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種情況下，‘實驗’還能繼續嗎?”愣住的一方通行，喃喃地問道。　　一方通行想必不清楚當“實驗”中有人闖入乾預實驗時的製式處理原則。

　　“你以為你是誰?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喂！我可是學園都市內七名等級5超能力者中，獨一無二、位居頂點的人！”混雜在低沉平靜的聲音中，如同靜電一般的殺氣在空氣中擴散。

　　程風顯然沒經歷過如此考驗，身上已經開始冒出冷汗，不管怎麽說，一個不管今生還是前世都生活在和平環境中的學生兼宅男，要面對一個殺了近萬的強大敵人總會有點心虛。

　　什麽?殺氣?你認為一個從小生活於世家中，一天到晚拿練功當飯吃，隔三差五被幾個爺爺輩的高手用殺氣壓著對抗還美其名曰受迫訓練的武術高手，這點殺氣連讓他有感覺的資格都沒有。

　　“――你在幹什麽，禦阪詢問。”程風背後的禦阪妹妹以顫抖的聲音說道，顯然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看來，即使是量產的克隆人也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些情緒的嘛。”程風看著如小貓般蜷縮著的禦阪妹妹笑咪咪地說道。

　　“看來為這些可愛的妹妹們拚上一回還是值得的。”程風這樣想著，心也漸漸安定下來，剩下的隻有決心，阻止這種沒有一點人道的實驗進行下去的決心。

　　“你在幹什麽，禦阪再次發問。為了一個可以複製無數次的複製品，你想要用你無法被取代的肉體做什麽事情，禦阪再三確認。”論點沒有矛盾，語氣沒有紊亂。句子宛如經過精確測量、經過事先設計。禦阪妹妹據此作出結論:自己的心理狀態處於正常值。

　　禦阪妹妹希望阻止那個少年進入“實驗現場”。

　　禦阪妹妹希望阻止那個少年與一方通行發生衝突。

　　“隻要有足夠的器具與材料，按一個按鈕就可以自動生產出無數個禦阪，禦阪加以說明。禦土反的身體是假的，心是借來的。禦土反的單價隻有十八萬圓，庫存還有一萬零八百九十個。不該為了禦阪而中斷整個‘實驗’――”

　　“好了，不要再說了。”程風的語氣依舊十分溫和，但卻透著一絲毋庸置疑的味道。

　　“什……麽……?”禦阪妹妹反問。

　　“我說不要再說了了。這些根本不重要。什麽假的身體、什麽借來的心;什麽隻要有器具與材料，按一個按鈕就可以自動生產;什麽單價十八萬圓;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

　　“……”禦阪妹妹意外地沒有回話，隻是有些驚訝的看著程風。

　　“你這個笨蛋！”程風笑罵了禦阪妹妹一句，摸了摸禦阪妹妹那柔順的頭髮，“對我來說，什麽假的身體、什麽借來的心;什麽隻要有器具與材料，按一個按鈕就可以自動生產;什麽單價十八萬圓;這些都沒有任何意義。在我看來，隻要你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就是作為一個獨立的人存在，而不是一個物品，一個可以隨意破壞的物品而存在。”說道最後，程風那一成不變的溫柔語氣中竟然也破天荒的帶上了一絲憤怒。

　　“―─我現在就去救你！你隻要乖乖閉嘴看著就好！”

　　一方通行是最強，但這隻是書庫中給出的結論。

　　一方通行很強大，這點卻毋庸置疑。

　　這是一大片廣場，周長將近一百公尺，地上鋪滿了碎石及鋼骨鐵軌。難以想象半小時前還是一個有著不錯景致的廣場。程風與一方通行相對而站，

兩人相距甚遠。　　“喂，你這家夥也應該是lel5吧?創造出來的物質到也要費上本大爺一番手腳。”

　　“你這人渣的能力還真是麻煩啊，難怪會被排到NO.1。”

　　“哈哈，怕了嗎?要打贏我，再等一百年吧！”

　　轟──

　　一瞬間，一方通行腳底的碎石宛如地雷一般，爆炸了。碎石往四面八方飛散，就如同近距離扣下扳機的散彈槍。程風連忙用能力造出一面大盾擋住，隻聽見咚咚咚的聲響從盾牌上發出。

　　“這樣大概也堅持不了很久吧?不對！”程風突然醒悟，打擊盾牌的是石頭，那一方通行呢?

　　程風連忙轉頭，一方通行的身影就在瞳孔中不斷放大。程風慌忙在地面翻滾跳躍，逃離所在的位置。接著，剛剛程風站立的地方在一方通行的拳下粉碎開來，把大量的碎石都卷了起來，就像落在海面的隕石。

　　真是千鈞一發――程風才剛這麽想，肺部受到巨大衝擊，所有肺中的氧氣都被逼了出來。

　　一塊大約百斤的石塊在一方通行的操作下撞上了程風。

　　“咳。。。咳。。。該死的，大意了。”程風掙扎的站起來，但嘴角的血，凌亂而沾滿灰塵的衣服說明剛剛的一擊絕不只是輕傷。

　　“怎麽樣?見識到了與本大爺之間的差距了嗎?”

　　“今晚沒有風――”

　　“嗯?為自己最後的一個晚上緬懷嗎?”

　　“――如此一來，我反或許有機會獲勝。”程風低語道，一方通行並沒有聽見。

　　“呼吸變困難了?是剛剛運動太多了，還是。。。”一方通行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該死的，你幹了什麽?”

　　“真不愧是一方通行啊，不用太過激動，隻不過在你周圍創造了點能影響計算能力的氣體。 ”

　　“你以為憑這種小手段就能勝過本大爺嗎?”

　　“勝不勝過不清楚，不過總有一絲希望，這總好過沒有吧?”

　　“哈哈，就讓本大爺把你這不切實際的幻想扼殺在搖籃中吧?”(當麻，你亂入了。。。)

　　看著隻用兩步便將兩人的距離縮短至一米的一方通行，程風前所未有的冷靜下來。

　　看著一方通行揮過來的拳頭，慘白但卻藏著不可小覷的力量。

　　“絕對不能被打到。”程風沒有一絲慌亂，對打了半個小時，雙方的能力大體也都了解了。矢量操作絕對是bug級別的能力，不過一方通行顯然沒有將其運用到極致，他隻能操作他所能接觸到的矢量。

　　程風略微歪了歪腦袋，一方通行的拳頭便擦著臉落下，帶起的一陣強風說明了這一拳的力道絕對比想象中的強。

　　“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辦。。。”程風後退一步閃過一方通行的另一個拳頭，不由得感激起當初壓著他學功夫的那幫老不死的。

　　“既然如此。。。”程風雙眼閃過一絲光芒，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一個跳躍離一方通行有遠了些，程風手一揮，造出了一杆槍，不是那種發射子彈的槍，而是冷兵器中的槍。

　　“哈哈哈！你現在又想幹什麽?難道你想憑著這種古老的武器勝過本大爺嗎?這種東西隻要碰到本大爺可就要碎掉的啊！”

　　“你講的可一點都不好笑，勝負現在開始。”程風單手持槍，如一個戰神站在廣場中心發出了繼續的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