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魏正的話,林凡略一沉默,他知道,魏正這些話,或許並不是什麽危言聳聽,而是的的確確存在的問題。
林凡開口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很多事情,等遇到了再想解決的辦法,現在想得再多,也是徒勞。”
魏正盯著林凡的雙眼,過了片刻後才道:“小東西,你這小子的弱點沒想到竟是優柔寡斷,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魏正是什麽人?一眼就看出了林凡的本質。
魏正微微揮手:“以後我不在,自己多留點心思吧。”
林凡點頭道:“多謝廠督。”
他是真心感激魏正,自己來到燕京,若是沒有魏正的扶持幫助,哪能這麽一帆風順。
“以後再見便是江湖人,所處也是江湖事,告辭。”魏正說完,背著手離去。
魏正離去了,林凡看著魏正的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滿是惆悵在心中。
魏正離去後,林凡亦轉身回了禦書房內。
禦書房中蘇千絕和蕭元京正在陪著蕭元龍聊著天。
見林凡回來,蕭元京問道:“魏公公走了?”
“恩。”林凡點頭起來,其實不只是魏正,黃子實,以及宮中一些以前頗有權勢的老太監,不少都告病辭去。
蕭元龍頗為可惜的說道:“魏公公實力超絕,就這樣走了倒是有些可惜啊。”
這時,蕭元龍目光看向蘇千絕,笑道:“蘇先生,這燕京之內,不知你想做什麽官職?”
蘇千絕一聽,作揖說道:“在下只是陛下的謀士,對做官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蕭元龍搖頭起來:“那怎麽行,以宿蘇先生的才乾,一直做一個區區的謀士怎麽能行,這樣,蘇先生擔任吏部尚書如何?”
“萬萬不可。”蘇千絕急忙搖頭,說道:“如今的吏部尚書賀嘉言,乃是出了名的清官,有他坐鎮吏部,能使得朝堂上下的貪汙之風,收斂極多。”
蕭元龍聽著,也忍不住點頭起來,他這時,看向林凡,問道:“恩公,你說說看,讓蘇先生做個什麽官職比較好。”
林凡隨意的坐下,笑道:“陛下看著給他些無傷大雅的官職便行了,許多要職,還是需要專門的人坐鎮比較好。”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
蕭元京也在一旁說道:“陛下也不需要對朝堂之事乾澀過多,如今燕國四方安穩,就這樣下去便可。”
“恩。”蕭元龍點頭起來。
……
齊國皇宮深處的一處後花園內。
齊皇蔣明傅外貌看起來約六十余歲,臉上帶著威嚴之色。
他身穿龍袍,坐在一個石亭內,而他的對面,則是齊國上將軍趙令行。
二人在石亭內相對而坐,面前放著圍棋,二人正在執子對弈。
“聽說了嗎?”蔣明傅手中拿著棋子,緩緩開口問道。
對面的趙令行點頭起來,說道:“燕皇駕崩了。”
蔣明傅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濁氣,目光也盡是複雜之色。
燕皇竟然死了,蔣明傅雖然早就通過臥底知道了燕皇將命不久矣,但這件事來臨後,心中卻依然思緒萬千,有些說不出來的萬千情緒。
同為帝皇,見證另一個帝王死去,總會有一些兔死狐悲之感。
蔣明傅沉聲說道:“雖互為敵國,但是燕皇這一生,卻也不易,抵擋他燕國三大派奪權,抵禦周圍國家的虎視眈眈,解決上下的貪官汙吏,還能將燕國整理得國泰民安,此人也是不易。”
此時的蔣明傅,倒是對燕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在了。
趙令行並未說話,齊皇的這番感慨,他也不好說什麽,不管說什麽,都不合適的。
這時,齊皇目光看向趙令行,說道:“新上任的燕皇,是那個叫蕭元龍的小子吧?”
“是。”趙令行點頭起來。
齊皇眯起雙眼,沉聲說道:“糧草準備好了嗎?”
趙令行說道:“陛下放心,儲存的糧食,已經可以再打一場大戰。”
“宮掌門吩咐下來了,會盡快讓燕國內部出問題,然後便開戰。”蔣明傅說道:“你也好生準備一番。”
……
燕皇宮內,蕭元龍正陪著如今的皇后秦霜兒在後花園中散步。
如今的秦霜兒,已然是貴為皇后,母儀天下。
即便是秦霜兒也感到不可思議,自己曾經的夢想,乃是習武行俠仗義,行走江湖,沒想到卻成了這皇后。
一身的武技,已經許久沒有再練。
而她父親秦逸也貴為國丈,開武館自然是不可能了,丟份。
蕭元龍賞賜了一座府邸給他,暫時還沒個營生,但秦逸想要發財,卻是簡單。
如今許許多多的達官貴人,都上門拜訪。
秦逸也是樂得滿臉笑容。
“夫君,你怎麽看起來有些愁眉苦展的?”旁邊的秦霜兒笑容滿面的問道。
蕭元龍歎了口氣:“如今我剛登基,卻什麽事也做不了,忒閑了點。”
聽著蕭元龍的話,秦霜兒說:“無事便是福。 ”
“希望如此吧。”蕭元龍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太監快步走來。
此太監小名叫做黃明春,也就二十出頭的年齡。
家裡窮,便閹了送來這宮中,也想博個前程,只不過以前都是打雜的小廝。
前幾日蕭元龍進入宮中後,看這小太監手腳麻溜,便讓他跟在自己身邊辦事,準備將他當做心腹培養。
黃明春知道這是莫大的機會。
黃明春恭敬的來到蕭元龍面前:“陛下,無雙劍派的掌門司空宿來了,想要見您,您見嗎?”
“司空宿?”蕭元龍皺眉了起來,隨後說道:“帶他過來吧。”
“是。”黃明春恭敬的轉身,沒過多久,便將司空宿帶到。
司空宿背著手,臉上帶著笑容:“司空宿拜見陛下,拜見皇后娘娘。”
“司空掌門不必多禮。”蕭元龍急忙擺手,說道:“不知道司空掌門來此,有什麽事?”
“陛下如今登基,三宮六院卻是空空蕩蕩,唯有皇后娘娘一人,這卻是不妥。”司空宿道:“皇后娘娘應當執掌后宮,但這后宮無人,談何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