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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藥王》52-53
第五十二章 參考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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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方圓,你有沒有聽電話?你倒是說句話啊?”方母在電話那頭,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方圓的回應,不禁有一點著急了,開口催促起來。

方圓趕忙回過神來,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模棱兩可的回答說:“哦,行,我知道了,這事兒回頭再說吧,我最近手頭有案子,你知道的,特別忙。”

“回頭再說是什麽意思?你不會是出爾反爾了吧?”方母的語氣裏多了幾分不滿,不過她很快就收住了這樣的口氣,迅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態度,說話的腔調重新變得輕鬆起來:“沒關係,你放心吧,我知道我女兒忙,小姑娘事業心還是挺強的,媽媽理解你,也支持你,所以這件事你盡管交給我,我肯定會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不會跟你的工作衝突開,你就隻要做好準備,到時候把自己拾掇的漂漂亮亮的去,別給媽媽丟麵子,這就夠了!”

“可是我最近真的是特別忙,每天到底是幾點下班我都說不準,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排才能算是妥當,更別說你了。”方圓仍舊想找借口推脫。

方母這一次的答複聽起來頗有幾分斬釘截鐵的味道:“行了,這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了,你工作忙,那就好好忙你的去吧,回頭我再通知你時間。”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給方圓。

方圓聽著聽筒當中傳出來的忙音,有些無可奈何。如果說心裏麵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感,也是不大可能的,但是自己畢竟先前一時心煩,就答應了要幫方母應付這一回的,現在出爾反爾,也不是方圓的做派,她也隻有懊惱自己當時為什麽要因為缺乏耐心。不想跟方母糾纏下去,就那麽匆忙的答應這件事了。

放下電話,戴煦已經在客廳裏招呼她出去吃飯了。方圓歎了口氣,沒精打采的開門走了出去,戴煦一看她這副模樣,也嚇了一跳。連忙詢問她怎麽了。

“我現在有點相信那個小木頭人的詛咒是真的了。碰到之後確實會有不太走運的事情發生。”方圓又歎了口氣,在桌旁坐下來,順手結果戴煦遞過來的筷子,然後把方母給她打了多少通電話,就隻為了告訴自己相親對象提前回到A市,讓她隨時隨地做好準備迎接這件事,大略的講給了戴煦聽,“越是不想發生的事。結果不但還是要發生,避不過去。而且居然還提前了!真要命。”


戴煦原本看她回房間去換身衣服,打個電話的功夫,出來之後就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以為遇到了什麽難事呢,結果聽方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之後,反倒鬆開了眉頭,笑了出來:“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呢,看你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原來是這件事啊,那就去唄,先不說本來就已經答應了你媽媽的事情,早一點或者晚一點,都躲不過去,所以趁晚不如趁早。就單說這件事本身,就像你說的,無非是見個麵,吃個飯,有沒有第二次見麵,還得看你的心情呢,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更不能算什麽不走運了,沒有那麽嚴重。”

他這麽說,方圓倒是有些詫異了,她看著戴煦,仔仔細細的看著他的表情,怎麽看他都不像是陽奉陰違,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或者調侃自己的樣子,倒好像是非常認真的在和自己談論這件事,這就讓方圓感到更加困惑了。

“可是……我以為你不會希望我去見那個人呢。”方圓下意識的說出了自己心裏麵最納悶的事情,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說這話似乎有一點不妥,自己並沒有給戴煦任何的答複,戴煦雖然說也已經表態了,希望方圓想清楚了以後再答複自己,不需要她匆忙的做決定,所以她這幾天也一直假裝兩個人之間的那番對話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像平時一樣的和戴煦相處,但是剛才這話一問出口,這感覺可就不太一樣了,多少有那麽一種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意思,戴煦該不會誤會自己是那種明知道對方喜歡自己,卻故意不表明態度,要吊著對方的姑娘吧?

