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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博物館》二百二十六 但有不服者
白鋒在被帶入禁地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著周圍的人看過去。

他們的目光也都看向了白鋒。

所有人的眼光裡,幾乎都是同樣的一種情緒。他們看著白鋒,白鋒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直到最後松開。

這種憤怒和不甘,白鋒以前經常在他對手的臉上看到,在他們的弟子被屠殺之後看到,他們的門派被佔領之後看到,他們的身體被飛劍穿刺之後之後看到……

白鋒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

但當這種表情出現在自己,以及自己的同門師兄弟身上時,白鋒感覺自己還是像和所有第一次接觸到的人一樣,巨大的恥辱感完全攫住了自己的內心,有一個瞬間,他幾乎想要不顧一切,跟走在他們身後的言修,去拚個你死我活了。

但他終究沒有。

身處無靈區中,他們這些所謂的高手,幾乎都成了廢人。

反抗?談何容易。如果能反抗,這千裡迢迢一路趕過來的路上,有無數比這裡好的多的機會……

白鋒低下了頭顱,避開了同門們的注視。

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其他人眼中最後的那一點希望,也都逐漸褪去了。每一個人都明白,從這一刻起,他們已經成為了敵人的俘虜。

俘虜,在升天境中,這又是一個新鮮的名詞。

在原來的升天境裡,門派之間的爭鬥,從來沒有俘虜這個說法。因為修者的戰鬥力本源來自於體內積攢的電力,即使繳獲了對方的劍,也得防備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突然找來了另外的一把。

對於敵人,如果不把對方徹底置於死地,那是絕對不能讓人放心的。有時候,即使對方投降了,獲勝者也不敢把失敗者留在身邊看管,而是讓對方主動離開某個區域。

更多的時候,修者之間,門派之間,戰鬥不過是一句話——唯死而已。

進入禁地之後,運送他們過來的那把飛劍就被撤去了。

所有人都按照走在他們前面,那位吳先生的提示,用手扶著禁地裡面,設置在牆壁上的一些扶手,小心翼翼的前進。禁地裡的人很多,多到出乎白鋒的意料。這裡嘈雜的場景,讓白鋒幾乎想起當初那個遍布噬魂陣的驗靈島。

禁地內部,同樣也被無靈區籠罩著,裡面的人行走,大多也都是扶著牆壁。看不到飛劍,也看不到靈石。路過一些房間的時候,白鋒看到最多的,就是那些用手握著一塊看似靈石一樣的東西,閉目養神的修者。

可白鋒不敢確定,因為真正的靈石在使用時是會發光的,但那些手裡握著的東西,看起來暗淡粗糙,跟靈石完全沒法相比——但從那些人臉上卻又完全都是補充靈氣時的表情。

這裡的人群並未讓白鋒產生絲毫的熟悉和安全感,相反,從這些人看向他們的眼神中,白鋒能夠體會到他們的敵意——自己這一行人身上,還穿著乾陽門的道服。

“卻是要我們去何處!”

白鋒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幾乎都有惶恐的成分了。他開始有些後悔,也許自己剛才應該反抗的,反抗的結果大不了是一死,何至於還要受這等屈辱。

但就在剛才,他的想法卻完全不是這樣,他先的是這一世的修為來之不易,想的是也許把他們留下來還另有用處,想的是如果死了,重生之後的自己,面對這個面目全非的升天境,還能怎麽生存下去。

被吳先生帶著,走了很長一段的路之後,他們被關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不大,僅僅夠他在裡面轉身走上幾步。裡面空空蕩蕩,什麽也沒有。朝著出口的方向,用金屬的柵欄門隔開了,他們就呆在這柵欄後面。人與人之間都是被隔離開的,白鋒還能看到不少弟子們,就關在他對面的那一排,柵欄門之後的房間裡。

這是白鋒第一次看到“監獄”的模樣。

監獄,這又是一個新的名詞,專門用來關押俘虜的所在。

自從噬魂陣出現在升天境以後,他們學習到的新名詞便開始越來越多了,每一個在出現的時候,都似乎毫不起眼,但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變得讓人渾身發冷。

監獄也是一樣。

白鋒沒有體驗過失去自由的日子,乾陽門的其他弟子們,自然也是沒有。沒有靈氣的補充,又置身無靈區內……在被關押了不到半日的功夫之後,就有弟子開始無法忍受了。他們開始高聲說話,用手搖晃著柵欄,發出一些輕微的晃動聲,似乎是在發泄著什麽,又似乎是在害怕什麽。

他們的行為很快就有了反應,那個吳先生和言修又回來了,看著他們這幅要造反的模樣,言修歎了一口氣,搖著頭道:“才關你們一會就受不了了?是覺得自己靈氣積攢的太多了嗎?”

