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啊,林躍可是沒有想到公主居然不應。
只有三尾白狐有進化的可能啊,黑狐就是一隻寵物而已。
“那就多謝公主了。”林躍念頭一轉,突然站了起來,“其實在下完全沒有領養寵物的習慣。剛才答應那個女子也是情勢所迫。公主不給,可謂給在下解決了一樁天大的麻煩。”
這人居然如此卑鄙,虧我剛才還在替他擔心。
看到林躍輕易就舍棄了答應別人的諾言,肖雪心中的鄙視更是深了一層。
“公主,林躍說得對,他一個男人怎麽會養寵物,不如將那小黑狐送給我吧。”
女孩子無疑更為喜歡那隻白色的狐狸,不過她也不傻,敢同大秦公主搶奪寵物,她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這隻小黑狐也怪可憐的,女孩子的憐憫之心一起,肖雪就想著收養了。
誰知,贏盈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肖雪一眼。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林躍,命令道,“既然你已經答應別人,本宮怎能讓公子違背諾言呢。這寵物你養也得養,不養也得養,這隻小黑狐就送給你了。咱們定個一年之期,一年之後,兩隻狐狸來上一場較量,誰豢養的寵物修為高些,誰就贏了。輸得那個需要接受懲罰。”
“公主,千萬不要。”林躍內心得意,表面上卻是大驚,“你那隻狐狸可是有著不小的進化可能。留給在下的只是一隻平平無奇的寵物啊。這種賭局,在下必敗無疑,你還是換其他人吧。”
“就這麽說定了,休得囉嗦。”
看著林躍一臉苦色,贏盈小心翼翼地抱起白狐,心中很是暢快。
她對林躍未必高看。
只不過宮中之人對她都是害怕的厲害,即便贏盈突然有些興致和宮中侍衛比試一番,那些人又焉敢贏她?
久而久之,贏盈也就覺得無趣,這才戴了面紗,偶爾在外面遊覽。
比起那些木偶,林躍總算還有些意思。
林躍還想再喊,公主已經帶著大家返回。
其他人留給林躍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紛紛跟了上去。
此刻,這裡僅剩林躍和那隻黑色狐狸。
“小家夥,走了。”
林躍抱起黑狐,想要將它收進寵物袋。
不過,看到這個深不見底的袋子,黑狐掙扎的厲害,怎麽也不肯跳進裡面。
呃……想必這家夥是想到了獵戶在打獵時在其坑洞內設置的陷阱。
無奈之下,林躍隻好將它放在肩頭,小家夥這才安穩下來。
走了。
林躍似乎是在向那六尾白狐道別,然後帶著三尾黑狐離開了狩獵場。
一路之上,即使看不到對方,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黑狐的眼睛都在注視著這片森林。
那裡是埋葬娘親的地方。
放心吧,我一定會將你好好養大的。
林躍在心中發下了諾言。
接了王青瞳返回明月武館,一路上小姑娘自然是問東問西。
林躍簡單解釋幾句。
小姑娘當即有些同情起來。
“小黑狐,姐姐一定會將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誰知林躍肩頭黑狐並不理會對方,這讓王青瞳十分無趣。
幾個時辰之後,林躍他們終於再次回到明月武館。
見到林躍回來,武館之中,其他的弟子都是十分興奮。
更有人嚷嚷著前去議事廳報信去了。
“小家夥,走,我帶你去洗澡。”
下來之後,
王青瞳就要抱走黑狐。 黑狐又是很害怕的看著林躍,待他點頭之後才不情不願的跟著對方離開。
趁此機會,林躍也就來到了議事廳內。
廳內,王鍾鳴小臉之上卻有些憂心忡忡,見到林躍回來微蹙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一邊吩咐給林躍沏茶,一邊詢問林躍此行的種種經歷。
林躍長話短說,之後才詢問她武館發生了什麽事。
聽完之後,林躍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你們是說中原茶行撕毀協議,決定與其他武館名下的鏢局簽訂押送協議?”
大廳之內,其他人都是點點頭。
“中原茶行的人說,這是他們與松山武館簽訂的協議,既然松山武館不在了,他們自然不需要對方押送貨物,雙方簽訂的協議也就不再有效了。”溫悠悠也是氣憤之極。
“誰說松山武館不在了,他們只是將協議轉讓給我們了。”林躍有些不爽道。
“道理自然是這麽個道理。只不過別人可能欺咱們是新來第七大道,名聲沒有其他武館那麽顯赫。”溫悠悠的爺爺,長老會的溫酒說道。
來到第七大道之後,為了避免以前的亂象,林躍對武館要職進行了改革。
武館之內,館主為尊。
只要館主做出決定,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反對。
在館主之下,由副館主王鍾鳴主持日常事務。
倘若館主不在,副館主暫代館主一職。
館主和副館主之下,有執事堂。
執事堂直接執行館主命令。堂主陸輕風,副堂主溫悠悠也是直接向館主負責。
原先存在的權限極大的長老會林躍並沒有直接廢黜,而是將之變成了沒有任何實際指揮權限,只有參謀建議的權利。
武館還有一個由林躍絕對控制,由江煙雨統領的鷹堂。
鷹堂的職責只有兩個。
保護和刺殺。
保護包括林躍、兩位公主在內的武館重要人物。
刺殺對象則取決於林躍的命令。
鷹堂的存在,宛如懸浮於武館之上的利劍,使得武館那些老人再也沒有了異樣心思。
溫酒的話,林躍聽得很明白。
中原茶行無非是覺得他年紀尚輕、資歷尚淺,信不過他,所以決定單方面撕毀協議。
“你們是怎麽想的?”林躍看了一下在場的武者。
“館主,不如這次就這麽算了,”原先的副館主,現在只是長老會一員的厲劍說道,“中原茶行在這第七大道可是一方霸主的存在,如果硬來絕對吃不到好處。”
林躍動輒就要挑落對方的舉動可是嚇壞了他。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林躍又是直接找對方單挑。
再說,人家是做生意的,不是開武館的,單挑人家也不接啊。
“館主,中原茶行可是松山武館的大主顧,從帳本上看,每年單單從它這裡就能賺得上千兩。如果咱們就此舍棄,武館的經營維持都是困難重重。”
來自九州武院的寧風說道,除了練武,他就對算帳感興趣。
不出所料,在場之人都是各執己見。
一派覺得就吃個啞巴虧,等以後名聲起來了,讓那茶行後悔去吧。
另一派卻是覺得,這中原茶行還得繼續爭取,否則武館的收入就會大為縮水。
兩人爭得不可開交,林躍直接不耐煩了。
“你們不用再說,我自有安排。”
明天,他就要到九州茶行會上一會。
吃虧,他的字典裡天生就沒有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