很顯然,方圓的顧慮是有些多餘的,戴煦麵對她提出來的這個問題,反應可以說是相當的平靜自然,他搖搖頭,說:“那你可能是誤會了我當初跟你說那些話的意圖了。我不是因為知道你答應了你母親,要去跟她比較滿意的對象相親,所以試圖阻止,這才急忙把原本還想等一等再告訴你的話,就一股腦的都掏出來。我還是那句話,跟你說這些,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讓你多一個參考。參考的意思就很清楚了,所為參考,就必須有一個以上的候選人,如果你不去見那個相親對象的話,就我自己,也就沒有得參考了,不是麽?”

方圓雖然之前沒談過戀愛,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身邊其他女同學戀愛時候的那種狀態,所以聽了戴煦的話,她反而覺得更加疑惑了,人都說成年男女之間的好感,是具有一種獨。占。欲的,雙方都會希望把對方身邊所有有競爭力的異性統統排除掉,那樣才最好,為什麽戴煦一邊說著喜歡自己,一邊卻又與眾不同的希望自己身邊出現其他異性,好作為參考呢?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可能是方圓臉上困惑的表情實在是太濃了,戴煦也看了出來,他很有耐心的對方圓解釋說:“咱們兩個真正認識,得從你實習被分到咱們A市公安局的那一天開始吧?到現在也差不多快一年了,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想把一個人了解的很透徹。可能未必夠,但是弄清楚一個人的本質性格,對我來說,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我覺得你是那種頭腦聰明,理智,但是其他方麵相對而言也比較單純的姑娘,尤其是在感情生活這方麵。我不能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太豐富的感情生活,在我個人看來。不管對於男人還是女人而言,都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隻能說明性格還不夠成熟,所以一直也鬧不清楚自己到底需要一個什麽樣的伴侶罷了。但是反過來也是一樣。未必非得真的投入一段感情,但是至少在選擇對象上麵,有過參考和比較,才比較容易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方圓聽得目瞪口呆,她中學時代就不用說了,即便是上了大學,即便是父母還沒有離婚之前,他們也同樣誰都沒有鄭重其事的坐下來。和她談過關於感情觀和擇偶觀方麵的問題,所以方圓在此之前對這些事情一直都沒有過什麽考慮。現在聽了戴煦的這一番觀點,覺得有很新鮮,又覺得似乎還蠻有道理的樣子。

戴煦見她沒有開口表達什麽反對意見,就又繼續說了下去:“我不希望因為自己排除掉了你身邊所有其他的參考對象,讓你走投無路,不選我也得選我,雖然我個人最希望的結果,當然是你選擇了接納,但即便是接納,也不應該是沒得挑,所以不得不點頭。你在見過其他人之後,仍然覺得我是最好的選擇,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下對我做出回應,那才是我認為對咱們都更好的方式。”


方圓聽了這番話,不能說是不動容的,她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以前她以為感情都是自私的,就像她的父母,凡事的出發點,永遠是基於他們自己的利益,所以感情關係當中的兩個人,也必然是總要考慮著“怎麽樣才是對我最有利的”這樣一個問題,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戴煦卻把自己的利益也考慮了進去,有其他的異性作為參考選項,這對於方圓來說,肯定不是什麽壞事,但是對於戴煦,那就是另外的一個概念了。

“你這樣未免也太……舍己為人了吧?”方圓半開玩笑的對他說。

戴煦也笑了笑,搖搖頭:“我沒那麽偉大,其實這麽做,不止是對你好,對我也是最好的。如果你最終沒有選擇我,那就說明如果當初礙於麵子,或者一時感動,點了頭,我們終究也走不到頭,與其無疾而終,還不如根本不要開始。再或者,你最後也覺得我才是最好的那個選項,那你的選擇也就不會輕易的感到後悔,這對今後的感情也有好處。退一萬步說,我對自己終究也還是有點信心的,和別人比,我也未必輸,你說是不是?”

