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們雲嵐宗真的打算重視墨家?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要擊殺墨承,還真有些困難了啊!
當然,如果真的是墨承擄走了青鱗,納蘭朝歌也絕對不會手軟。
要進入城門自然需要盤查,加瑪帝國對於轄區內的封鎖還是很嚴格的。
長長的隊伍猶如一條長龍。
納蘭朝歌最討厭的就是排隊。
不過,四處打量了一下,要不找個沒人的角落直接飛進去?
掂量了一下,那城牆上面的強弩,算了算了,夭夜軍備也不是多麽富有,自己還是不要去浪費人家物資了。
如果讓夭夜知道了,估計自己回去會跪搓衣板的吧!
也就在納蘭朝歌慢慢等待的時候,身後不遠處,卻是傳來陣陣馬蹄之聲,偏過頭來,卻是看見,不遠處,幾位身騎駿馬的男女,正在飛奔而來,沿途揚起的灰塵,將一旁排隊等待的諸人氣得七竅生煙,不過當他們憤怒的目光望向那騎馬的首位人影之後,心中的怒氣,頓時強行的咽了下去。
首位騎馬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女子身穿一套緊身紅衣,玲瓏的身姿被包裹得淋漓盡致,女子臉頰頗為俏美,光潔的額間,佩戴著一枚小小的水晶掛飾,微微晃動間,為那張噙著幾抹嬌蠻氣息的臉頰添了幾分靈動。
而伴隨在女子身邊的則是一位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女子。
女子的胸口繡著雲嵐宗的圖案。
最讓人驚訝的還是那絕色的容顏。
那紅衣女在在她的身邊也不禁自動淪落成為了綠葉。
“納蘭嫣然,快,快看,天哪,那就是納蘭嫣然!”
“好美啊!”
人群忽然出現了一陣騷動。
順著那人的目光看過去,納蘭朝歌果然看到了納蘭嫣然的身影。
“看來雲嵐宗真的聽重視墨家的啊,不然不會讓納蘭嫣然在這裡呆這麽久!”
“這個是自然是的啊,你知道墨家每年的供奉有多少嗎!”
“嘖嘖,還真是羨慕墨家有個雲嵐宗的外門弟子啊!”
聽著眾人的談論,納蘭朝歌也有些哭笑不得。
有心想要上前和納蘭嫣然打聲招呼,順便把自己也帶進去啊。
想了想,納蘭朝歌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這樣別人會不會以為自己也是在巴結雲嵐宗?
又足足等待了一個時辰之後,那長長的隊伍才終於輪到納蘭朝歌進城。
通過一道有些漆黑而深邃的城牆通道後,刺眼的日光,忽然間揮灑而下,讓得納蘭朝歌眼睛習慣性的虛眯了起來。
片刻後,待得適應了光線之後,納蘭朝歌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喧鬧的沸騰聲,也是開始充斥在耳間。
睜開眼,一座龐大的內部城市,赫然出現在了視線之內,站在城牆出口,抬頭望著那些街道兩旁密密麻麻,造型頗為華貴的商鋪以及街道之上人來人往的人流,不由得讚歎了一聲,不愧是加瑪帝國東部省份最大的城市,這種人流量以及繁華程度,恐怕就算是在加瑪帝國之中也找不出來幾個。
各式各樣的人群穿梭其中,各種豪華的馬車,馴服的魔獸隨處可見。
林立的商鋪掛滿了自己的旗號。
站在街道上,納蘭朝歌揉了揉被突如其來的喧嘩聲搞得有些脹痛的耳朵,眼中卻是泛起了一抹難以掩飾的疲憊,揉著太陽穴。
看來如今這鹽城最大的最隆重的一件事就是墨家的墨承的壽辰了啊。
其實,根本也不用去詢問,只要睜開眼一看就能分辨哪裡是墨家了。
一座足足高到五層樓房的閣樓矗立在城市的中央。
距離很遠就可以看到那閣樓上面寫著的大大的墨字。
稍微打聽了一下,納蘭朝歌知道墨承的壽辰要在晚上舉行。
按理說在那個時候上門搜人是最好的,但是納蘭朝歌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決定打聽清楚好一些。
是不是墨家人所為。
那個墨承的為人怎麽樣!
憑感覺,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不然納蘭嫣然也不可能在墨家一呆就是三個月。
“這墨家現在的確是越混越好了,當年,我來這裡的時候,在這鹽城中,可還有好幾方勢力能與墨家抗衡呢。”
就在納蘭朝歌疑惑的時候,不遠傳卻是傳來一陣歎息的聲音。
而當納蘭朝歌看過去的時候,兩個身形出現在他的目光之中。
兩人均是一身寬大的帶篷黑色長袍,寬松的長袍將兩人的身體完全包裹其中,頭頂上垂下來的黑蓬,也是讓得人看不清其下的面貌。
蕭炎?
別人不認識,但是納蘭朝歌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裹在黑袍之中的少年,蕭炎。
看來蕭炎和自己也是前後腳剛到這鹽城。
只是,他身邊的那位老人是誰?
