘶底裡的發作,才又會激起爭吵,真不知道我們是怎麽撐過那幾年的。”
“現在,你們知道,事情不是表面那樣了吧?!”
楚其琛輕輕頷首道:“只能說,你們兩個人都有錯,一個人不該移情別戀,一個不該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當然,你沒有把她休掉甚至殺掉再娶一個這點上,我也不得不承認你對她還真是真愛,即便如果真這樣,我估計也沒有人會怪責你的。”
男爵聞言苦笑著搖搖頭:“你們能明白這點,也沒白費我說了這麽久,至於殺掉、休掉這種事,即便在我最憤怒的時候也沒有嘗試想過。”
得,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得了吧。
不過其實算起來,這男爵也沒什麽大的錯誤,難道要說他長期在外是錯嗎?
那可是軍隊,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叫什麽回事。
特別是類似中世紀那種時代,除非是那些臨時征召的農夫,否則基本上都是國王領主手下的主要武裝力量,便是所謂的全職軍人。
可以說,要你去哪就要去哪,隨時待命,不得違抗,不可能為了兒女私情將軍隊的人都放回去照顧家庭妻子,敢這麽想或者這麽做的分分鍾都教他怎麽做人,或者直接吊死在樹上重新做人。
至於殺了情夫也不算什麽,即便是放到現在也是一個破壞軍婚的罪名,那可是重罪,要是放到古代,即便是將奸夫都殺掉了,那也只會讓人拍手稱快,最多流放而已,甚至都不用死。
更何況這男爵還想著求的明顯做錯了的妻子的原諒,而且並沒有休妻殺妻,老婆不見了這麽久也沒有放棄追尋,或者再娶一個,可以說絕大多數男人都比不上,相對起來嗜酒以及被激怒了打老婆這點,其實就不算太嚴重的惡行了。
只能說男爵沒有滿足他妻子的精神上的滿足,與愛情上的長期缺失,才被第三者插足進來,造成那時的苦果。
“對了,既然你們沒有帶安娜回來,那知道她究竟是怎樣跑到駝背泥沼那個鬼地方的嗎?”
傑洛特看著楚其琛,他便當即說道:“你老婆在老巫嫗那裡,並幫她們做事。”
男爵滿臉不相信的說道:“怎麽可能,哪裡會有老巫嫗。”
楚其琛不禁輕笑一下:“你不是見過你死去孩子化成的屍嬰嗎?還有那些前來襲擊的幽魂,我殺過的妖怪比你殺過的人都要多,為什麽就不能相信有老巫嫗存在?
甚至可以說,老巫嫗不僅存在,而且法力還相當強大,我已經親眼見到過,就住在駝背泥沼,這是毋庸置疑的。
她們到現在已經活了幾百年,年齡比起人類最早的王都要悠久,而且還是異界邪惡生物,以人類為食,這威倫省就是她們的地盤。”
“我聽人講過,可是一直以為是嚇唬小孩的故事。”男爵聞言也不禁降低聲音來:“可是聽那些故事,雖然也挺恐怖的,但也沒聽說過她們大肆殺人之類的。”
楚其琛略帶嘲諷的說道:“看,你佔領威倫也有這麽長的時間了,竟然連民間的情況實際是怎樣都不清楚,該不會你平時都是來喝酒的吧?可見你這領主還真的做得不怎樣啊!”
男爵聞言一陣郝赫:“安娜不在的這幾年,我...的確有點頹廢了,所以也沒太關注這些事,而且戰亂太頻繁,能顧得上烏鴉窩這一片地方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畢竟我也能力有限。”
“嘖,算了。”楚其琛搖搖頭,突然問道:“你養過家畜沒有。”
男爵奇怪的點點頭道:“我小時候也當過農夫,也養過幾隻雞,不過這跟老巫嫗有什麽關系?”
“那你會一次性把養大的雞都宰掉嗎?”
“自然不會,最多也就偶爾過重要節日是吃一兩隻,或者吃一兩隻蛋,多數是留著生蛋,孵化更多的小雞,這樣才一直有得吃。”
“人類在老巫嫗的眼中,就給你們眼中的那些圈養起來的家畜沒多少區別,這樣你就明白了吧?她還怕你們死得太多呢。”
楚其琛說的話,頓時讓男爵渾身一陣發寒,就連傑洛特也暗暗心驚,但也知道他說的並不算錯。
許多肆虐一地的大型妖怪,都不會一次性就屠滅整個城鎮,只是偶爾吃上幾個,間隔一段時間才再次出手,就跟他說的差不多,除非是失心瘋的那些。
男爵相當的不解:“好吧,就算是你說的是真的,但安娜怎麽會跟她們在一起的?”
傑洛特回答道:“你老婆在你喝多了的那一晚,跟你一番搏鬥之後逃走,不過在下樓梯時丟失了可以保護她安全的護身符,騎馬過森林的時候被老巫嫗手下的怪獸攻擊綁走。”
“怪獸?天哪...塔瑪菈呢?她有受傷嗎?”男爵連忙問道。
傑洛特輕輕搖頭:“沒有,正如之前所說的,她去了奧森弗特,我已經去看過她,她跟永恆之火教會的人有所接觸,但並不想來見你。”
“謝天謝地,那麽安娜怎樣了?”
楚其琛聳聳肩道:“怪物將她帶到駝背泥沼深處,不過並沒有傷害她,實際上,安娜在那裡似乎過得不錯,還收養了幾個孤兒,除了因為契約的關系不得不侍奉三個老巫嫗。”
男爵聞言不禁憤怒的咆哮道:“怎麽可能會過得好!她在這裡根本就不用幹什麽粗活!還有契約,什麽契約?”
“因為她恨你,所以即便她懷有身孕,也不想把孩子生下來,所以去找老巫嫗幫忙。
她們答應幫她處理,但是要幫她們做一年的事作為交換條件。
後來你老婆的身孕的確讓她們處理掉了,但方式...嗯,極為扭曲。”
“什麽意思?”
“安娜以為孩子是憑空消失的,但老巫嫗卻是讓胎兒慢慢吸乾她的體力,最後讓她流產,他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喪失理智。”
男爵聞言不禁閉上眼睛,現在他才知道,他親手埋葬起來的胎兒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竟然是他妻子親手葬送的!
即便是付出為仆的代價!
可見安娜的恨意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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