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與約瑟出了商業管理委員會的大門之後。
“元老們可真給面子,居然全都成了我們公司的股東。”約瑟說。
李想微微一笑,說:“事實上他們並沒有出錢。”
“啊?”約瑟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到目前為止,他們不僅沒有出錢,甚至都沒有哪位元老知道我要開公司。”
“《營業證》上合夥人一欄不是寫著‘元老院全體元老’嘛!”
“這些只不過是商業策略而已。”
“‘商業策略’?”
“‘扯大旗,謀虎皮’懂嗎?”
約瑟搖了搖頭,說:“不懂。”
李想解釋說:“有了元老們的加入,在羅馬做起生意來絕對會事半功倍。”
“那是肯定的,但是,不見得所有的元老都會同意成為咱們這家公司的股東啊!”
李想自信滿滿的笑了笑,“這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元老們一定會欣然成為我們‘帝國’的股東。”
“這麽自信?”
“不是我自信,是我了解人性。”
“什麽意思?”
“在羅馬,要想進入元老院成為元老,首要的條件是必須擁有100萬塞斯特斯的財產。”
“這個我知道。”
“而元老們的財產,佔大半以上的是不動產。”
“‘不動產’?”
“顧名思義,就是不能移動的財產,也就房產、地產和田產。”李想給予了解釋。
“噢!”
“正因為如此,元老們手上的現金相對就不可能太多,如果單純只是做個元老而沒有擔任任何官職的話,是沒有任何俸祿的。”
“元老沒有俸祿也算是羅馬的一大特色。”
李想調侃道:“而羅馬的另一大特色是元老們的生活作風。”
約瑟笑了笑,說:“這種事情可以說世代相傳,由來已久了。”
“套句奧古斯都在元老院例會上說過的話,‘生活作風是政治品格和思想道德最直接的外在表現,集中反映個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聽了奧古斯都說了這些話,元老們應該收斂了點吧!”
“就像你說的,這種事情世代相傳,由來已久,那是靠一兩個人說一兩句話就能輕易改變的。”
約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李想接著說:“正所謂‘飽暖思**,貪色必貪錢’,如果元老們自己的錢無法滿足私欲,就必定會去貪汙。”
“這麽一來,倒霉的就是老百姓。”
“如果將來,咱們的‘帝國發展’賺了錢,元老們就能得到可觀的分紅,自然就不需要去貪汙。”
“這到是與‘高俸養廉’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元老們並不需要出錢,就能擁有公司股份,你說有誰會跟錢過不去。”
“那到是,但這樣算不算是以公司股份向元老們行賄啊?”
李想思考了片刻,然後說:“不算,從我的角度看,我是將元老們的尊貴身份做為一種非實物資產,再將其折算成股份。”
“《營業證》已經順利拿到了,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麽?”
“找一位全羅馬最最知名的建築設計師。”
“全羅馬最最知名的建築設計師,當屬維特魯威無疑。”約瑟立刻脫口而出。
***
約瑟口中提到的維特魯威,全名為馬可·維特魯威,是凱撒及奧古斯都執政時期最著名的建築師和工程師。因編撰建築著作《建築十書》而受到奧古斯都的嘉獎。
歐洲文藝複興時期的天才藝術家,達·芬奇著名的代表作之一的《維特魯威人》(一名中年裸體男性以兩種方式站立於正圓與正方之間)正是根據維特魯威的名字來命名,因維特魯威曾在自己的著作裡盛讚人體的完美比例。
歐洲央行為紀念達芬奇誕辰555周年,還特別讓其創作的《維特魯威人》登上了歐元硬幣。
***
聽到約瑟對維特魯威大佳讚許,讓李想敲定了為自己設計公共大浴場的建築師。
李想有句座佑銘:我是個急性子,腦子活,點子多!發財,要我等,絕對不可能!想到就去做。
於是,李想立刻就執行了自己的想法,與約瑟一同前往維特魯威的住處。
非常不巧的是,兩人來到維特魯威的家時,卻被下人告知維特魯威並不在家,也不知其去向。
李想的第一感覺是,有可能是希杜拉先自己一步高價收買了維特魯威,讓其拒絕承接大浴場的設計。
無奈,李想與約瑟打算先回到自己的住處,等晚些時候再召集除元老們以外的股東成員討論商議選擇大浴場建造地址的相關事宜。
***
李想回到屋大維的府邸,下人告知李想,有人來找他,此時正在客廳裡等著, 而且已經等了相當長的時間。
李想一時半會也猜不到是誰,於是進到客廳會客。
走進客廳一見面,一位約60多歲但看上去身體依然健碩的男子坐在椅子上。
李想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心想:這是誰啊?
男子見李想走了進來,便起身,對微笑著說:“李想大人!”
“你是?”
“鄙人維特魯威,馬可·維特魯威。”
李想微笑著說:“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建築大師維特魯威啊!”
“大人過獎。”
“別客氣,快請坐。”
兩人入了坐。
沒等李想開口,維特魯威便開口直奔主題,“我來此的目的呢!是希望大人能將公共大浴場工程交由我來設計。”
李想暗笑了笑,心想:真是連老天都在幫我,我之前特地去找他幫我搞設計,沒想到他居然為了這事親自來找我。“建大浴場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您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
維特魯威微微一笑,“只要去阿皮西烏斯的那間食肆,任何你感興趣的消息都能夠打聽的到。”
李想心想:看來八成是比拉多酒喝多了隨口說出去的。“看樣子你對設計公共大浴場的興趣很大?”
“從我十八歲開始設計建造第一幢建築開始…”維特魯威扳著指頭,繼續道:“…包括民居、神廟、廣場、會堂、劇場、競技場、港口以及元老院,各類建築的設計我都能夠得心應手,但我覺得始終無法逾越自我,始終都只是在做簡單的重複勞動,在前輩們所畫的圈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