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疆場,斬殺安逆賊兵!”
“共赴疆場,斬殺安逆賊兵!”
“共赴疆場,斬殺安逆賊兵!”
軍營之中響起一陣激昂的咆哮之聲。
這聲音之大,如同悶雷在營中滾動,引得其他處兵卒盡皆側目而望,看向這邊,不知道這些不怎麽跟他們說話的河西隴右潰兵,為何會發出這樣震耳欲聾的咆哮。
面對才將他們打的慘敗的安逆賊兵,如何還能流露出這樣的衝天殺意!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和他們一樣惶惶不安才對嗎?
王慶滿意的看著這戰意衝天的五百余人,隨後將手平舉,掌心向下虛按了幾下,示意這些兵卒們都安靜下來。
在這些隻覺得渾身熱血都要沸騰的五百於人的注視之下,王慶開口道:“我們是要與安逆一戰,但是僅憑我們這些人,是不夠的!”
王慶的這話一出口,不少剛才被皇帝陛下忽悠的熱血上頭的人才意識到,他們只有五百余人,而在潼關一線安逆賊兵,在收攏了他們這邊的潰兵之後,手裡的兵力很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十萬有余!
五百對十萬,這樣的差距確實太大。
“所以,我們需要做一些變通!”
王皇帝接著大喊。
隨後轉身指著遠處的那些不成形的收攏過來的中央禁軍,以及地方雜牌軍道:“這些人便是我們的助力!”
王慶這話出口,不少人便變了臉色。
他們先前在潼關外桃林和安逆一戰,可是被這些豬隊友害慘了。
幫不上忙不說,還他娘的盡添亂!
“陛下,這樣的兵,要他們有何用?”
“若與他們為伍,再次作戰,勝負實在難料……”
先前王慶的一番手段下來之後,這些人與王慶之間的關系迅速被拉近,有一些膽大的、脾氣火爆的,便壯著膽子將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王慶沒有因此而發怒,而是點點頭,同意了他們說法,而後開口道:
“說的不錯,這些人戰力不行,紀律也不行,跟著打打順風仗還可以,一旦遇到危險時刻,最先亂的也是這些人。
但現在我們沒有太多的精兵,只能將就著用!”
王慶說著看看一些人依然有著明顯的抵觸情緒,在停頓之後,接著開口道:
“這種用,跟先前那種完全不同,朕打算讓你等一人領十個外面的兵馬,以十一人為一小隊。
在這個隊中,擔任隊長的你們便是權威!
等會兒分了人之後,朕便將他們交給你等,你們要在極短的情況下,將他們都給帶出來,帶成敢拚敢打之士。
至於在這途中,你們用什麽樣的手段,朕不管!朕只要結果!”
聽說是這樣的方法之後,這些人心中放寬了不少,但也依然有人面顯猶豫之色。
“陛下,想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這些人帶出戰力,必須要下重手,這些人中,有軍官,有富家權貴子弟,我等若是下重手,只怕他們不肯聽從……”
一個年長一些的兵卒猶豫了一陣,還是開口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
這個憂慮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好多人都有這種憂慮,畢竟他們大多人都只是一個大頭兵而已,這些中央禁軍以及雜牌軍中,混雜著不少原來的軍官,以及一些有勢力的人,他們下了重手,若是遭到了打擊報復,到時間皇帝陛下又不管,那可真的沒有地方說理去。
王慶笑了一笑,提高聲音道:“朕說過,朕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朕只要結果!”
在得到了確信的答覆之後,這些人算是徹底放下心來,在心裡面盤算著該如何展開工作。
“走,過去看看這幫即將被你們管的人!”
在交代人出去通知那些兵卒們集合之後,又這這裡停頓了一陣,王慶開口說了一聲,而後帶頭朝外面走去。
五百余人,跟著王慶往那邊走去。
一個相對突出的地方,王慶立在那裡,背後站在五百余人河西隴右的兵卒。
王慶面色陰沉的看著這群到了現在,依然隊形散亂,鬧哄哄一片的中央禁軍(馬嵬坡跟隨的那些不算)以及地方雜牌軍。
集合的命令已經發出了一刻多鍾,這些人依然散亂的不成樣子。
更有甚者到了現在連自己的該站那裡都沒有找到,隊伍之中大聲喧嘩者更多。
高昂的聲音夾雜著無數的低語,如同一群群的蒼蠅在鬧嗡嗡個不停。
王慶伸出的右手,最後一根手指也蜷曲起來,這樣的狀況並沒有改變,王慶朝著身側使使眼色,立即便有之前便得到命令的五十個河西、隴右殘卒魚貫而出,朝著亂哄哄的軍陣以及在軍陣外面遊蕩的人撲了過去。
“你等是何人?居然敢捉拿爺爺?”
有人大聲呵斥,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記老拳和一記手肘,而後叫囂的這人便安靜下來,被兩個河西、隴右殘卒押著來到了軍陣的最前方。
其余人也都有收獲, 片刻功夫,軍陣前面便多出了二十五個被按得趴在地上的人,都是方才鬧的最不像話的人。
王慶揮揮手,便再次有二十五個河西、隴右殘卒手中拿著手臂粗細的棍棒走了出去,一人守著一個站定。
隨著王慶把手輕擺之後,軍棍揚起又落下,一片慘嚎便在軍營中響起。
“唉吆吆……!”
亂紛紛的軍陣隨著軍棍的起落,以及這些慘叫的不斷響起,逐漸變得安靜起來,最終變得鴉雀無聲。
方才有鬧的凶的人,看著這些人的悲慘遭遇,禁不住的冷汗直流。
三十軍棍打完之後,這些挨打的人被放開,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七十五名行刑人員分裂兩旁,王慶從後方一步步的走了過來,站在被打的趴在地上站不起來的二十五名沒有眼色的倒霉蛋面前,一雙沒有波瀾的眸子掃視著鴉雀無聲的軍陣。
站的靠前的一些人,在對上他這攝人的氣勢之後,忍不住的悄悄往後退,但後面都是人,哪裡又退的回去?只能是忐忑又無比煎熬的低著頭站在那裡。
“說啊?剛才還說的很高興,現在怎麽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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