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誰,竟敢私闖我南詔皇宮!還不束手就擒!”
石長老看到眼前人影,當即便提神凝氣,時刻準備著出手。
楚其琛垂手站立,看似毫無防禦的平靜出聲:“你是石長老是吧?”
對面人影聞言頓時一皺眉:“正是老夫,你找我有何要事?”
“是青兒找我來摘一朵蓮花,還請石長老通融。”
“哦...”
石長老頓時眉頭緊皺:“你這麽大搖大擺的跑到這裡來?路上可有人看到?”
楚其琛淡淡道:“我會些許障眼之法,普通人無法看到我的身影,石長老請放心。”
“很好,娘娘的天蛇杖救放在此地下宮殿的盡頭,你拿到後小心點,千萬別被教主的手下發現。”
楚其琛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石長老此舉,莫非也是相信巫後娘娘乃是無辜的?”
“老夫所言所想並不重要,一切是非公正自有大王決斷,只是老夫相信青兒並非這種喪心病狂之人,所以也願助她一臂之力。”
“呵呵,看到拜月教主的狹教徒威逼你們主君的模樣,你認為這事情有這麽簡單嗎?”
石長老搖搖頭,明顯不願意多說,隨即連忙催促道:“不管怎樣,你還是盡快去拿到天蛇杖便離開吧,我替你出去把風。”
看到他離開,楚其琛不禁搖搖頭:“真是一個愚忠的老頭,難怪這麽輕易的便被拜月利用控制。”
沒多久後,楚其琛便在這地下宮殿之中找到那青蛇環繞般的天蛇杖,剛拿到手中便感覺到其裡面蘊含的無匹威能,比起那冥界魔杖冥蛇杖還要恐怖得多,真不愧是女媧留下來的三聖器之一。
當然,即便是他拿到手中,也無法發揮出其內絲毫的力量,恐怕也只有女媧後裔才能發揮出真正威力來。
也就難怪此等秘寶,那拜月教主並沒有私下據為己有了,恐怕也是知道拿到手中還不如一根燒火棍好用。
本著雁過不留空,楚其琛也順便將這宮殿之中收藏的寶物一掃而空。
這南詔國小民貧,實際上也沒什麽好東西,也就是一些珍稀毒物以及翡翠珠寶勉強入得了他的眼而已,算是勉為其難收起來了。
再次隱身離開,楚其琛並沒有直接送回那天蛇杖,而是來到那深坑邊上觀察一下,隨即運指如飛,將這看守的幾個苗人以及被捆綁起來的漢人通通點穴定身擊暈,免得他們發出聲響弄出動靜來。
隨即他衣袖一揮,便將這些毫無反抗之力的漢人收到壺中世界裡面去暫時安置下來,剩下的苗人則扔在原地不去理會。
至於之後他們是生是死,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解決了這裡的事宜,他也不再耽擱時間,加緊步伐回到地牢之中斬開牢門,將那天蛇杖給回到巫後手中。
這天蛇杖一回到她手中後,原本看似柔柔弱弱的巫後,頓時變成渾身散發恐怖氣息的大祭司,簡直變了一個人一般。
“這位壯士,真的太謝謝你了,你若是有什麽需求就盡管提吧,我一定盡力滿足你。”
離開牢房後,巫後再次向他表示感激。
楚其琛擺擺手:“無須如此,我此行並不是為了任何報酬,只是見不慣娘娘受到如此冤屈而已。
我看這倒是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拜月教主所策劃的陰謀。
只是這巫王好像耳根子太軟了,容易聽風便是雨,連你都不相信,這倒是難辦啊~”
巫後聞言一陣苦澀:“是啊...即便知道那又如何,在這國家裡面,除了巫王陛下,又有誰能製止他?就連我自己都不敢想...”
“巫後你這樣就說錯了,正所謂人定勝天,這拜月連仙佛都不是,更別說是蒼天,怎麽可以就這樣輕言放棄?”
巫後輕聲歎息一聲:“這...那是因為這拜月的實力實在非凡,更何況有拜月教的擁護,以及巫王的信任,這又談何容易...”
“那樣的話,就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吧...至少證明自己曾經為此而拚盡全力,而不是引頸就戮。”
“嗯...好了,先不要說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你給我站住!”
話還沒說完,一聲怒喝便從地牢門口方向傳來,而後便看到在一群黑苗士兵的簇擁下,那一聲黑色龍袍的巫王以及遮蔽面容的拜月教主走到他們前方擋住去路。
看著從牢房裡面跑出來的巫後,手中還提著原本被自己沒收的天蛇杖,旁邊站著一個來路不明的神秘男子,不禁一陣怒氣上湧:“巫後,你這是想要幹什麽!”
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巫王,巫後也頓時一陣啞口無言,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大王...我...”
巫王深呼吸一口讓自己冷靜下來,隨即沉聲道:“青兒...難道你真的要背叛我嗎?”
巫後連忙搖搖頭:“大王,你誤會臣妾了...”
巫王一揮手打斷道:“可是他們都說你不是人, 而是妖,你現在這麽做,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
“臣妾...臣妾對大王的忠心天地可表,人神共鑒,居屋加害大王之心,還請大王不要為人所蒙騙!”
看著她以手指天發誓的模樣,這巫王回想起這麽多年來的恩愛,頓時又滿心的猶豫與疑惑。
畢竟他也不相信一個內心惡毒的妖怪能夠扮演八年的慈妻良母而毫無破綻。
眼見這耳根軟的巫王像是要相信她的話,拜月教主不慌不忙的站出來,目光注視著那咬緊嘴唇的巫後,黑紗後的面容下嘴角微翹。
“大王,事實勝於雄辯,任她舌如巧簧,也改變不了她的真實身份,屬下這就讓她在您面前現出原形,俯首認罪!”
這巫王聞言頓時臉色一陣難看,臉上的一陣紅一陣青的,隨即轉給過身去。
“你動手吧!”
巫後聽到他的話,不臻於被一道天雷劈中,眼中閃過一陣無言的痛苦與失望,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他,伸出手來卻又欲言又止。
正所謂哀大莫過於心死,說的古即便是她這時候的心情吧!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