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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紅人》四十九、首戰告捷
  羅馬城最紅的“紅燈區”缽蘭街的臨街,是一條叫做金銀街的街道,一聽這名字就感覺到有“富貴逼人來”的氣勢,而金銀街的兩側是一家連著一家的錢莊,一眼看過去,還真把這裡和N多年之後的紐約華爾街聯系在了一起。

  金銀街上最大的鋪面是位於八號的“盛德盈”,而“盛德盈”並非一間錢莊,而是夾於眾錢莊之間的惟一一間賭坊,而此賭坊也是羅馬城裡規模最大、裝修最豪華、賭具最齊全、賭客最多的“五星級”賭坊。

  將賭坊開設在寸土寸金的“金融區”,可見賭坊老板的“良苦用心”,為的是讓輸紅了眼的賭徒們能在第一時間裡跑去錢莊取出賭本繼續下注。

  而盛德盈與臨街的盛德娜是真正的“黃賭一家親”,其老板都為同一人,就是希杜拉。

  由於“羅馬杯”的初賽即將開賽,盛德盈的客流量真可謂是屢創新高,連大門都險些被賭徒們擠破。

  已經人滿為患的大堂裡,熙熙攘攘,賭徒們手裡拿著錢袋子圍堵在一塊大黑板前。

  大黑板上是用粉筆寫著的參賽的51支球隊(50支行省隊+自由隊)的名稱,以及陪率、賽況等與之相關的信息。

  人不是神,只知道過去,不可能預知未來,所以,多數賭徒會根據球隊過去的表現來判斷未來勝算的概率,並以此來作為下注的參考。

  所以,今年的“大熱門”球隊,自然就是上一屆的三甲球隊,意大利隊、伯提卡隊和比爾及亞隊,也正因為是“大熱門”,這三隻球隊的陪率就非常的低,分別只有十賠一、五賠一和三賠一。

  由於自由隊是一支由奴隸組成的新球隊,因不被賭徒們看好,再加上希杜拉故意抹黑自由隊,自由隊在黑板上的排名自然就墊底,而與排名相反的則是賠率的異常高啟,達到了破天荒加創記錄的一賠一千。

  稍微有丁點賭博常識的人都應該知道,賭坊老板不是慈善家,更不會是傻瓜,不會白白的送錢,所以,賠率標的越高,往往就是把錢扔到水裡的可能性越大。

  也正因為賭徒們有這樣的心理暗示,所以,自由隊便幾乎無人問津,成了一隻“有價無市”的“冷門股”。

  而作為“四連冠”的意大利隊的境遇與自由隊真可謂是“冰火兩重天”,雖然陪率只有可憐的十賠一,但依然是“交投活躍”,“熱烙非常”,成為了“穩健型”賭徒的首選。

  在絕大多數球迷和賭徒的心中,認定意大利隊再次奪冠,是毫無疑問的,也是必然的,就像N多年後的球迷和賭球客們,堅信巴西隊在任何一屆“世界杯”的外圍賽裡都會成功出線那樣必然。

  ***

  經過了八十一天的刻苦訓練,自由隊迎來了自己的首戰,即挑戰上一屆的季軍球隊--比爾及亞隊。

  除了熱情的球迷在關心著各自支持的球隊之外,另一些人甚至比球迷更加關心賽況,這些人就是賭徒。

  作為羅馬城中最牛的賭坊,盛德盈的信息傳遞系統可謂是相當發達,就算是遠在千裡之外某競技場內進行的比賽,也能以“八百裡急報”的方式,在第一時間內傳遞至賭坊。

  隨著“賽報”的接連而至,盛德盈的大黑板上各個球隊的賽況也在隨時進行更新。

  隨著賽況的不斷更新,賭徒們的表情也在不斷的發生變化,有的欣喜若狂,也有的極度悲傷。

  當報信人翻身下馬,將最新的“賽報”傳到盛德盈時,所有在場的賭徒都傻了眼,呆若木雞一般,自由隊在與比爾及亞隊的比賽中,竟然以8比0狂勝。

  上一屆的季軍球隊就像是一隻“紙老虎”如此的不堪一擊,竟會被一支由奴隸組成的球隊在初賽中淘汰出局,居然還是慘敗收場,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豪賭比爾及亞隊的賭徒們,無不嚎啕痛哭,撕心裂肺般的叫喊著,更有甚者,因為無法接受現實,竟然突發精神分裂,瘋癲了。

  ***

  希杜拉在“溫柔鄉”裡左擁右抱,翻雲覆雨之時,一段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其雅興。

  希杜拉知道門外一定是高盧傑,而敲門敲的這麽急,想必是出了什麽事,於是知會身邊的兩位美女抱著衣服從側門離開,對門外道:“快進來吧!”

  門開了,高盧傑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開口就氣喘籲籲的說:“不,不好了。”

  希杜拉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冷靜的說:“幹什麽慌裡慌張的,到底出什麽事啦?”

  “球,球賽…”

  希杜拉急忙接口道:“‘球賽’?”然後立刻變了臉色,繼續說:“我們輸給了馬其頓?”

  “不不,馬其頓1比3輸給了我們。”

  希杜拉皺了皺眉頭。

  “比爾及亞,輸了!”高盧傑回道。

  “‘比爾及亞’?”希杜拉思考了片刻,眉開眼笑的說:“盛德盈那邊不是收了不少賭客賭比爾及亞勝出的單子嗎?這次比爾及亞在初賽就被踢滾蛋,豈不是讓我們賺了一大筆。”

  “那你可知道,是誰踢走了比爾及亞?”

  希杜拉想了想,說:“是誰?”

  高盧傑看著希杜拉,沒有回答。

  希杜拉思考了片刻,說:“你千萬別告訴我是李想的那隻‘奴隸隊’?”

  高盧傑點了點頭。

  希杜拉很生氣,猛的一用力,上衣都扯爛了,惱火道:“怎麽會有這種事情,一幫子從來沒有踢過球的奴隸也能贏?”

  高盧傑說:“看來那個李想還真有點本事。 ”

  希杜拉生氣的說:“我就是不信李想那個臭小子真的會有那麽‘神’。”

  “只是從目前看,自由隊的勝出對我們賭坊的進帳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就怕這自由隊是一匹‘黑馬’,持續性的連勝,別忘了,自由隊的賠率可是老板你自己定的一賠一千啊!”

  “到目前為止,有多少賭自由隊勝出的單子?”

  “只有一單,而且賭的是‘直贏’。”

  “‘直贏’?”希杜拉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對!”

  “如果自由隊最後得不到冠軍,‘直贏單’就得去給自由隊‘陪葬’。”

  “但如果自由隊得了冠軍,‘直贏單’可就能多十倍收益啊!”

  希杜拉點了點頭,說:“還好只是一單而已。”

  “‘還好’?你知道嗎?這一單可是五萬塞斯特斯啊!”

  希杜拉吃驚不小,說:“‘五萬塞斯特斯’?賭‘奴隸隊’能奪冠?我看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萬一自由隊奪得了冠軍,五萬可就變成了五千萬。”

  希杜拉深吸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五千萬’?!”

  “如果再加上以後進來的單子,就更加的可怕。”

  “如果現在把自由隊的賠率降下來,那我就太沒有面子了,如果不降賠率,我還真有些擔心。”

  “我看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希望這次只是李想哪臭小子走了‘狗屎運’而已。”

  “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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