最後那幾句話,也說得讓方圓有點刮目相看了,如果這話是鍾翰說出來的,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因為整個刑警隊裏麵,最自信心爆棚的人,鍾翰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但是戴煦?他可是另外一個極端,一貫的掩蓋鋒芒,一貫的低調,永遠是一副大大咧咧,甚至稀裏糊塗的粗線條形象,即便是在工作中有了優秀的表現,得到了別人的肯定,他也總是非常謙虛的態度,立誌絕對不當出頭鳥。這麽信心滿滿,鬥誌昂揚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方圓還是第一次聽到。

“是不是覺得,你有必要重新認識我個性當中的另外一麵了?”戴煦見方圓聽了自己的話之後,眼神裏微微露出了一點詫異,便和她開了句玩笑,然後指了指餐桌上的菜,“現在你也沒有什麽思想負擔了,咱們快吃飯吧,我今天晚上做的這幾個菜,個人認為發揮出了曆史最好水平,再不吃涼了,就影響效果了!”

方圓也覺得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是最好的時候,再多說下去,搞不好氣氛就又變得有點不大自在了,於是點點頭,端起飯碗接下戴煦夾過來的菜,就著米飯嚐了嚐,還別說,戴煦那話說的還真不算是純粹的自誇,結合他今天晚上的手藝來說,可以算是比較中肯的評價了,他做飯的手藝還真是越來越出彩了呢。


就這樣,相親的話題就暫時被翻了過去,方圓吃完飯,幫忙洗刷好了碗筷,也覺得自己之前如臨大敵似的,好像有點多慮了,第一點,工作是一定不可以耽誤的,所以對方想要安排的時間,自己十有八九是沒有辦法迎合的,估計三改兩改,那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也就沒有了耐心,首先拒絕見麵了。第二點,就算時間上最終還是協調妥當了,真的見了麵,結果還未必是怎麽回事兒,方母之前卯足了勁兒的勸著自己減肥,肯定是對方對女孩兒的體重身材要求非常苛刻,那自己這種素麵朝天,充其量會簡單的畫個淡妝,身材還偏圓潤的女警察,八成也達不到人家高擇偶標準的及格線,到時候大不了不歡而散,自己做好了對方假如說了什麽不太中聽的話,也充耳不聞當做小狗放屁的心理準備,不就好了麽!

這麽一想,方圓反而覺得心裏麵輕鬆了很多,關於戴煦說的參考項,她其實也有一點不同的個人觀點,她覺得比較來比較去,最後挑一個對自己最有好處的男人,這種做法雖然無可厚非,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功利的心態在裏麵,真的選擇一個人,不能覺得他是從幾個選項裏麵矬子裏頭拔大個兒,硬生生拔出來的,而是應該覺得其他人都跟他不能比,這才是比較好多狀態。

不過人家戴煦那麽說,也是為了自己著想,更何況方圓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太過於理想主義,有些幼稚,所以她就沒有說出來。

晚上餘下的時間裏,兩個人誰也沒有再討論這個話題,各自看了一會兒書,就回房間睡了,畢竟忙了一天,第二天也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充足的精力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二天早上,戴煦和方圓照例出發上班,不過在上班的半路上,他們接到了一通電話,立刻改變了行進方向。

柯有利被人打傷進了醫院。

第五十三章 混戰

最近因為小木頭人的緣故,方圓和戴煦把重頭幾乎都放在了這件事上,包括“離家出走”到現在都下落不明的段飛宇,柯有利作為柯小文的生父,被害人家屬,反而有些淡出了他們的視線,盡管最近沒有太關注過他,他也沒有主動和戴煦、方圓取得過聯係,但是現在聽說他被打傷住院,方圓他們還是要重視的。

