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蕭元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恩公對朕恩重如山,朕這剛登基便削他的權,這叫什麽事?朕能這樣做嗎?”
賈無為作揖道:“陛下,現在大局未徹底穩固,才是最好的機會,以後再想要奪走這個權利,可就沒希望了。”
“蓋世侯手中的間諜,密謀,探子遍布全國各地,什麽消息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錦衣衛更是有詔獄,乃是對朝臣的大殺器。”
“現在不奪走,等蓋世侯成為下一個魏正,到時候就尾大不掉,乃是絕對的權臣!到時候朝堂上下,恐怕只聽蓋世侯,而不會您的了。”
“這……”蕭元龍微微咬牙:“可朕又怎麽啟齒?怎麽和我恩公說?”
“陛下,您照我說的講便是。”賈無為在蕭元龍耳邊,小聲的說著。
散朝後,林凡乘坐馬車,正在回家時,黃明春卻騎著一匹快馬追了上來,攔下林凡的馬車後,他說道:“侯爺,陛下請您過去有事。”
“恩。”林凡聽到這,也沒多想,讓馬車掉頭,跟在黃明春身後,重新返回燕皇宮而去。
黃明春將他帶進禦書房後便退了出去。
書房中,此時只有林凡和蕭元龍二人。
“陛下找我有事?”林凡隨意的端起旁邊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坐在了他旁邊問。
蕭元龍臉上帶著笑容:“恩公,實不相瞞,我最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齊國馬上就要攻打燕國,夜不能寐啊。”
林凡點頭,勸慰道:“陛下放心,有鎮親王在,齊國不足為慮,你好好的待在宮中便是。”
聽到這,蕭元龍眉毛微微皺了一下,雖沒說什麽,心中卻始終有些不舒服。
誠然,林凡這句話也是為蕭元龍好,即將開戰,若是齊國派遣奸細來刺殺蕭元龍,可就麻煩了。
他待在宮中自是安全。
不過這話到蕭元龍耳中,卻總有些不舒服。
蕭元龍吸了口氣,讓自己暫時不去想這些,他道:“我畢竟是燕國的皇帝,也想做一些事情,錦衣衛手中的監察,密謀,間諜的事,我考慮了一下,要不然重啟西廠,由小春子做廠督。”
林凡淡淡的說道:“陛下,西廠當初殺得腥風血雨,人心惶惶,如今你剛登基便重啟西廠,恐怕會讓很多人心中頗有顧慮。”
林凡眯起雙眼,緩緩開口:“不如重新建設一個組織,由小春子公公統領,我將錦衣衛的監察,密謀,間諜這些權利交給小春子公公如何?”
蕭元龍一聽,說道:“恩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錦衣衛內部事務太多,找人給你分擔一下而已,你別多想。”
“陛下,你要明白,你已經登基,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在你手中和在我手中,並無區別,我也沒有別的心思,這樣我還樂得輕松。”林凡意味深長的說,隨後道:“就這樣定了吧,名字就叫日月府,這些事情,我會協同小春子公公的。”
林凡這個人精還看不出問題所在?他又不笨。
蕭元龍都開這個口了,自己要麽不交出和他鬧蹦,要麽就得交出來。
還不如乾脆點。
蕭元龍一聽,心中松了一口氣,握著林凡的手,說道:“恩公,你深明大義,好,就叫日月府,以後收集情報,探子這些瑣碎的小事都交給小春子。”
他原本擔心林凡發怒,或者不同意,這樣自己也有些下不來台,他是真不想和林凡鬧蹦。
沒想到恩公卻果斷的交出了權利。
“好了陛下,我先走了,我先去安排籌建日月府的事宜。”林凡作揖道。
“好,小春子,親自送我恩公回去。”
門外的黃明春可是將裡面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喜不已,自己真的要成為執掌大權的大宦官了嗎?
這幾乎是每一個太監的終極夢想了,沒想到自己這麽年輕就達成了。
黃明春對林凡越發恭敬,送林凡回去。
林凡離去後,禦書房後面的賈無為走了出來。
說道:“恭喜陛下,蓋世侯看樣子並無二心。”
說完,他心中卻是有些暗罵,這個林凡搞什麽呢?這樣奪你權,你都不反抗一下?
他可指望著蕭元龍和林凡之間就這樣鬧蹦最好。
“賈無為,你這人有點意思,回頭我便給你安排官職,哈哈。”蕭元龍心情大好,拍了拍賈無為的肩膀。
“多謝陛下。”賈無為裝作滿臉欣喜的模樣點頭。
……
燕京城外,黃明春將林凡送到宮城門口,道:“林大人,您慢走。”
“黃公公,日月府之事,還有不少東西要和你聊呢,別急著回去,到我家裡做做客?聊聊天?”林凡一把抓住了黃明春的手腕。
也不管黃明春答不答應,直接將他給拉上了馬車,然後馬車直接朝北鎮撫司的方向而去。
黃明春看著馬車外, 這條路並不是回林凡家的路,問:“林,林大人,咱們這是去哪?”
“北鎮撫司。”林凡淡淡的笑道:“小春子公公不是想要監察,間諜,探子的權利嗎?我帶你去領。”
黃明春意識到了有些不對:“我要下車。”
林凡一把按在黃明春的肩膀上:“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衝動亂來,否則你出點什麽事可就不好了。”
“你威脅我?”黃明春瞪大雙眼,盯著林凡:“我告訴你,陛下……”
林凡此時懶得和他說這些廢話,他要搞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今天的蕭元龍有些不對勁。
沒過多久,林凡便帶著黃明春到了北鎮撫司。
他帶著黃明春下車後,幾個錦衣衛走了上來。
“請小春子公公去喝茶。”林凡道。
“是。”這幾個錦衣衛一把抓住黃明春往裡面拽了進去。
黃明春急忙喊道:“我是陛下身邊的人,你們要幹什麽,要幹什麽。”
一個錦衣衛調侃道:“我們這殺的人,比你地位高的不知道幾許,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說完,他們直接將黃明春拖進了一個監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