眾人之中,有兩個弟子不忿道:“我等皆是乾陽門的高手!便是敗於閣下之手,也不能受此等大辱!閣下將我等囚禁於此,豈不是虛耗我等的壽元?既如此,還不如一劍殺了我等!”

言修臉上浮起不屑的冷笑:“才關了不到一個時辰,便算作奇恥大辱了嗎?”

那說話的弟子大聲道:“大好男兒,被困在這尺寸之間,這如何不是侮辱?”

言修沒有看他,卻是把眼光掃過來,看向白鋒:“你呢?白掌門?你也是如此想的嗎?”

白鋒開口道:“既已是貴派的俘虜,我便也不再是掌門了。”

“也就是說,他們的行為,你這是管不上了?”

白鋒閉上眼睛,自尊心讓他沒有再說一個字,這意思再明顯不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言修卻是笑了:“那既然你們的掌門管不了你們,我就替你們找一個人,好好跟你們說說這裡的規矩,進來吧,真人。”

隨著言修這話音剛落,這房間的大門處,便走進來一個人,白鋒便聽得眾位師兄弟齊聲驚呼:“掌門!”

這個稱呼讓白鋒猛的睜開眼睛,透過眼前吳小清和言修身體的間隙,他看到了那個走進來的人——正是他的師兄,乾陽門上一任掌門,三昧真人。

三昧真人進來之後,眼神直接橫掃了一遍所有的房間,在看到白鋒的時候,他輕輕的對著白鋒點了一下頭。白鋒幾乎立刻就渾身癱軟了下來——和師兄在一起這麽多年,以他們彼此之間的默契程度,這一個眼神已經足以傳遞足夠的信息。

以前三昧真人為門派出戰時,都會把掌門的權力臨時交給白鋒來掌管,每次在他勝利回到門派中之後,他都會這樣,第一時間對著白鋒點一下頭。

這一個點頭的意思很清楚——從現在開始,這裡我管事!

三昧真人徑直走向鬧事的兩個弟子門前,然後直接就從腰間,拿出一塊化虛石出來——白鋒擦了自己兩次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千真萬確——那是真正的化虛石。

只是從這化虛石的亮光來看,其中的靈氣顯然相當的稀薄,如果不注意,根本就不能發覺化虛石發出的光亮。

然後他又下意識的去看言修腰間的那顆化虛石——然後他明白了,眼前一共有兩顆化虛石,掌門的那顆不是乾陽門原本擁有的。

三昧真人輕輕把化虛石托在手上,然後放在那名弟子的面前——那名弟子此刻的眼神,已經完全沒有剛才說話時,但求一死的氣勢了,整個人在甚至因為緊張而開始顫抖起來。

“常乙是吧,”三昧真人叫出了這名弟子的名字,然後說,“聚氣吧!”

聚氣,這個名詞在升天境的其他地方幾乎聽不到,只有在九大派中,幾個具備化虛石的門派裡,才有這個專門的術語。

它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在掌門需要的時候, 把弟子掌握的靈石資源,包括隨身的靈石,體內的靈氣存儲,通通以最快的速度,轉移到掌門的化虛石中,供掌門所用。

這種做法如果是在戰場上,通常是掌門的化虛石中靈氣已經不足,需要用這種方法搜集足夠的靈氣,以便催動施展特備的法器;而如果是在平時門派裡,這種做法通常意味著對犯錯弟子的一種懲罰——本質上,這就是門派內部的一種罰款制度。

三昧真人在門派內數百年的積威,讓眼前這名弟子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在三昧真人說完之後,便把手放了上去。

十分鍾後,這名弟子直接就昏迷了過去——因為體內電力儲量過低,他已經強製進入了無意識的冬眠狀態。三昧真人手上化虛石的亮度,似乎稍微提高了一點點,他拿著這化虛石,徑直走向了下一名弟子。

偌大的監獄裡,沒有一名乾陽門弟子再敢說出一句話來,空氣中安靜的可怕,一直到第二名鬧事的弟子也陷入昏迷之後,三昧真人才拿著化虛石,來到言修的面前,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把這枚化虛石交給了言修。

“所有的乾陽門人聽著!”三昧真人朗聲道,音量不大,但聽在白鋒的耳朵裡,仿佛霹靂一般,“自今日起,我乾陽門便以言修為尊!但有不服者,隻管找我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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