柯有利是住進了A市中心醫院,戴煦就改道直奔這家醫院去了,中心醫院的位置比較靠近市中心,早高峰的時候,改道過去就在路上著實堵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到了醫院,才發現一大早這裏就已經車水馬龍,停車場的入口處排起了長長的車隊,好半天才順利的開進去,找到了車位停下來,然後急急忙忙的按照之前得到的通知,找到對應的住院部大樓,一路找到療區去。

柯有利受的基本上都是皮外傷,不過身上有一處骨裂,所以被安排住進了骨科,到了那裏一進病房,方圓和戴煦都愣了一下,柯有利的骨裂在小腿上,已經打了石膏,用支架支起來一條腿,躺在**休息呢,這倒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真正令人感到驚異的是他病床邊一左一右坐在那裏的兩個人。

柯有利的病床左邊,坐著吳書琴,她正端著一個保溫飯盒,捏著勺子,低著頭,一下一下的吹著保溫飯盒裏麵的湯,幫著湯降溫呢。而在柯有利病床的右側,則坐著洪清,洪清看上去可不怎麽太好,臉頰上有一塊明顯的青紫,兩隻眼睛也紅紅腫腫的,看上去有些氣鼓鼓的樣子。

這兩個女人怎麽又湊到一起了呢?方圓一看到她們倆湊在一起,就覺得頭大,生怕呆會兒她們兩個人會在醫院又像上次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來。


順便這一次方圓也有一點好奇,不是柯有利受傷了麽。為什麽洪清也鼻青臉腫的樣子?而且洪清的一臉委屈,和吳書琴對洪清存在的有視無睹,這中間是不是也有某種關係呢?難道洪清的傷,與柯有利有關?而柯有利的傷。又和吳書琴有著什麽關聯麽?不然以吳書琴的性格,應該不會是這樣的表現。

方圓在心裏麵暗暗揣測的時候,戴煦已經開口和柯有利打起了招呼,柯有利一看是戴煦他們來看望自己了,趕緊想要坐起來。不過這麽一動彈,估計是碰到了腿上的骨裂,疼得他一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吳書琴趕忙放下保溫飯盒,想去扶他,被柯有利不動聲色的把胳膊躲開了,沒有讓她攙扶到,倒是洪清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了柯有利一把,語氣帶著關切的說:“你慢點。可得小心呐!”

柯有利倒是沒有躲開洪清的攙扶,他稍微緩了緩,有點不好意思的對戴煦和方圓點點頭,說:“還麻煩你們過來一趟,我這也起不來身,你們可別見怪。”

“沒關係,我們也是上班路上接到的通知,所以就急忙直接拐回來了,瞧,這還空著手上來的。太早了,連個買果籃的都沒見著。”戴煦也對柯有利客氣說。


柯有利趕忙擺手:“不能,不能,小文的事兒。都已經夠讓你們費心了,我這也沒什麽事兒,可不能給你們添亂,折騰你們來一趟,我都挺不好意思的了。”

“這是怎麽搞的?”戴煦已經大概知道了柯有利的傷情,知道他除了一處骨裂之外。還有多處的軟組織損傷和皮下淤血,同時他也從通知當中得知,把柯有利打傷了的那一夥人也都已經悉數落網,一個不落,那些人大多數是二十歲上下的無業閑散人員,其中個別還有接受過行政處罰的案底記錄,最有意思的是夥同這幾個人,帶頭去打柯有利的那個主犯,不是別人,正是柯有利的繼子吳學海。

所以現在戴煦這麽問柯有利,倒也不是想要明知故問的讓他再說一遍,而是希望通過柯有利的表述,能夠了解到吳學海為什麽要夥同一群流氓小混混,埋伏和圍毆自己的繼父,並且還把人打得這麽重。根據所掌握的情況,如果不是周圍有群眾發現,及時打電話報警,110巡邏車及時趕到,柯有利的打還要受著呢。

吳書琴一聽到戴煦開口問原因,頓時整個人的姿勢都僵住了,柯有利也第一時間瞥了她一眼,沒有馬上開口說話,沉默了一下才說:“就是倒黴唄……”

