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鶴還是了解林凡的。
真要是沒法抵擋的話,林凡不會帶著人回來送死的。
林凡笑了一下,隨後沉聲說道:“辦法倒也談不上,總是有些機會,不過這件事,師父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你小子,如今做的事,格局都越來越大了。”容雲鶴看著自己面前的這位徒弟,頗為感慨:“我這師父,如今也幫不上你的忙了。”
林凡笑了一下,並未說話。
說起來,容雲鶴地仙境中期的修為,也不算弱了,即便是林凡此時的手下當中,這個境界的人也並不多。
只不過林凡並不想讓容雲鶴冒這些風險。
更是不想容雲鶴出事。
“你如今接觸到青帝,聖殿他們那個層面了,有沒有飛薇的消息呢?”容雲鶴此刻問道。
林凡說道:“抓走師母的,應該是魔帝,不過師父也不用太擔心,魔帝應該不會殺了師母,若是要殺的話,當時他就不會是抓走,而是直接痛下殺手了。”
容雲鶴的臉上帶著擔憂之色,道:“道理誰都明白,但是,我心裡總是帶著幾分擔心啊。”
見容雲鶴如此說,林凡沉默了片刻,說道:“等眼前的局面過去了,我會想辦法去救出師母的,只不過,我也並不能保證能將師母給救出,畢竟那是魔帝。”
“謝謝。”容雲鶴點頭。
“行了師父,你還和我客氣做什麽。”林凡緩緩吐了一口氣,想著眼前的局面,心中也是帶著濃濃的愁色。
如今的局面,其實並不樂觀,其實倒不是因為周浩瀚,或者聖殿的勢力。
恰恰相反,不管是聖殿還是周浩瀚,其實都有辦法對付。
林凡微微歎了一口氣,真正難辦的,是周國那五百萬大軍!
五百萬大軍衝鋒,一切的陰謀詭計,權謀,都難以發揮作用。
戰場之上,拚的就是硬實力。
正面戰場上,燕國只要打不過周國的五百萬大軍,那麽周國也就敗了。
別說林凡,換誰來都無法力挽狂瀾。
這時,門外,牧英才走了進來。
“林大人。”牧英才手中拿著一份情報,說道:“我拜訪了佑國公,從他那裡知道了不少關於鍾柔靜的事。”
“說說看。”林凡點了點頭。
牧英才說道:“這鍾柔靜說起來,倒是個奇女子。”
“大約是十年前,她是個薑國人,是薑國的書香門第,大家閨秀,十三歲時,卻不喜琴棋書畫,女兒家家,反而喜歡兵法,每日都鑽研,琢磨兵法之道。”
“不過昆侖域內,哪有女兒家成天研究兵法的道理,她家裡人認為她著了魔,就想讓她嫁給一個條件不錯的鄉紳,沒想到她卻逃了婚,跑到了薑國,女扮男裝,到了薑國國都,怕自己女人的身份暴露,自稱啞巴先生,隻用筆寫。”
“然後她寫了一封對兵法的看法,寄給了薑國大將軍孔令虎。”
“孔令虎稱讚了她對兵法的造詣,頓時這啞巴先生在薑國名聲大噪,不少將領都登門找她請教兵法之道。”
“一時間,甚至還有不少薑國將領認為這啞巴先生是隱居高人,想要拜她為師。”
“這鍾柔靜倒也膽子頗大了些,真收了不少徒弟。”
“她女扮男裝的事情,畢竟也遮不住,最後曝光出來後,事情就鬧大了。”
“他女扮男裝,討論兵法的事情,倒是小事。”
“主要是薑國不少將領都拜她為師,學習兵法,結果卻是個女子,讓那些將領有些受不了了,紛紛說這人是個騙子。”
當時薑國上下,都對鍾柔靜口誅筆伐。
林凡卻是忍不住一笑,那群將領這未免也太過小心眼了,俗話說,達者為師,只要本領比你厲害,能教你東西,管她是男是女呢。
不過昆侖域類似陽間古代,這些人受不了,倒也正常。
林凡問道:“然後呢?”
“然後鍾柔靜就還擊了啊。”牧英才一笑:“當時薑國上下,都對鍾柔靜口誅筆伐,說她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小丫頭片子,沒什麽真本事。”
“不少拜她為師的將領,甚至說她的軍事理論,狗屁不通。”
“就是薑國大將軍孔令虎,也公開說,當初誇讚鍾柔靜的那份兵法,是喝醉了胡言亂語說的。”
“然後鍾柔靜站出來了,聲稱讓那些看不上她兵法的將領站出來,她和對方一人五千兵馬,看看誰能獲勝。”
“最後,一個將領站了出來,調撥給了鍾柔靜五千兵馬,雙方演習。”
“僅僅兩天,兵力相等的情況下,這將領經驗豐富,但讓鍾柔靜指揮五千人,殺得潰不成軍。”
“後來三個月,二十多個薑國出名的將領,一一和鍾柔靜對戰, 甚至到後面,有人指揮五萬兵馬對付鍾柔靜的五千人,也是大敗收場。”
聽到這,林凡也是瞪大了雙眼:“我去,真的假的?這麽猛?”
“是啊。”牧英才點頭。
林凡問:“那個孔令虎呢?薑國大將軍難道也敗在她手中了?”
“有人當時也想請孔令虎出來,孔令虎慫了,說什麽不欺負小丫頭,不應戰。”牧英才嘿嘿笑道:“不過話說回來,堂堂薑國大將軍,真要是輸給那樣一個小姑娘,到時候恐怕真要名譽掃地了。”
“就算是贏了,贏個小丫頭,也不光彩。”
“不過從此之後,鍾柔靜便回了家,就天天待在自己屋中研究兵法,閉門不出。”
“跟著了魔一樣。”
林凡眯起雙眼,說道:“光是二十場軍事演習,就讓這丫頭名聲大到這種程度,甚至是整個昆侖域,軍事能力第一的程度?”
“是啊。”牧英才點頭,說道:“即便是佑國公對她,評價也是極高,自稱遠不如這鍾柔靜,佑國公看過她那二十多場演習的複盤,聲稱若是這鍾柔靜是男子,恐怕能打下整個昆侖域。“
林凡聽到這,沉默了片刻,這個評價,未免也太高了一些。
不過佑國公對於戰場熟悉至極,他是最有發言權的人,恐怕不會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