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陛下,東陽城失守了,妖族軍隊雖只有三萬妖兵,但遠不是一些城衛能夠抵擋得住的。”
“陛下,南邊的三苗族,也是屢戰屢勝,南邊的城池已經丟失十三座了。”
不斷的有壞消息傳來。
朝堂之上的眾多大臣,周明志,心情都沉悶到了極點。
他們的心情仿佛坐過山車一般,之前攻破齊國時有多喜悅,現在心情就會有多沉重。
如今周國四面八方,都是危急。
燕,薑,吳三國的百萬大軍,都被三國派兵給糾纏住了。
若是從中抽調軍隊過來對付妖兵和三苗族的大軍,那麽前線兵力處於弱勢的情況下,恐怕會潰敗。
而齊國那邊,倒是還有八十萬大軍駐扎在泉上城附近。
不過這八十萬大軍想要調動回來,一方面的速度來不及,他們得先撤回齊國,然後再趕回周國。
另一方面則是,這八十萬大軍若是撤了,之前辛辛苦苦打下的齊國,恐怕就要拱手讓給燕國了。
就算沒燕國,齊國本土,還有長虹劍派的暗中勢力任在虎視眈眈,圖謀復國。
沒有大軍鎮壓,恐怕這長虹劍派就不會這般安分守己了。
想著這些,周明志便忍不住感到頭疼起來。
如今的局勢,瞬間逆轉,變得極其糟糕。
當然,這也就是代價了。
周明志也明白,自己從正式開始想要吞並四國的時候,除了周國之外的所有人,就都是周國的敵人。
這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只不過他沒有想到局勢會變得如此的糟糕。
“都說說吧,都有沒有什麽良策,平時一個個精明得跟猴一樣,如今倒是成了悶葫蘆。”周明志看著下方的眾多大臣,一個個要麽是閉目養神,要麽就是看著天花板,神遊天外。
總之沒有一個人敢和他來一個眼神上的交流。
“既然沒有人說話,那麽朕來說。”周明志沉聲說道:“你們諸位爵爺的封地中,有不少家將士兵吧?如今國難當頭,是不是該動員一些?”
周國建立至今,近兩千年的歷史,如今在朝堂之上的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家族根深蒂固。
古老一些的家族,傳承千年之久的,也有四五個,其他傳承的侯爺,五六百年的,也是許許多多。
傳承兩三百年的貴族,都是新貴。
這些封侯之人的封地,都是他們各自運營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地盤,各自地盤中都養著自己的士兵。
少的也有一兩萬人。
多的譬如汪樂生汪公爵的封地內,足有十萬兵馬。
但周明志也知道,這群封爵之人,都不會輕易將各自封地內的士兵給出來打仗,那都是他們養著保護自己封地所用的。
汪樂生笑了起來,汪家是整個周國,數一數二的爵爺。
他祖上是和第一代周皇一起打天下的武將,功勞極大,被封為公爵之位,傳承千年。
不過這一代的公爵汪樂生,倒是每日隻懂得吃喝玩樂,對於權勢並無什麽興趣。
“汪公爵。”周明志的目光,看向了汪樂生道:“你封地內有十萬大軍,前去抵擋東邊的妖兵如何?”
汪樂生一聽,連忙點頭:“陛下,如今家國有難,臣自然該帶領手下的兵甲前往作戰,只不過,我手底下這所謂的士兵,只不過是平日裡為農,戰時為兵的農兵,他們不一定會樂意去和妖兵作戰呐。”
“陛下您也知道,這行軍打仗,若是下面的士兵都不願意上前線打,我哪能指揮得動彈。”
汪樂生這句話,是婉拒了。
周明志面色一沉,他之所以點名汪樂生,就是因為汪樂生是比較難啃的骨頭,若是說動了汪樂生,其他的爵爺自然也只能是派兵出來。
可現在汪樂生的態度,恐怕反倒是會給其他人拒絕自己的底氣啊。
“汪樂生,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話嗎?”周明志聲音冷了幾分,道:“據我所知,你手底下那十萬兵將,比周國最前線士兵的裝備還要精良,如今國家有難……”
“陛下,我從頭到尾可都沒說過不出兵啊,臣惶恐。”汪樂生急忙跪在地上,說:“在下自然是百分百願意出兵的,這就回去讓手下的兵將去抵禦妖兵,若是他們敢不去,臣就在他們面前自刎!”
這個老油條!
周明志微微咬牙。
滿嘴說著好聽的話,但就是不辦實事。
這也是如今周國權貴的現狀之一。
周明志看了一眼其他的侯爵等人,一個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行了,退朝吧。”
周明志陰沉著臉,轉身便離開。
他回到禦書房內,氣得將不少珍貴的花瓶給砸碎。
卻是沒有人敢輕易的進犯。
外面的太監也不敢進這禦書房內勸周明志。
此時周明志正在氣頭上,若是進去,周明志看著不順眼,將自己給處死了,那真是冤得沒地說去。
這時,禦書房後面,突然傳來了響聲,周明志眉毛微微一皺,朝身後看去:“什麽人!”
林凡從他禦書房內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周皇陛下,這應該是初次見面?”
“你是什麽人, 怎麽會出現在我禦書房內。”周明志心中微微一驚,悄無聲息進入他禦書房中,恐怕是極強的修士,他剛想呼喊護衛。
林凡道:“周皇陛下,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大聲的叫護衛,免得我這一緊張,就對你出手了,更何況,我來這裡也沒有什麽惡意,只是想要和你談合作的。”
“談合作?我連你是什麽人都不知道……”
林凡說:“我是燕國的蓋世侯,周皇陛下應該有所耳聞過才對?”
“蓋世侯。”
周皇此刻仔細想了一下,隨後沉默了下來,雙眼死死的盯著林凡,說道:“你就是那個把持了燕國軍政大權的蓋世侯?”
“周皇陛下想必是對我有什麽誤會,我這人不怎麽貪圖權勢,只是在輔佐燕皇陛下罷了,把持軍政大權這種事,我可不敢做。”林凡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