“是啊,倒黴,”洪清在一旁也跟著歎了一口氣,“你倒黴,我也跟著倒黴,好端端的走在路邊,就突然被幾個人堵住了打,我活到現在,還第一次遇到呢。”

“你也是跟著一起遇襲的?”方圓聽了洪清的話,雖說是把自己之前的猜測給印證了,不過也還是略微有一點吃驚的,因為從戴煦得到的信息反饋那邊來看,並沒有聽說洪清也在被襲擊、挨打的那人員當中,就隻提到了柯有利自己。

“是啊,不過我沒有什麽事兒,多虧柯有利有個男人樣兒,夠仗義,一直護著我,不然我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別的病房裏麵躺著呢。”洪清一臉的不痛快,說話的時候,還好像有意無意的一直把有淤青的那半邊臉對著方圓他們,一邊說,一邊心有餘悸的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到最後還不是柯有利人好麽,說我也沒有什麽事兒,除了臉這裏淤血了一大塊,別處還行,也沒受太重的傷,頂多算是被無辜牽扯上的,那幾個小流氓主要針對的也不是我,所以就算了,都沒跟人家警察說,真的是仁至義盡了,有些人啊,真是太猖狂,光天化日就敢聚眾打人,我看這回,把柯有利打成這樣,這碗牢飯能不能逃得脫。”

她一邊說,一邊還沒好氣的拿眼睛剜了對麵的吳書琴一眼,奇怪的是,柯有利並沒有說任何阻止洪清出言挑釁的話,而吳書琴這一次也是反應出奇的平靜,對洪清的話仿佛充耳不聞似的,繼續端起保溫飯盒,慢慢的吹她的湯。

“喏,溫度差不多了,你喝幾口吧。啊?醫生說補補鈣,恢複的快。”她吹了吹,又用小勺盛了一點,用嘴唇試試溫度。然後非常溫柔的對柯有利說。

這還是打從戴煦和方圓接觸柯小文的案子以來,第一次見到吳書琴對柯有利的態度這麽溫柔體貼呢,之前仗著有吳學海這麽一個孔武有力的兒子撐腰,加上兩個人日漸明顯的感情分歧,吳書琴對柯有利也算是比較蠻橫了。

然而柯有利對吳書琴的這種溫柔關懷卻並不買賬。沒好氣的一把推開吳書琴遞過來的保溫飯盒,要不是吳書琴躲得快估計就要被保溫飯盒裏的湯灑一身了。

“你拿開。”柯有利一臉厭煩,不過礙於在醫院裏麵,他還是極力的壓低了聲音,“你走吧,別在這兒呆著了,我看到你就煩。”

“煩就煩吧,你就算是煩死我,我也得把你伺候好,比較這錯是學海犯的。我當媽的替兒子贖罪,這總行了吧?”吳書琴一點火氣也沒有,非常平靜的說。

“你是替你兒子贖罪,還是替你自己贖罪?你兒子的罪比較好恕,你自己的恐怕這輩子你都恕不清了!”洪清在一旁恨恨的說,看起來倒也不是之前那種單純的對吳書琴的排斥,而是真的有一些惱恨在裏麵。

戴煦把視線重新落回到柯有利的身上,開口問他:“吳學海為什麽忽然之間要打你?而且到底是什麽矛盾,讓他還得興師動眾的找幫手一起打?”

柯有利表情糾結了一下,不過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那小子找了一群小流氓在路邊堵著。等著打我,是因為我把他媽給打了,所以他要報複我。”

方圓立刻看了看吳書琴,見吳書琴從衣服裏麵露出來的手、臉以及脖子上都沒見到任何明顯的傷痕。而吳書琴聽柯有利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非但沒有任何的怨氣或者不滿,反而還更加緊張了一些似的,於是方圓便順著柯有利的話,繼續追問他說:“你為什麽要打吳書琴?你是怎麽打的她,能讓吳學海那麽生氣?”