“那雲嵐宗,真有這麽大的能耐麽?一個以前並不算太過強橫的家族,在依靠了他們之後,竟然弄得這般風生水起?”蕭炎磨挲著下巴,皺眉道。
“雲嵐宗表面上的實力,並非是很可怕,不過它的潛在勢力,卻是極為恐怖,你要知道,這麽多年來,不知道從雲嵐宗內走出了多少強者,這些強者,散布在加瑪帝國各個地方,有的甚至還擴散到了帝國之外去,他們所建立的勢力,很多都是和雲嵐宗有著關聯,甚至你可以把他們比喻成為雲嵐宗的分支勢力……你想象一下,若是哪天雲嵐宗將這些強者或者他們所建立的勢力全部召喚在一起,這股龐大的力量,將會有多恐怖?那時候,我想即使加瑪帝國皇室有著一位老祖宗坐鎮,恐怕也只有靠邊站吧。”看不見說話那人的臉龐,從從那沙啞的聲音中還是能夠聽出一絲的凝重。
“是挺恐怖的啊…”聞言,蕭炎輕吐了一口氣,喃喃道。
“我並不知道你和雲嵐宗有什麽過節,不過,看在我們也算認識的份上,我奉告你一句,能夠不去招惹,就盡量少招惹他們,那個馬蜂窩,可不能隨便碰啊。”那黑袍老人沉吟了一會,提醒道。
蕭炎輕扭了扭腦袋,手掌輕拍著袖袍,腳步緩緩的行走著,半晌後,方才偏過頭來,微笑道:“或許你說得有理吧,不過有些事,我必須去做,就算最後是將那馬蜂窩給捅了個穿,我也不會改變!”
聽著蕭炎這話,那老人也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個前途無限的少年,為什麽偏偏要倔強的去招惹雲嵐宗,難道他不知道這種舉止,有點愚蠢麽?
“而且,如果他們真的以後打算像馬蜂一般死命的找我麻煩,那麽…我也會讓得他們知道,我蕭炎可不是泥捏的,他敢來,我就敢殺,我還年輕,有大把的時間揮霍,憑借鬥皇實力或許不能掀翻雲嵐宗,那我就努力的對著鬥宗進發,鬥宗不行,那就鬥聖……甚至鬥帝!”蕭炎忽然傳過來的淡淡話語,讓得納蘭朝歌和老人均是腳步一頓。
尤其是那黑袍老人滿臉愕然的望著那緊抿著嘴唇,顯得極為倔強與狠厲的清秀臉龐,半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納蘭朝歌也不沒有想到,兩年前的一場孩子之間的約定,會讓蕭炎如此的記掛在心。
居然要一心想著掀翻雲嵐宗,讓他所恨之人無落腳之地,沒有靠山依靠。
這無異於就好像納蘭朝歌除掉他身邊的藥塵一樣!
只是,蕭炎也太天真了,你有大把的時間揮霍,別人都是傻子嗎?都被按了暫停鍵嗎?
龐大的連皇室都不敢招惹的雲嵐宗就這麽等著你成長起來?不知道先下手為強,愚蠢的等你長大?
一個小小的鬥師而已,在雲嵐宗連號都排不上!
就算是在納蘭家,一名小小的鬥師依舊排不上號,就算在軍隊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隊長而已,。
年輕人無知,自然是無畏!
一口一個罵墨家是依靠靠山,罵納蘭嫣然是依靠靠山,如果你蕭炎沒有藥塵這個靠山,你的實力又能漲到什麽地步?
一個小小的鬥師,也敢口出狂言滅掉雲嵐宗?
五十步笑百步,只看到別人長的醜,而看不到自己的容貌並不別人好多少!
如果說有錯,雲嵐宗錯就錯在心慈手軟!
以雲嵐宗的實力,以這個大陸實力為尊的法則,就算滅了蕭家,就算把烏坦城蕩平,一個不留,誰又能說什麽?
被蕭炎滅門除派的家族,傭兵少了嗎?
你手下留情,也只不過換來被狗咬一口,而且還毒發狂犬病,身亡,陰溝裡翻船!
看著徑直走入旁邊一家掛著墨索花苑牌子的一家旅店的蕭炎還有那老人,納蘭朝歌搖了搖頭並沒有跟過去。
而是轉身朝著隔壁走了過去。
和蕭炎在一起的那老人到底是誰?
如果海波東沒有死的話,陪在他身邊的應該是海波東。
納蘭朝歌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
能夠和蕭炎走在一起,還獲得了蕭炎的尊重,這說明那老人的實力非同一般。
聲音沙啞,看不見面容,可是納蘭朝歌卻又總感覺那人自己應該熟悉。
就這麽一思考問題,納蘭朝歌難免有些走神,結果走著走著,眼前忽然一黑。
一股淡淡的香風撲面。
納蘭朝歌心神一震。
有人擋在自己的面前了,而且還是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