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背著手,沒有說話,等著眾人的反應,過了良久,都不見有人說話。
他們也沒人敢胡亂說什麽,要知道,指使他們做事的,可是無雙劍派。
現在已經進了詔獄,索性也就只能是一條路走到黑,好歹無雙劍派那邊有可能會搭救他們。
若是說了,才是兩邊都得罪了。
林凡微微點頭,道:“好,不錯,既然如此,鮑正陽大人,你是大理寺卿,還記得五年前,你陷害當時的黃程旭嗎?”
鮑正陽臉色微微一變,五年前,當時他和黃程旭都是成為大理寺卿的人選。
他最後便暗中陷害,他一直以來,以為這件事,都沒有人知曉才對。
林凡抬起手,身後的蔣志明急忙拿出一份資料送到林凡面前。
林凡將這份資料遞給鮑正陽,笑著說道:“鮑大人,這就是鐵證,你怎麽謀害的黃程旭,可都清清楚楚寫在這上面,還需要抵賴嗎?謀殺同僚,這罪名可不小了吧。”
鮑正陽臉色大變,他能看出,這上面記載的很清楚,的的確確是他謀害黃程旭的手段。
“林大人,我想明白了,我這就告訴你,繞我一命……”鮑正陽臉色一驚。
有這份東西在,自己難逃一死,就算無雙劍派出面也沒用了。
“晚了,帶走。”林凡擺手:“秉公處理。”
“是。”擋下便有兩位錦衣衛將鮑正陽從監牢中拖了出去。
“林大人,你繞了我,我告訴你,我什麽都告訴你……”
很快,鮑正陽的聲音越來越小。
監牢中的人,臉色也都一個個不好看了起來。
“林凡,你這樣做,未免太卑鄙了!”穆倫指著林凡說道。
林凡撇了他一眼:“我再卑鄙,能比得過你們?我這手中的證據,可都是真實可查的,可不是像你們這般栽贓陷害。”
穆倫心中暗暗叫苦,他說道:“我……”
“穆大人,鮑正陽還好,只是謀殺同僚,你每年都賣不少好東西給齊國那邊吧?”林凡目光陰冷的說道。
穆倫一聽,渾身一顫。
的確,要知道,刑部不比其他地方,其他地方油水可足呢。
刑部雖然也有一些好處,但相比之下,總是會有一些差距的。
而刑部內,許多人臨死前,為了免收刑部內的酷刑,都會交代出不少好東西出來。
交代出來的這些東西,都是髒物,見不得光。
但穆倫卻是私下吞了下來,然後找人到其他國家變賣,也是一個財路。
穆倫沉聲說道:“只是賣一些小玩意,更何況不只是齊國,其他國家,我也都在變賣。”
“是麽。”林凡嘴角一笑:“賣給其他國家會不會是掩人耳目?你送去齊國的東西裡面,會不會有勾結齊國的密信呢?”
“胡說八道!”穆倫一聽,胸口不斷起伏。
若是在這錦衣衛內,被坐實了勾結齊國的話,怕是要滿門抄斬。
林凡道:“我這話,是不是胡說八道,就得看穆大人自己了。”
穆倫沉默了下來,他忍不住呵呵笑道:“老夫一把年紀,沒想到卻是栽在你這小子手中了,我能活命嗎?”
林凡搖頭:“進了錦衣衛詔獄,沒有能活著離開的,這是規矩,無一例外,但你妻兒子女,能靠著你留下的財物,好好活著。”
“哎,是司空宏偉。”穆倫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讓我們如此做的。”
見穆倫率先開口了,其他官員,抵抗心也都下降了。
“錄口供吧。”林凡說道。
這時,外面有一個錦衣衛急匆匆的跑來,低聲在林凡耳邊說了起來。
“他來了?”林凡楞了片刻,隨後一笑:“蔣志明,將這些大人的口供錄好。”
說完,往外面走去。
他走出監牢,來到北鎮撫司的大廳,司空宏偉坐在上座,臉色陰沉。
見林凡走進來,司空宏偉眯起雙眼,問:“你就是林凡?”
林凡和他四目相對,問:“你就是司空宏偉?”
司空宏偉一揮手,旁邊桌上的茶杯搜的一聲射向林凡。
抬手便抓住這杯茶:“如此好茶,何必浪費了?”
“林凡,你好大的狗膽,你知道我是誰嗎?”司空宏偉猛然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林凡。
林凡點頭:“我知曉啊,無雙劍派掌門的兒子,又如何?”
司空宏偉本想問他為何抓了自己的人,但卻楞是沒問出口。
畢竟明面上,穆倫等人,可是朝廷大臣,自己若說是自己的人,未免有些失了分寸。
他沉聲說道:“你為何抓了穆倫他們。”
林凡笑了起來,說道:“司空長老這話卻是有趣,我錦衣衛本就是查案的組織,這些人犯了案,我抓,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話卻也堵得司空宏偉有些尷尬,林凡這話說得卻是沒錯。
自己貿然跑來,想要衝這林凡發難,但這林凡不接招啊。
燕京內,不少人都知道穆倫是無雙劍派扶持起來的人,但這種事情,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
有些事情,私下能做,但不能說出口。
而這林凡卻裝作愣頭青一般。
司空宏偉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穆倫是我多年好友,放人。”
“好。”林凡點頭起來。
司空宏偉眯起雙眼:“咦,你真肯放人?”
他卻是有些奇怪了, 林凡此前,雖然是個不出眾的小人物,但他和王狗子的關系,在王狗子成為太子後。
無雙劍派又派人秘密調查了林凡一番。
雖然未能查出什麽東西,但也從林凡在慶隆府,到燕京等行事風格,絕對不是軟弱之人。
“司空長老親自登門,我豈能不給面子?”林凡笑容滿面的說道。
司空宏偉心中感覺有些不對,不過依然是試探性的說道:“另外大理寺卿等人,都和我有關系,全部……”
“全部放。”林凡笑道。
司空宏偉這下,卻是徹底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司空宏偉忍不住道:“你究竟玩什麽呢?”
林凡道:“司空長老,你這話我就不解了,我不放人,你說我不給你面子,我放人,你又這般想我,讓我很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