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慈姐姐!”
趙靈兒看到韓夢慈的處境,不禁驚呼了一聲,韓夢慈隨即便看到他們的身影,連忙呼喊道:“楚大俠,趙姑娘,小心有埋伏!”
“轟隆!”
話音剛落,壇中牆壁便當即打開一道暗門,數十個身強力健的苗族勇士便簇擁著一個身材尤其魁梧的白色短須男子出來。
但見這男子龍行虎步,腳步健穩,腦後一根紅繩束著漆黑長發,卻也顯露出兩鬢斑白的發色。
而且他身上並不是穿的苗族服飾,而是一件無袖紅色練功服,將那精壯的胳膊顯露出來,整個人站得就跟一根青松一般挺直。
然而這滿是肅穆的面容上,卻罩著一隻黑色眼罩,竟然是一個獨眼人,但對他的堅毅氣息絲毫無損,反而帶著一種堅強不息的感覺。
不僅從暗門中湧出來大群苗族勇士,這鬼陰壇中逃得性命的苗人重新聚集起來從石橋那邊衝過來,當即將所有去路都堵住,然而卻不敢輕易靠近。
剛剛他們死去的那些同僚清楚的告訴他們,眼前這些人可絕對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埋伏?就憑眼前這些人?”
楚其琛輕笑一下,完全無視那些黑壓壓的人群,只是看著不遠處站定中年男子微微頷首:“也就僅僅你有些看頭,在苗疆一地能有如此高手,倒是稀罕。”
“放肆!竟敢對石長老不敬!”
旁邊的一個苗族勇者持刀怒喝,對上楚其琛那宛若星辰一般的眼睛時,目光當即被深深吸引住了,就好像黑洞一般吸引了他的所有精神,甚至連稍稍移開都無法做到。
在這苗族勇士的思維中,仿佛是過了千百年的孤寂歲月,然而在外界卻僅僅是過了數息時間,當即便一聲不吭的栽倒在地面上。
“喂,幹什麽了!”
他身旁的另一個苗族人見到後連忙蹲下搖了搖,卻發現他雙眼瞳孔漆黑一片空洞無神,任他如何搖晃都沒有任何反應,要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估計早就當成死人了。
即便這樣,以這人的情況,也只不過是一個活死人罷了。
“妖...妖法!”
蹲下檢查的那個苗族勇士不禁咽了咽口水,再看著楚其琛的眼神,那分明就是看鬼神一般。
要不是傳說中的神鬼,誰能看一眼便將人變成這半死不活的樣子?
恐怕他們的長老教主也辦不到吧?
當即所有人都不禁稍稍後退,任誰都怕這種無可抵擋的恐怖手段。
“閉嘴!”
為首那中年男子一聲冷喝,當即便讓他那些手下住嘴了,隨即臉色凝重的看向這個白衣男子。
這男子的武功,實在可怕得嚇人,而且看樣子還跟趙靈兒的關系相當密切,這下真的麻煩了。
“你乃何人!”
楚其琛輕搖紙扇淡淡道:“問人之前,不是應該自報姓名嗎?怎麽如此無禮。”
對面的石長老聞言不禁握了握拳頭,稍稍屏息後才放松開來沉聲道:“吾乃黑苗族大將軍,拜月教長老,石公虎,奉巫王之命,特來請公主殿下回去南詔。”
楚其琛輕笑一下,隨即擺擺手:“哦~是這樣的話,你們就可以回去了,靈兒會回到苗疆,但只會是由我陪同,而且去也只是去找她的娘親,而不是要見那巫王。”
石長老沉聲道:“你是誰,竟然敢阻攔吾等!”
楚其琛伸手摟著趙靈兒的肩膀,她也自然而然的靠在他身上:“我?我自然是靈兒的夫君,已經成親拜堂洞房花燭的那種。
正所謂出嫁從夫,她想要去哪裡,還輪不到你們管。”
“你!!”
石長老聞言獨眼猛的一瞪,沒想到殿下竟然已經出嫁了,而且所嫁對象是這個來路不明的男子。
而且看趙靈兒的姿態,以他的目光自然也已經看出來非處子之身,那麽他說的話就幾乎可以肯定了。
石長老深呼吸一口氣,隨即沉聲道:“既然駙馬跟殿下已經成婚,那老臣也無話可說,但為人子女后輩,豈不是更應該侍候高堂左右,此方為孝道。”
趙靈兒臉色一陣不渝:“別說那麽多了,就像其琛哥哥說的那般,我是不會跟你們回去的,你們趕緊給我把夢慈姐姐跟蘇隱、
蘇狐給放了!”
“他們並不是老臣的目的,只要公主殿下與駙馬跟我們走,我們絕對不為難他們。”
“卑鄙!”
“為了大事,區區一點手段還請殿下見諒。”
“那就是沒得談了~”
楚其琛攤了攤手,隨即拍拍趙靈兒的肩膀示意她往後退去,自己上前兩步:“說來說去,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那石某就領教一下駙馬的高招,還請公主駙馬見諒,得罪了!”
石長老當即一聲怒喝,那肌肉虯結的手臂往前一揮,當即打出一道赤紅色的拳勁直撲楚其琛本人,看它來勢洶洶的樣子,分明就是想要一拳把他給打死,哪裡有什麽客氣的地方。
“有點意思,火屬性的功法嗎?看看誰的火更熱更強!”
楚其琛一揮手,當即發出一道同樣赤紅中帶著金色的拳勁,雖然沒有冒出任何火苗,卻凝實無比,就像是真的一般。
而這道拳勁所過之處, 空氣當即一陣扭曲,宛若瞬間承受高溫的影響,隨即與石長老的赤炎拳勁凌空撞到一起來。
然而這道拳勁就好像鐵錘砸瓷器一般,一下子便將這赤炎拳勁凌空粉碎,僅僅是微不可察的稍稍攔截一下,隨即繼續往前掠去。
石長老那獨眼猛的一縮,當即也顧不得身份與形象,當即便就地一滾躲開,幾乎是與那拳勁擦肩而過。
然而站在他身後的那幾個苗族勇士就沒那麽好運氣了,當即便被那道無可阻擋的拳勁一下轟入身軀,就好像被機炮命中一般被轟出一個大洞來。
甚至這拳勁還去勢不減,一直往前接連洞穿了三四個人,直接穿透人牆繼續往前飛去砸到那厚實的牆體,這才停止下來。
但是整個鬼陰壇都好像猛的一震,再回頭看那牆上,竟然還留下一個深深的凹痕與坑洞,估計塞一個人頭進去也夠了。
那些死去的人這才緩緩的倒在地上,被穿透的地方一片焦黑,當即便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