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石縫,前方的依然是一片樹林,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地面便一陣震動,仿佛有什麽龐然大物在靠近,緊接著從樹後便出現了一座塔樓似的東西,比起高聳的樹木還高出一大截,而它的移動方式便是依靠底下的兩隻鳥爪!
“我去,真的假的?還是說其實我還一直活在饑荒世界中?”
楚其琛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不合常理的東西,不過很快就想到很可能是幻覺尚未消失,連忙追上去。
轉過兩個彎角,前方便出現了一道殘垣斷壁,而那隻塔樓怪物就出現在上方的山洞中。
在他到來的一瞬間,洞內燃起橘黃色的焰光,怪物彎腿一下便跳下來,將地面震動的一陣亂晃。
而他此時才看清,塔樓前方還綁著一個渾身散發紅光的人形物體,正是那牛頭怪!
“你這家夥在這裡裝神弄鬼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正想收起雙刀給它來上一發RPG,沒想到對面的家夥比他更快一步,一發火球從塔樓上射出來,嚇得他連忙翻滾躲避,爆炸卻將腳下的木台炸塌,一下子掉落到下方的地面上。
楚其琛連忙站起來,卻看到不知道哪裡鑽出來十來隻渾身漆黑的三眼狼,面目尤其猙獰,一聲不吭的向他撕咬過來。
“嘿嘿,小狼狼我殺的多了,別以為你多一隻眼我就怕你。”
雙手挽了兩下刀花,也不用槍械,楚其琛持刀向前,刀光如閃電,一刀一隻將它們的狼頭直接砍斷下來,即使面目再猙獰也沒法複生了。
幾分鍾後,他一腳將咬向他腿部的狼頭踩到地面,腳下一用力,便如摔爛的番茄一般,將狼頭踩得稀巴爛,向四周迸發鮮血碎肉,頓時將襲擊的三眼狼殺戮一空,抬頭看著上方的高塔怪鳥咧嘴一笑,繼而招招手。
“來吧,你的寵物都完了,看你還有什麽手段。”
上方的怪物也似乎被惹怒了,向四面八法噴射出會引發劇烈爆炸的火球,彎腿向他跳躍過來,嘴裡不知道鬼叫什麽,上面的牛頭怪竟然還敢向他靠近,被楚其琛換上AK就是一頓近距離掃射。
幸好它立刻操控機關擋住子彈,不然當場就讓他去領便當去,連忙控制機關鳥爪一把向他伸抓過來,楚其琛一個翻滾便躲過去了,繼續用槍械攻擊。
以這機關的如此明顯的攻擊動作,除了那些爆炸性火球有點威脅性以外,應付起來輕松無壓力,間中還發射槍榴彈攻擊,沒多久後這塔樓便炸得破破爛爛的,像是要散架一般。
而這牛頭怪終於是害怕了,連忙操控無腿塔樓一個閃身離開,也不知道它是怎麽移動的,這時場面才清靜下來了。
“呸,看你還以為哥好欺負的?”
楚其琛望著它離開的方向,也不急著追擊,等找到它的老巢再乾掉也未算遲。
“不過我該怎麽脫離這迷幻狀態呢?”
眼看四周還是綠油油一片,他心中轉過數個念頭,直接從空間中取出一大缸水將頭埋進去,過了快一分鍾才冒出來。
還是一樣的景色......
“還不行,再來一次。”
“再來......”
“再.......”
如此幾次以後,楚其琛眼中四周的環境終於恢復正常,連忙取出防毒面具戴上才來仔細觀察。
四周的主體環境還是差不多的,只是沒那麽奇奇怪怪的光影,而剛剛他擊殺的那些三眼狼再次看來,也只是普通的西伯利亞狼而已。
翻過擋在前面的圍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古老的建築,樣式跟那些遺跡的差不多,出現在神之音神廟附近,似乎也是神廟之類的?
只不過看到這裡這麽多的纜繩吊車木架之類的工具,看樣子是還沒完工便已經廢棄了。
“難道是因為那些花朵致幻的緣故,讓那些遺民通通中招然後互相殘殺起來?”
楚其琛暗暗推想,不過可沒人給他解答,一路上收集到的文獻之類的不是希臘文就是俄文,讓他真的頭痛不已,為啥不是漢化版。
用勾爪和箭索,他很快就翻到建築的最頂部,那裡有一個活動把手,看樣子是可以操控的。
他拉了一下,空中懸掛著的纜索移動起來,不一會兒,一部纜車便從後方轉移出來,只是表面坑坑窪窪,再結合殘留的槍眼和爆炸痕跡,以及底部斷掉的兩隻古怪掛鉤,分明就是就是之前他攻擊過的那隻塔樓怪物,只是幻覺中變成由牛頭怪操控可以自由行動的怪物而已。
“我就知道這世界怎麽可能出現這種巨型怪物或者機關,不過能讓我幻想成那樣子也真是厲害啊,好歹我的體質是常人的數倍以上, 那些遺民恐怕到死都掙扎不出來吧?”
楚其琛心中暗暗驚訝,這還花粉真是一種大殺器啊,用來對付一大群毫無防備的敵人最適合不過,看著他們出現幻覺自相殘殺,想想都簡直太帶感了,等下回去得收集一點備用。
纜車緩緩停下,他登上以後四周觀察一下,靠門口位置就是剛剛那牛頭怪所站的位置,只是地面上沒有血跡之類的,看樣子那家夥並沒有受傷,便再次拉動開關讓纜車往回行駛,這次要找到它那老巢所在,希望收獲能讓他滿意吧。
纜車在山壁將緩緩行駛,兩邊都是尚未完工的建築物,而且還吊著一些燃燒著的火盆,看樣子這裡存在的敵人還不少呢。
沒多久它便在一瀑布旁的木站台前停下來了,看樣子已經是到站了,楚其琛整頓好裝備以後跳下纜車,沿著棧道向前,沒想到前方竟然出現篝火,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坐在後面搖頭晃腦的,嘴裡不知道在嘀咕啥,看樣子有點神志不清的感覺。
“這老頭又是誰?應該不是剛剛那牛頭怪吧?那聽起來好像是女聲的。”
楚其琛看著他手中沒有武器,但也沒有放松下來緩步靠近,用槍口戳了戳他,竟然還沒有反應。
“喂,你是誰,跟那牛頭怪有什麽關系,是同黨嗎?”
他蹲下用手搖了搖,問了幾個問題後還是沒有反應,看樣子中花粉毒不輕,只能放棄從他身上找到答案,從他身旁的拱門進入神廟裡面。
只是他剛進去不久,後方那纜車又緩緩活動起來,看樣子是又有人有到來拉動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