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自己,並不是因為忌憚自己本身的力量,而是忌憚自己身後的力量!
一瞬間夭夜就想通了事情的陰謀。
雪狼傭兵團居然敢光天化日的對迦南學院的學生動手,他不想在迦南城待了嗎?
不對,也許對方並不是雪狼傭兵團的人!
夭夜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如紙!
轉身就往外面跑!
“哎,姐,你幹什麽去啊,若琳導師還在找你呢!”
夭月在後面焦急的喊道!
顧不上那麽多了,夭夜風一般的奔跑
不會的,不會有事的!
小歌那麽聰明,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一定能夠看穿對方的陰謀。
可是,以有心算無心,納蘭朝歌真的能夠頂住嗎?
會的會的,那小子詭計多端,而且手段層出不窮,區區幾個傭兵又怎麽回事他的對手!
夭夜心亂如麻!
甚至一路上接連撞飛了幾個學員她都沒有注意到。
只是,當夭夜匆匆的趕往和納蘭朝歌分開的路口的時候,哪裡還有納蘭朝歌的影子。
四處看了一下,夭夜一把抓住一個路過的行人。
“雪狼傭兵團的總部在什麽地方?”
“雪狼傭兵團?你找他們幹什麽,聽說他們十天之前就已經進入了原始森林,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雪狼傭兵團出團的時候一個人都不會留的,你去了也沒用!”
無力的後退了兩步,他們居然連雪狼傭兵團的名號都借用了!
是誰?
先是用魔核吸引,然後是利用雪狼傭兵團的名頭,最後利用學員之間的傳導把自己與納蘭朝歌分離。
然而也把他們的身份隱藏了下去。
可是,為什麽要把自己和納蘭朝歌分離呢?
對方並不想除掉自己!
他們害怕的是加瑪皇室!
忽然有一個人的身形躍然出現在夭夜的腦海裡。
木戰!
那個極力邀請納蘭朝歌來迦南學院的木戰!
他終於打算動手了,而且是在這個時候,準備執法和平鎮的時候!
冷靜!
一定要冷靜!
站在川流不息的街道,看著形形色色的天才,來自各個帝國,四面八方的青年才俊。
想到木戰對於納蘭朝歌的出手。
這個潛藏在暗處的毒蛇,不動則已,一擊必中!
似乎加瑪帝國的家族之爭,嚴峻形勢,直到此刻才暴露出來。
作為一個皇室成員,無論是木戰勝利,還是納蘭朝歌走回來,受益的應該是皇室。
而夭夜離開加瑪帝國的目的就是要利用木戰來製衡納蘭朝歌。
“咦,這不是我們的長公主嗎?”
就在夭夜愣神的時候,木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而且今天的木戰打扮的十分的乾淨整潔,甚至可以說是帥氣。
木戰一出現在夭夜身後,就有些十分不禮貌的伸出右手搭在了夭夜的肩膀上面。
“是你對不對!”夭夜沒有轉身,冷冷的問道。
“我不知道夭夜公主在說什麽,在迦南學院每天死去的天才太多了,我想在招生的時候導師應該傳達過這種理念了吧,生死自負!”
木戰說完,輕輕的上前一步,整個人緊緊的貼著夭夜的身後,甚至某個凸起的東西已經頂住了夭夜那緊繃的*。
夭夜一愣,整個人並沒有動!
任憑木戰就這麽光天化日的曖昧,
耍流氓。 “如果是死於意外,或者說是黑角域的執法過程之中,學院會出面做說明,而且還會出動執法隊,知道把對方釘死在死靈樹上,如果是被同們學員坑殺,這份仇,學院也會幫忙報的!”
“凡是都要有證據,今天上午我一直都在和琥乾副院長呆在一起,而現在我們呆在一起,我想你會為我作證的,對嗎?”木戰那有些猥瑣的臉龐緩慢的貼近了夭夜的耳朵。
並且在夭夜的耳邊輕輕的摩挲著!
“現在除掉納蘭朝歌對你並沒有好處,而且一點被學院發現端倪,你就會被吊在死靈樹上,納蘭家族和雲嵐宗都會對你們木家進行瘋狂的報復,你真的想清楚了?”
夭夜伸手抓住木戰順著夭夜後面摸過來的手,把木戰的手限制在大腿兩側。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只是在討論假如有學員在學院死亡的事宜而已,更何況,你以為我木家會怕了納蘭家不成,我剛剛得到消息,納蘭桀送我們木家的地階功法已經初見成效,我父親已經進階鬥皇了!”
“鬥皇?”夭夜一驚!
看來維系了加瑪皇室多年的局面終於打破了啊!
“只要某個人永遠的留在迦南學院,我的任務就成功了,等我回到家族,迎接我的將會是鮮花和掌聲,當然了,還有地階功法,還有,你們聖城三姝!”
夭夜沉默了。
如果木辰真的已經進階鬥皇,那麽現有的一切製衡之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僅憑借納蘭桀是製衡不論木家的。
結局只要一個,納蘭家被滅,或者苟延殘喘的活在雲嵐宗的庇護之下。
現在能夠製衡木家的,看來只有雲嵐宗了。
雲嵐宗?
夭夜心中一凜,當初她還有些不明白,爺爺為什麽會坐視雲嵐宗成長,形成如今這般龐然大物。
不論是木家還是納蘭家,只要有一家成長起來,勢必就會吞噬另一家,而且還會掌握帝國的軍隊,如此以來,也只有雲嵐宗能夠製衡其中!
利用雲嵐宗來壓製崛起的木家,因為有納蘭嫣然的緣故,不用擔心他們會合作。
這就是皇室啊!
可是,納蘭桀為什麽要把地階功法送給木家,不要說是因為納蘭朝歌殺了木鋁,這根本不能成立!
總感覺納蘭桀那個老家夥不是這麽蠢!
只是,一代天驕,天才一般耀眼的人物就這麽死了嗎?
生活還真是處處充滿了戲劇性啊!
看著冷靜下來的夭夜,木戰更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那不安分的手掌順著大腿繼續往裡摸了上去。
“我從我們帝國帶來了一瓶好酒,今晚我們倒是可以一起賞月,品酒!夭夜公主覺著怎麽樣呢?”木戰的聲音極度囂張。
一些來來往往的學員也十分詫異的看著這兩人。
有認識夭夜的,不禁有些驚訝,夭夜公主什麽時候變的這麽隨便了。
而且,她不是納蘭朝歌的女人嗎?
“好啊,不過……”
夭夜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麽?”
“不過,我覺著小歌還是不能死!”夭夜說完這句話,整個人猛然向前竄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木戰的一條腿上面,已經貼上了一張起爆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