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三人距一號大廈還是有一段距離，只能看屏幕下方配的字幕，聽不見聲音。也看不清楚屏幕上照片中的那些人頭是誰，不過還是能夠看的出照片上血腥。

“這種照片都能上新聞了?還不打碼?”阿傑喃喃道。

“這明顯是任務安排的環節。”蕭凡說道:“這種血腥的照片，是絕對不會直接放在新聞上給民眾看的，而且，一號大廈是一個商場大樓，為什麽要轉播新聞呢?這顯然就是要讓我們都看見。”

一號大廈的四面牆的頂部都是一塊大屏幕，所以，在雲石區的大部分地方，只要往這個方向看，都能夠看到一號大廈。

此時的屏幕中，又出現了一張照片，是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看其肩章，應該是也是雲石區警察局的領導。

而蕭凡看到這個照片上的警察樣貌後，一眼就認了出來，在翻閱雲石區資料的時候見過，這是雲石區警察局副局長，汪勇。

而主持人正在電話連線這位汪局長，在等待接聽的過程中，屏幕下方也通過文字描述了一下事件的概況。

“2017年12月13日21時，在雲石廣場中心處，發現由24個人頭組成的6字。經常經過調查後，發現這24個人頭，都是雲石區人，且都在當日失蹤，警察處理了現場，並成立專案組，對此事件進行調查。2017年12月14日21時，又是在雲石廣場同一位置，再次發現由24個人頭組成的5字，這24個人頭，依舊都是雲石區人，也都是在當日失蹤。”

片刻後，電話接通，通話的內容，也由字幕顯示在屏幕下方。

“汪局您好，據了解，就在剛才21時，在雲石廣場上又出現了用24個人頭組成的4字，而且這次，是在警察重重監視下，那人頭是怎麽出現的呢?警服是否已經發現了凶手呢?”

上面是主持人的問話，然後是汪局長的回答:

“這起事件是一起非常惡劣的連環殺人案件，我們雲石區警察局已經成立了專案組，集中了雲石區全部的警力，很快就會破案的，再此期間，請廣大民眾盡量減少獨自外出，提防陌生人，確保自身安全。”

汪局長顯然是一套官方言語，避開了主持人的問題，而主持人也沒再繼續追問之前的問題，而是拿出另外幾張照片放在屏幕上。

每張照片上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怪人，一個是拿著大剪刀穿著黑鬥篷的人，一個是拿著鋸子的紅鼻子小醜，還有一張照片上，是三個肚子圓圓的光頭小孩。

主持人說道“汪局長，您也在看新聞吧，這三張照片，是這次事件發生後，有觀眾拍到發給我們的。我們通過技術鑒定，這些照片絕對真實，並沒有通過處理。據說這三張照片裡面的人，就是凶手，汪局，您怎麽看?”

字幕馬上就打出汪局長的話。

“我也聽說了，有些民眾把這次惡心案件想象成是鬼怪所為，比如你這照片上的剪刀鬼，電鋸小醜和食人嬰，是傳聞最厲害的。大家不要去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我們警方破案，用的是科學的刑偵手段，在此，我還要奉勸那些製造謠言的人，擾亂社會持續，也是違法的，希望你們自重。目前我們雲石區警方已經掌握了關鍵線索，並且封鎖了雲石廣場，很快就能夠破案了。”

汪局長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主持人也是說了幾句還會跟蹤報道後，屏幕又切換回了之前的廣告。

“這是什麽意思啊?”阿傑問道:“難道是告訴我們，雲石區裡面有殺人魔?”

蕭凡還在思索，

沒有回答阿傑，但就在他們身邊的一個老頭則是說道“根本就不是人乾的，就是有鬼啊。”蕭凡馬上問道:“老人家，你是不是知道的比新聞還多啊，我們是今天才來這裡玩的，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

老人穿著個睡衣，顯然就是這附近的住戶，他看了蕭凡一眼，就說道:“我看你們也是不相信這是鬼的做的吧?”

蕭凡馬上回答:“大爺，你就給我們說說嘛。你不說我們怎麽信你呢。”

“我告訴你們。”老頭忽然神秘兮兮的說:“剛才電視上放出來的那個拿著剪刀的鬼，昨天就在旁邊廣場附近出現過，好多人都看到了，聽說那個鬼沒有腦袋，專門拿大剪刀把別人的腦袋剪下來，看和自己的脖子合得上不。你們要是看到這個鬼了，可要趕緊跑，不然小命就沒了。”

說完，老頭轉身走了。

“這啥意思啊?我們現在幹什麽?”阿傑問。

蕭凡想了想說道“剛才這個新聞明顯有問題，每天死24個人，而且還是連續3天了，死了這麽多人，屬於特大事件了，絕對是全國轟動的，中央絕對會成立特別小組來查這個事情，而剛才那個汪局長在說話的時候，口口聲聲說的都是雲石區警方，好像這個案件隻擴散到雲石區的范圍。這個矛盾點就是在提醒我們，這個新聞就是任務的重要一環。”

“那到底是在提醒我們什麽?提醒我們不要去相信謠言?”阿傑又說道:“還有啊，剛才個通電話的警察說，已經完全封鎖雲石廣場了，那我們就進不去了，我們是不是要和警察硬扛了啊，這樣的話，我得提前去做點準備才行啊。”

“沒有必要，先不要和警察對拚，這樣對我們沒有好處。”蕭凡說道:“這次案件顯然是全民都能夠看到的，在發生這個重案的時候，要是和警察發生衝突，實在太敏感了，到時候出動武警或者是部隊來對付我們，可就不妙了。”

“那你說我們現在去哪吧，我也不動腦子了，費勁。”

蕭凡想了想，忽然說道:“我知道這個新聞是要告我們什麽了?”

“什麽啊?”阿傑問。

“在眾多警察的監視和控制下，還能每天把24個人頭放在雲石廣場的中心，這顯然是鬼王做的或者是任務安排的。而且還不屏蔽普通人，還在本地新聞頻道裡播放，甚至還在一號大廈這種地方播放，就是要把這個新聞散播給更多的人。”蕭凡一邊想一邊說:“在這種時候，殺人還在繼續，而警察又找不到凶手，謠言自然就會產生，剛才新聞也說了，很多謠言都說是有鬼，而關於鬼的謠言，前幾名就是剪刀殺手、電鋸小醜和食人嬰，還被人拍到了照片。剛才那個老大爺也說了，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剪刀殺手，那我們完全可以相信，這三個謠言肯定已經成真了，這三個鬼確實存在於這次任務中，而且並不是在支線任務裡，而是遊蕩在雲石區裡面，我們隨時可能會撞上。”

“就算三個鬼真的存在，雲石區這麽大，20來公裡，我們遇到的可能性也不大。”阿傑說。

蕭凡搖頭“這還只是個開始，警察肯定是抓不到凶手的，但人還是再不斷的死，人頭依舊會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出現，到時候謠言就會越來越多，雲石區大概有50萬人口，說不定謠言相信的人達到一定的數量，或許是10萬，或許是5萬人相信，這謠言就會變成真的，謠言中的鬼，就會真的出現在任務中，等到明天、後天，說不定就會出現10個鬼，50個鬼，甚至更多。按照這樣發展下去，想要活到任務時間結束，難度會相當的大。”

“哦，這樣啊。”阿傑並不太在意，因為他也想到不什麽辦法，乾脆被葉謙漠再背到背上，“那我們就先去雲石廣場看看情況吧，說不定今天就能完成任務了呢。”

然後阿傑又說道:“話說，為什麽鬼要把人頭擺成數字呢?前天是6，昨天是5，今天是4，鬼是在倒計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