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慕容正在切焯過水的五花肉。
林裳裳歪著腦袋站在旁邊。
“你想乾嗎?”慕容問道:“想生吃嗎?”
林裳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也學做飯呀!”
“給你。”慕容把買來的菜譜大全丟給了她:“學去吧!”
“這學個屁呀!”
“我也是從這上面學的啊!”慕容說謊不帶眨眼睛的。
“我就不從這上面學!”林裳裳昂起腦袋掐著小腰。
慕容不理她了。
“我覺得你這肉塊切得有點大了。”林裳裳念叨著:“比我嘴都大。”
“誰家紅燒肉切得比你那小嘴巴還小的?”慕容反問道。
“那我一口吃不完了。”
“那我咬完一口再給你。”
“滾……”林裳裳啐了一聲,氣呼呼地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慕容覺著無聊,邊做飯邊哼起了歌。
【有天我睡醒看到我的身邊沒有你,在我的右邊是你曾經最好的閨蜜,可當我拿起手機撥通號碼打給你,接通電話的人卻是我最好的兄弟……】
“你在唱什麽歌呢?”
“我去……你別嚇人啊!什麽時候又跑回來的?”
“從你唱第一句的時候我就在了。”林裳裳有些好奇:“這是什麽歌呀?”
“你肯定沒聽過,因為我是第一個唱的。”慕容笑道。
“你寫的?”
慕容笑而不語,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
“可是歌詞這麽變態的嗎?”林裳裳微蹙了下秀眉。
“隨便哼著玩的。”慕容笑著敷衍。
“這是副歌嗎?主歌呢?”
“沒有。”慕容搖了搖頭:“我就會哼這兩句。”
“旋律還挺好聽的,可是你也好好填填詞啊!不然這歌寫出來誰敢唱呀?”
“沒讓別人唱,我自己自娛自樂。”
林裳裳就哼了一聲:“要是以前呀!我一定把你綁起來,寫一句讓你吃一口,不寫就不給吃。”
慕容:“……”
“現在,你開心就好。”林裳裳笑了笑:“我還是先把高中念完再說了。”
“這樣最好。”慕容笑道:“多讀點書總是好的,就算當明星,沒文化也吃虧。”
“嗯哼~~”
……
下午,任羽見到了柳輕音。
她從出租車上下來,雪膩鼻梁上的墨鏡是必需品了。
上身是一件紅白條紋短袖,黑色的領邊和袖邊,圓領露出漂亮的鎖骨,淡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勾勒出線條優美的長腿,腳上一雙白色板鞋顯得簡約大方。
她那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白裡透紅的臉蛋上洋溢著淺淺的微笑。
她笑著朝任羽揮了揮手,然後小跑了過來。
任羽看到柳輕音的第一感覺是……當年的慕容真的瞎了狗眼了。
她比三年前更漂亮更有氣質了,哪怕走在大街上,也會讓人認為她一定是所謂的“上流人士”。
任羽也情不自禁微笑了一下。
見到了曾經的老朋友,隻覺得心情也明朗了一些,朋友就是有著這麽神奇的作用。
“好久不見,想死你了。”柳輕音笑著給任羽來了個擁抱。
“還想死我了呢!我要是不叫你,你都不來看我的。”任羽笑著埋怨道。
“但是我隨叫隨到呀!”柳輕音笑道。
現在她的生活確實和任羽越來越遠了,
太忙了,有時候,這個朋友連續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在她腦海裡。 如果不常見面不常聯系,友誼終究還是會被時間慢慢磨去,越來越淡。
但是只要回憶一被點開,過往的美好片段便會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裡,然後會心一笑。
“先進屋裡吧!”任羽笑著拍了拍她的肩。
“你一定是要什麽事要和我說吧!”柳輕音笑道:“不然應該不會突然叫我過來的。”
“就是想和你見個面吃頓飯,不行呀?”
“行,那你給我準備什麽好吃的了?”
“我這頓大餐,怕你吃不消。”
“放開了來吧!”柳輕音笑著拍了拍平坦的小腹。
“那就在這裡吃吧!”在柳輕音疑惑的目光中,任羽笑著攤開了手掌,掌心裡是那條項鏈。
柳輕音明顯愣了一下,而後微微眯了下好看的眼睛。
接著她大概是認出了這條項鏈,柔美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了一絲極淺極淡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幽靜湖面上蕩開的一朵小小漣漪。
“它怎麽……在你這裡?”柳輕音輕輕提起了項鏈。
“被我撿到的。”任羽輕聲笑著。
她並沒有把當初那件事告訴柳輕音,除了家人,韓櫻是唯一一個知道那件事的朋友。
“什麽時候撿的?”
“撿了很久了,就是今天突然想把它還給你了,你可別怪我藏它。”
“不怪……”柳輕音笑著歎了一聲:“看來……他是把這條項鏈給扔了啊……”
任羽也覺得很可能是這樣, 慕容把它扔了,被別人給撿到了……
“說真的,當時的慕容並不是一個值得愛的人,你怎麽就那麽喜歡他呢?”
“當時大一剛開學,沒怎麽接觸過他,又不了解他的為人。”柳輕音笑道:“就覺得他給人的感覺還不錯,然後……又那麽帥,反正當時就覺得他好帥,就一見鍾情了,情不自禁了……”
“那現在呢?還喜歡嗎?”
柳輕音轉開目光,低低地笑了一聲:“喜不喜歡都沒意義了,過去的也回不來。”
頓了一下,柳輕音又道:“而且……我知道他也已經結婚了。”
“你這是什麽時候的消息?”
“兩年前吧!”
“嗯……不過他妻子,去世了……去年的事。”
柳輕音愣了一下。
“怎麽?突然感覺自己又有機會了?”任羽笑道。
“別開玩笑了……”柳輕音輕輕笑著搖了搖頭:“他已經不是六年前我喜歡的那個慕容了。”
“他要還是六年前的那個慕容那才可怕呢!那就是個渣,”
“不管他渣不渣,那個時候的他,在我心裡的地位是沒人能取代的,無論現在的他有多好,他都取代不了。”
“文藝女青年呀!”任羽笑了笑:“我前兩天見了他一次,還去了他家裡。”
柳輕音濡動了下嘴唇,想問些什麽,但又有些猶豫。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現在過的怎麽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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