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的,要把你也迷倒了,還真不容易,這麽警覺,非得逼老子自斷手腕,才引得你們上當。”周得春說話間卻是看著暈倒在地的葉謙漠。
此時的周得春,雖然面色還算鎮定,但畢竟是手腕斷掉了,流血很多,汗水已經布滿了他的額頭。
看了看剛才從葉謙漠手裡滑落下來的止血噴霧,周得春踉蹌著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撿起噴霧,就往自己的傷口上噴。
“呲、呲”連按了兩下,從噴霧罐子裡面,噴出來的,只有空氣,根本沒有止血藥劑。
“這是怎麽回事?”周得春拿著罐子使勁搖了幾下,發現裡面根本沒有液體,罐子是空的。
把罐子倒過來一看,發現罐子的底部,有一個兩厘米多的細長空洞,看著像是刀子捅出來的,罐子裡的藥劑,早就漏完了。
周得春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趕緊轉頭看去,就聽見一個聲音說道。
“你就是用這個小瓶子裝的藥吧。”
而這個說話的人,正是本來已經暈倒在地的葉謙漠,之間葉謙漠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個大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子,還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看來就是這個了,公司APP裡面有這個毒氣的配方,液體揮發後,就會形成可以迅速致人昏迷的神經性毒氣。”
“你,你怎麽會沒事?”周得春驚訝的看著葉謙漠似乎都忘記了斷手還在流血。
這瓶小小的毒氣,雖然量不多,但效果卻是非常不錯的,只要打開瓶蓋,就能夠迅速揮發到空氣中,只要吸入一點點,就能夠迅速致人昏迷3個小時以上。
而此時葉謙漠手裡拿著的瓶子,裡面都還有最底層的液體毒氣沒有揮發,這樣聞一下,就算是隻老虎,也會馬上暈倒,但葉謙漠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怎麽可能?你難道也有解藥?”周得春震驚之後,有馬上說道:“不,你不可能有解藥,公司APP上的毒藥多的很,配方也有很多,我是專門選了這個,還研究出了解藥,才敢使用這種毒藥的,你不可能這麽巧,也有這種毒藥的解藥。”
“是的,我沒有解藥。”葉謙漠微笑著把瓶子又放回桌子上。“我的身體狀況有些特殊,神經性毒藥對我毫無作用。”
“什麽?”周得春使勁看了葉謙漠幾眼,然後居然歎了口氣,本來有些驚駭的臉,變得放松起來。
“看來,我今天是活不成了嘍。”
“你為什麽這麽說?”
“你就被裝了。”周得春說道:“你其實是個高手,練的柔術對吧。”
“哦?沒看出來,你對武術,還有研究?”葉謙漠打量了周得春幾眼,怎麽都看起來不像是個練武的。
周得春此時也不著急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也不在乎自己流血的傷口了,說道“我以前的一個保鏢,就是練的柔術。之前在更衣室裡面換衣服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手臂,從肩部到手腕,都是一般粗細,手指也是如此,我那個保鏢就告訴過我,練到像你這種狀態,已經是宗師級柔術的水平了。而你總是穿著一件長袖襯衣,也是為了不讓別人注意到你的手臂吧。”
“哦,就算我會一些拳腳,那你為什麽總是想自我於死地呢?”葉謙漠並不在意周得春知道他會武術,而是繼續說道:“早上的任務進行中,你已經幾次想要陷害我,想讓我違背崗位程序,後來又極力的慫恿蘇蘭青把取號機扔掉,明顯是要至我於死地。不光是是我,還有其他人,你都想要害死。”
葉謙漠臉上總是帶著微笑,繼續說道:“那我來猜猜你的目的吧,
你原本的身份是個身價不菲的商人,但你進入公司後,卻要偽裝成一個和善憨厚的老實人,在公司裡面,你騙過了所有人,而到了任務中,你便會本性畢露,因為你要殺人,你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而其他已經結盟,或者是沒有價值的人,都是你殺戮的目標。而我,下一次就直接是晉升任務了,所以不應該是你的目標,但這次任務中的其他人,你都要殺,不過,想要讓我在不察覺你的動機的情況下,殺死其他人,又不太可能,所以,你發現無法利用鬼來殺死我後,就乾脆鋌而走險,想要直接殺死我。”“你說得都對。”周得春絲毫不隱瞞:“現實世界的東西,我玩膩了,無非就是金錢和權力,哪有這種地方玩弄生死來的刺激。不過我還說小看你了,正面交鋒,我知道我是打不過你的,來陰的,又被你發現了,還連毒氣都不能對你起效,看來,是老天不幫我啊。”
“你的上次任務中,也是用這種毒氣迷昏劉軍的吧。”葉謙漠忽然說道:“我仔細問過劉軍,醫院那次任務的細節,雖然劉軍什麽都不知道,但我根據劉軍的描述,然後在公司APP裡面找到了這個毒氣的配方,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關注你了,我想,那次任務,你應該是要全滅所有人的吧,不過為什麽被迷昏的劉軍沒死呢?那只能是因為王烈救了劉軍,而王烈卻死了。所以,那次任務,你就想怎麽編就怎麽編了,反正沒有人知道任務的過程,因為任務區域的信號都被屏蔽了,就像現在這個銀行一樣,你也屏蔽了這裡的信號。”
“沒錯,都是老子乾的,劉軍那小子就是運氣好,不然早死了。”周得春絲毫不再掩飾:“信號干擾器就在更衣室,我的那個櫃子裡,你去關了就是,就可以給公司裡面的人報信了。”
“那你就是選著死亡了嘍?”葉謙漠問道。
“那還能怎麽辦。”周得春好像並不在意:“歷史就是這樣,成則英雄,敗則傻逼,我既然輸了,沒什麽好說的,死就死吧。”
“那你怎麽就肯定,我一定要除掉你呢?”葉謙漠微笑。
“你們這些人,一向不都自詡正人君子嗎。我這種小人,還不殺了痛苦?”周得春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葉謙漠忽然說道另一個話題:“鬼的本體,你其實早就發現了吧,所以你才去把信號干擾器打開,準備殺了所以人,在殺鬼。”
“我是發現了,你也應該發現了吧。”周得春看著葉謙漠,露出一副痞樣:“你怎麽像個反派似的,殺人之前說這麽多,就不怕劇情反轉嗎?”
葉謙漠微微一笑,轉身朝著大廳走去,邊走邊說“我不是正派,你也不是反派。”
周得春看到葉謙漠走出去,也好奇他要幹什麽。他坐在椅子上,使勁一腳蹬向桌子,反作用力把周得春坐著的椅子推向行長室的大門。
周得春向大廳看去,就看到葉謙漠已經走到大門邊,和變成石膏雕塑的郭成豪站在了一起。
葉謙漠轉身看向周得春,說道:“我今天不會殺你,所以,你的所作所為也不會暴露,我們的此刻說的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說完,葉謙漠伸手在郭成豪身上推了一把。
“啪·~~”
郭成豪所化的石膏雕塑,摔在地上,摔得稀巴爛,然後絲絲血跡從石膏碎塊中滲出來,就像是被切成塊的紅色火龍果,鋪滿了銀行大廳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