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見齊軍沒入了傣軍的人群裡,就知道今日的追擊可能到此為止了。
“你們包庇齊軍,是想和我大西為敵嗎?”韓信來到西軍最前方,用劍指著托尼真喝問道。
“你們兩國恩怨我們並不想插手,你們要打要殺去你們的地盤,但這是傣國境內,我不許你們胡來!”托尼真面對韓信的質問,同樣用手中鐵棍一指韓信,頗有氣勢地回答道。
韓信明白這是傣國方面的托辭,但是對方也說的合情合理,自己也找不到什麽反駁的話。
再退一步說,就算把對方說贏,那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對方肯定早就和齊國聯系好了的,鐵了心要保齊軍,自己則沒辦法,總不能為了這幾百齊國殘軍和傣國軍隊火拚吧。
“今日之事,我大西國記下了!”韓信不想在這裡浪費功夫,撂下一句狠話就準備撤退。
“且慢!”就在西軍要撤走之時,傣軍隊伍裡傳出一聲高喝。
韓信聞聲駐足,想看看是誰在說話。
吳起從傣軍人群裡有了出來,眼睛一直直視著韓信,拱手說道:“吾乃大齊齊武卒統領吳起,閣下可敢留下姓名?”
韓信看著略顯狼狽的吳起,帶著嘲諷地表情拱手笑道:“原來是吳統領,幸會幸會!吾乃大西西二軍副軍長韓信!”
吳起對韓信的嘲諷並不在意,繼續問道:“敢問韓將軍,那日出現在清福縣的部隊可是你?”
韓信呵呵一笑道:“正是在下的部隊。”
“好!”吳起突然一喝,正色道。
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齊武卒,今日可以說是全軍覆沒,吳起雖然表面淡定,但內心已經無比地羞憤:“能識破吳某意圖,西軍僅此你一人爾!我會記住你的,他日你我戰場相見,再決高下!”
韓信這時也收起嘲諷的表情,鄭重地回道:“吳統領,信就在戰場上等著你,再分輸贏!”想到這次雖然幾乎全滅齊武卒,但是讓其主將吳起逃脫了,韓信心裡還是有些隔應,於是又目光灼灼地盯著吳起補充道:“也決生死!”
……
南平縣城,西軍已經再次輪番進攻數日,傷亡的西軍超過兩萬,但南平縣城依然還在齊軍的手裡。
由於地勢的原因,西軍每次攻城能投入的兵力不多,這就給齊軍造成的壓力不大,再加上南平縣城裡齊軍兵力充足,即使是冉閔這個西軍數一數二的猛將親自帶兵攻城,也是從來沒登上過城樓。
“你奶奶的!”冉閔高舉著盾牌正順著雲梯往城牆上爬,突然頭頂一鍋滾燙的開水澆了下來,那開水澆在盾牌上使盾牌的溫度極速上升,開始有些燙手了。
冉閔罵咧一句,將燙手的盾牌奮力扔出,把城牆上一名齊軍士兵砸了下來。
沒了盾牌防身,冉閔也不敢托大,趕緊跳下雲梯,從城牆邊退走。
西軍大營,冉閔罵罵咧咧走進了大帳:“齊軍著實可惡!再這樣下去老子要毀容了!”
冉閔說完還摸了摸脖頸,那有一塊紅色的斑塊,是剛不久攻城時被滾燙的開水所燙傷。
“唉~俺知道你苦,可這有什麽辦法?昨日清福縣傳來消息,齊軍偷襲了清福縣,還燒毀了一半糧草,我們必須抓緊攻城!”張飛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馮勝皺眉道:“可是這樣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強攻我們施展不開手腳,這數日以來我們不停派人攻城,但這樣三四千、三四千人地衝上去,無疑是在送人頭。
目前我們已傷亡了兩萬多將士,而齊軍我看損失最多不過五千人,再這麽打下去,即使能破城,那我們也傷亡大半了。
”“是啊,先不說我們的將士能不能頂著傷亡過半的壓力而不動搖軍心,就說填進去數萬人拿下一座小縣城,我們到底值不值得?”趙空也皺著眉頭提出自己地看法。
趙空這麽一說,張飛不禁沉思起來,南平縣到底值不值得花這麽多人命拿回來。
南平縣面對滇州一方,是地勢狹窄,算得上是易守難攻,但東面通往桂州的一方,地勢就比較開闊,防守起來難度就比較大了。
如果收回南平縣的話,西軍還是要派重兵駐守這裡,不然齊軍很容易再次奪回來。
想到此,張飛覺得是不是可以放棄南平縣,再多派兵力防守毗鄰南平縣的三座縣城。
“司令,末將願意率軍從南平縣南面的天峰山,從山上直接翻越進南平縣,為司令打開南平縣的大門。”就在張飛猶豫沉思之際,鄧艾突然出聲建議道。
鄧艾的話讓大帳內所有地將領都驚了。
“什麽!?這不可能,天峰山靠南平縣這一面太過險峻, 猶如懸崖一般,從那裡不可能下去的!”張飛聞言立刻就搖頭否決道。
張飛熟知滇州所有地形,這天峰山靠南平縣這一面筆直得就像一柄長劍,山高百丈,根本無路可走,因此鄧艾提出從天峰山入手,張飛就覺得鄧艾是瘋了,立刻駁回。
“司令,末將的部隊是經歷過山地訓練的,只要繩索長度足夠,在末將看來,沒有翻不過山!”鄧艾目露堅定,自信地繼續說道。
如果張豪在這裡,肯定就直接讓鄧艾帶兵一試了。鄧艾的特殊屬性是翻山時所屬部隊武力+3,死亡率降低50%!
有死亡率降低50%這個屬性,就正如鄧艾所說,沒有翻不過去的山!
但張飛不是張豪,他不知道鄧艾有這麽一個屬性,因此按照常人的思維,他覺得鄧艾就是在吹牛。
“好了,士載,俺知道你是好意,但也不能胡來啊,拿將士的生命開玩笑。”張飛繼續駁回道。
“司令,末將說的是真的,要是末將的部隊進不了南平縣城,末將甘願提頭來見!”鄧艾見張飛不同意,立馬保證道。
“哎~哎~你還來勁了是不?”面對鄧艾的勸諫,張飛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司令,士載兄所說或許可行……”這時趙空也出言幫鄧艾說話道。
“末將與士載在晾山區一起訓練過部隊,他的本事末將還是知道的。”趙空替鄧艾辯解道。
張飛看了看趙空,又看了看鄧艾,發現兩人的表情都不是開玩笑,於是正視了這個問題,正色道:“既然你們倆說得信誓旦旦,那俺就姑且信你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