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敢反駁…
然而,就在這時,兩道腳步聲,從遠處傳來,一者沉穩,一者輕快。
似乎注意到這裡的事情,沉穩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下一刻,只見一道流光,宛若天降西來,轟然一下,炸在古疆軒遙上空。
轟隆!
雲煙四起!
眾人一怔,旋即看去,這一看,便是齊齊屏住呼吸。死死的看著遠方。
只見剛才傲立原地,踩天驕,敗帝師的古疆軒遙,此時竟然趴在地面上!
而還有一人影,在雲霧繚繞中,此時竟正踩在古疆軒遙的背上,緊接著,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
“簡單介紹下,我叫紫夜,從今後的一個月,就是你們的靈皇帝師。任何敢在我面前囂張的人,下場如他!”
言罷,一道道清脆骨骼碎裂聲響起,便隨著幾道強忍住痛苦的悶哼。
聲音滲入眾人骨髓,讓眾人不寒而栗!
雲霧散去!
道道呆滯的視線,如見鬼魅般,看著前面的漸漸清晰的人影!
紫衣紫發,俊如帝神,神情淡漠,雙眸仿佛藏納宇宙星辰,萬物奧妙,令人不禁深陷其中!
“帝,帝師?他,他就是靈皇聖地的第十三名帝師!”
驚呼聲,開始此起彼伏的響起。
“臥槽,我決定,本少爺就拜入他門下!不為別的,就為踩那囂張貨色!”
“好霸道的出場方式!這位帝師,恐怕並非簡單人物…”
“紫夜…臥槽,這尼瑪不是那位連古聖都踩廢的傳奇宗師嗎!”
這時,有人似乎記起什麽,開始發現,這其中隱藏的身份。
“誒,好像是啊!我擦,我的信仰人物,沒想到竟然來靈皇聖地,成為帝師了!你們誰都攔不了我,我要成為他門下的弟子!”
“紫夜!!威震南陵,名動靈域的無敵天驕,傳聞極有可能是最年輕的五劫神宗師!沒想到長得這般俊美,我的天!”
……
道道驚呼聲,止不住的傳來。
“哥!哥,是他!是他呢!怎麽會是他!”
貝若蘭激動的跳了起來,一隻手拉著貝默的手,指著前面的人,“他是靈皇帝師啊!他,他就是紫夜啊!”
貝默被自己妹妹這興奮的模樣,簡直拉得五髒六腑都移位了,苦笑道:“咱,先停下,你別搖了!”
“不行,我太激動了!”貝若蘭激動的簡直不能自己。
她本以為在自己這位姑姑的干擾下,能見到對方的機會,恐怕已經極少了。
沒想到,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面!而且對方是帝師,那也就意味著自己在靈皇聖地,可以拜入其門下。
到時候花前月下,你教我彈琴,我為你跳舞,豈不美哉?貝若蘭打著自己心中的小九九。
“紫夜…傳奇宗師?靈皇帝師?”
女將軍深吸口氣,低聲道,“沒想到你竟然請來這種人物,我的好妹妹,你有些手段啊!也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用得什麽手段!”
紀雪岩也睜大了眼睛,看著前面的人影,感覺有些夢幻,沒想到幾人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神情也止不住的激動。
“若蘭,雪岩,小默,你們是不是激動過頭了?”女將軍看了幾人一眼,皺眉道。
“蒼葉阿姨…”
紀雪岩似乎想到什麽,低聲道:“他,他就是…”
說到這裡,她遲疑的看了看對方幾眼。
“是什麽?有話就說!”女將軍掃了她一眼,風風火火道:“別磨磨唧唧的。”
“額…他就是那日在靈虛天車上,哪位鎮壓若蘭體內兩股獸神之力的劍道前輩…的主人。”
紀雪岩咳嗽幾聲,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又道:“還是…昨日去紅樓的哪位男子…”
聽到這話,女將軍愣了愣三秒,旋即英氣勃勃的俏臉上,陰晴不定的轉變好幾次。
若真是如這丫頭所說,現在回想昨日的話,她這臉還真有些臊得慌。
貝默抽了口氣,仿佛又回到昨天的車廂,隔著凝固的空氣,都感受到姑姑內心的尷尬。
而這次…她可真是連半點借口都找不到了。
為了轉移這種尷尬,女將軍轉移話題,咳嗽幾聲,看向旁邊的靈水沐,低聲道:
“水沐,這位紫夜好像是也是從你們南陵來的,你熟悉…額…”
可當她剛說到一般,就頓住了。
女將軍看著靈水沐的模樣,有著驚愕…
只見這妮子,滿臉紅暈,睫毛一顫一顫的,雙手也攪在一起,好像陷入眸中巨大驚喜的狀態,眼神更是挪都挪不開,口中還低喃著:
“他,他真來了!他來王城看我了!可,可好突然…我,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靈水沐沒有想到,日思夜想的人,竟然來的這麽快!
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來臨!
她旁邊的兩人,也同樣錯愕的看著靈水沐,不知道這位從來都是風輕雲淡,便是第一帝師,古淵邀請,乃至聖地哪位老祖宗邀請,都未拜入門下的天驕,此時怎麽如此失態?
完全就和一個陷入戀愛的小女孩,相差無幾。
“水沐姐姐…難道這是,和哪位紫夜,有一段不可不說的故事?”古疆明雪眨了眨眼,好奇道。
源滄浪嘴角抽搐一下。
靈皇聖地的無人能夠采摘的聖花,並非不食人間煙火……而是,特麽的早已有了歸屬啊!
“水沐姐姐,我們又見面啦!”
這時,後面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
卻正是思恬這個小家夥,蹦蹦跳跳的來到幾人的身後,笑盈盈的看著幾人。
“會叩頭麽?”
王天腳輕輕踩著古疆軒遙,指了指前面的靈王雕塑,淡淡道:“這算是你們的老祖宗,怎麽不跪一下?就憑你體內的那幾樣小玩意兒,我勸你還是別反抗。”
古疆軒遙漲紅了臉,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種狀態下,被地方如此羞辱!
可背後的腳,仿佛有億萬斤,他即便用盡全力,都無法抬起絲毫。
咚咚咚!
古疆軒遙對前面的雕塑,狠狠的叩頭。
王天看著面前的雕塑,輕輕歎聲,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喃喃道:
“小黑子,看來你小子,過得並不好,自己的族人,都不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