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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大唐權利的中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
就像程家那般,程咬金作為長安城裡出了名的老混蛋,卻依然混得順風順水。更是福蒙子孫。這不僅僅只是因為他功高。重要的是,他懂得站位。更懂得獨善其身。
管他是奪嫡,還是朝中的爭鬥,程家從未參與過。除了李世民的聖旨,程家不與任何一家聯合。
李柯如今的選擇,便如程家一樣。他表現得越混帳,李世民就越是放心。只有這種真正仰仗皇權的臣子,才能為皇權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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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楊老五等一乾李家部曲,李柯走起路來身板兒也硬氣許多。
遠的不說,就說現在。
被扔出李家門外的程處默,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今日一大早,程處默便來到了上楊村,說是找李柯玩耍,其實是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估計是平日裡習慣了,剛一進門,便將李柯提在手裡轉了一圈。對於這種帶有濃烈侮辱性質的動作,李柯自然是奮起反抗。
平日裡,李柯最多也就是在心裡罵幾句街,或是往程處默的酒水裡吐兩口唾沫解恨。
但今日不一樣了。程處默剛一放下李柯,楊老五和幾個輪值的部曲,便被從兩邊的廂房中衝了出來,一人一條胳膊,將程處默架了起來。
又在李柯的指揮下,以一個高空旋轉一千八百度的高難度姿勢,將程處默臉朝下扔了出去。
坐在李家大門外蒙了許久後,程處默甩了甩了發漲的腦瓜子,嘴裡喃喃道:“這他娘的從哪兒蹦出來的人,怎恁的厲害?!”
自己的功夫他自己是清楚的,平日裡雖然不與人交手,但真的打起來,四五個行伍出身的漢子也奈何不了他。
可剛剛那個大漢一出手,他便感覺自己的肩膀仿若被巨鉗夾住一般,任他怎麽掙脫也無濟於事。
雖然是他沒有防備在先,但也能看出這漢子的武藝,的確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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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柯站在門欠兒上,笑盈盈的看著程處默道:“怎麽樣,俺家的部曲比你那幾個隨從厲害多了吧?”
程處默拍了拍身上的土,也不生氣,走到李柯身邊,賤笑道:“二小啊,你看咱倆的關系如何?”
“關系?”李柯愣了愣,又看了眼身後的楊五叔,頓時明白了,這孫子是想要挖牆角呢。
李柯心中一動,故作深沉道:“還算不錯,怎麽了?”
“你看,咱倆的關系那麽好,我又比你年長幾歲,怎麽的也算半個兄長了吧?”程處默一臉討好的笑笑,指著楊五叔和剛剛扔他的漢子道:“不如……將你家這兩個仆從,讓給我怎麽樣?”
李柯看了眼身邊的楊五叔,滿臉正色道:“哥哥說錯了,這些人可不是我家的仆從,而是小弟的叔叔們。見我家無人守護,這才前來幫我的。”
身後,楊老五與一乾漢子面色動容了幾分,目光中露出感激之色。他們曾經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漢,在他們眼中,最重要的不是錢財和名聲,而是尊重。
李柯的話,恰好給予了他們做夠的尊重,也讓這些人對李家生出感激之情。
“那……”程處默看了眼冷峻的楊五叔,不舍道:“那你能不能讓你這位叔叔,來給我做隨從?待遇好商量,隨便提!”
這姓程的臉皮,當真是無人能敵了。
李柯笑了笑,看著楊老五道:“這小弟說了可不算,
要看楊五叔願不願意。” 楊老五黝黑的臉上,帶著幾分傲氣,撇了眼程處默道:“小公爺恕罪,在下如今已是李家護院,自然也要一輩子忠於李家!”
幾次央求無果後,程處默隻好放棄,滿臉失望的來到李家前廳。
李柯拿起案幾上的果子遞給程處默,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鄭家這回是啞巴吃黃連,有理也說不清了。”程處默咬了一大口後,含糊道:“昨日一早,博陵崔氏與太原王氏聯名上奏,例數了鄭家嫡親鄭淼數宗罪,陛下龍顏大怒,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那鄭淼罵了個通透,不僅官降一級,還罰了三年的俸祿。”
“動作挺快啊!”李柯笑道。
“能不快嘛!”程處默笑著道:“你放了那麽大的一把火,這些人要是還看不出事情的嚴重性,那才是真傻了。”
緊接著,程處默從懷中拿出一封火漆信件,扔給李柯道:“這是鄭修給你的信,說是怕鄭家發現與你有來往,才讓我轉交給你。”
“這鄭修……”李柯看著手裡的信,笑著搖搖頭:“做都做了,這會兒害怕還有用嗎?”
“他說啥了?”程處默疑惑道。
李柯伸手將信封遞給程處默,笑道:“還能說啥,無非就是之後怎麽收場,怎麽才能躲過鄭家的懲罰。”
“老實說,你是怎麽將你這老丈人給唬住的?竟然拐得人家連家族都背叛了?”程處默大致看了兩眼後,一臉八卦道:“你是不是把那鄭家的小娘子那個了?”
李柯滿臉黑線:“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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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成為眾矢之的,是李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所有的計策與行動,也都是為了把鄭家從背地裡拉出來。
而這其中,鄭修的功勞最大。
那個被楊老五從鄭家文房鋪子揪出來的人,就是鄭修哄騙過去的。再加上他的威逼利誘,這才讓李柯輕松拿到了鄭家的‘證據’。
便如之前所說,不管是官場還是商場,都是需要平衡的。只有平衡,大家才能穩定發展,共同發財。
可如今鄭家卻要打破這個平衡,那其他的世家自然就不願意了。說到底,人性都是自私的。就算自己得不到,也絕對不能讓他人好過。
“我爹讓我告訴你,鄭家已經查出書屋是程家的產業了。”見李柯不說話,程處默接著道:“不過那鄭淼應該不會與程家翻臉,但你可就危險了。”
李柯扔掉手中的果核,隨意的擦擦手,故作不懂道:“跟我有啥關系?鋪子是你燒的,秘方也早就獻給陛下了。‘證據’是那鄭修找來的。鄭家想找場子,那也輪不到我啊!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程處默當然明白李柯的意思,憋了老大會兒,才忍不住道:“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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