柯有利先是瞄了一眼吳書琴。然後才說:“沒什麽,鬧了點誤會。”

他這樣的回答,讓吳書琴顯得有點詫異,看向柯有利的眼神裏,帶著一點點的不解,似乎還有一些感激,而另一頭的洪清卻顯然並不是這樣的想法,她聽了柯有利的話,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不滿的看著柯有利,柯有利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他選擇了回避洪清的目光,似乎有些心虛似的。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麽?”方圓這一次倒是明知故問的,其實根本不需要去問,光是看這三個人的表現就知道,這裏麵是絕對有問題的,不過到底是什麽問題,柯有利不會說,如果他會說,方才就不會給出那麽一個含糊遮掩的答案,吳書琴就更不會說了,從這兩個人的態度來看,柯有利的演示,肯定有針對吳書琴的成分在裏麵,那麽就是剩下不甘心的洪清,而如果方圓不這麽問,恐怕洪清也不大容易找到機會,把想說的話說出來,柯有利估計會阻止她。


果然,方圓這麽一問,洪清立刻就找到了開口的契機,她不滿的看了一眼柯有利,然後一指吳書琴說:“她當初害我兒子,這事兒被柯有利知道了,柯有利氣不過,就打了她幾下,然後她的那個流氓兒子,就找人把我和柯有利都給打了!好好好,我挨頓打,臉都被打青了,看在柯有利護著我,沒讓我受什麽重傷的份上,我也就認了,我什麽都不說,但是我兒子呢?我兒子招誰惹誰了?他才那麽小的年紀,這種事,有一次就有兩次,誰知道這一次我兒子的事,到底跟這個蛇蠍心腸的後媽又沒有什麽關係!”

她一邊說,一邊還伸手指著吳書琴,咬牙切齒的樣子,看起來很是憤怒。

吳書琴這一次並沒有像上一回兩個人麵對麵的時候那樣,牙尖齒利的與洪清針鋒相對,她隻是微微的低下了頭,一聲也沒吭,就連柯有利,原本似乎並不希望洪清把事情說出來,但是洪清還是說出來的時候,柯有利卻也並沒有製止。

“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我們沒有掌握的情況?”戴煦態度平和的開口問,他的目光是注視著柯有利的,這個問題自然也是問向他的。

柯有利沉默片刻,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我打了吳書琴,是因為我輾轉打聽到了一件事,讓我挺接受不了的,我聽說,她從單位裏偷偷拿了安眠藥回家,偷偷的給小文下安眠藥,我覺得這個說法我接受不了,所以我就找她問問清楚,讓她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原來以為她會否認的,結果沒想到,她居然承認了,我當時特別受打擊,就問她為什麽要那麽做,她說她就是看小文處處都比吳學海強,把吳學海比得一無是處的,而且小文對她也不親近,所以她就生氣。我一聽這話,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大罵了吳書琴一頓,然後動手打了她幾個耳光,說要離婚,之後就走了,後來正好洪清找我有事,我們倆就出去見了個麵,傍晚上就被吳學海帶著幾個人給打了,吳學海是恨我打了他媽,要替他媽報仇的,就是這麽回事兒。”

“那剛才為什麽不說?你是覺得吳書琴的行為值得原諒,還是有什麽別的顧慮?”方圓問。

柯有利搖搖頭,脖子上也有一些擦傷,這麽一搖頭,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又抽了一口冷氣:“我不可能原諒她的,這要是小文還活著,我肯定還要不算完,但是現在小文沒了,我也受了傷,我是不想再牽扯那麽多堵心的事情出來,吳書琴跟我發誓的,她當時就是一時糊塗,過後就再也沒有過了,這次小文的事情跟她也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我是相信的,畢竟一起生活了幾年,我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能做出什麽樣的事,現在我也打了她,吳學海打我,也進去了,那件事我就不想再提,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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