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寵的遠征軍擊破烏爾泰的匈奴萬人隊後,急急往長生河的北渡口而去。
而剛從北渡口上岸的烏爾康所部還未前行二十裡,就碰上了烏爾泰潰敗下來的殘部,知道了自己兄弟烏爾泰陣亡的消息。
烏爾康判斷西軍擊破自己兄弟的部隊後,肯定要去南渡口搶渡,如果往南渡口逃跑的烏爾泰殘部人馬稍微聰明點的話,渡過長生河時一定會把渡口上多出的船隻全部毀掉。
這樣一來西軍發現不能從南渡口過河,就會轉向北渡口來,自己只要率部守住北渡口,待得追擊西軍的其余萬人隊到達,就可以剿滅西軍了。
烏爾康估算著,西軍先往南渡口而去,再來北渡口,這樣會至少花費大半天時間,也許自己不用守太長功夫,其余追擊的萬人隊就會到達。
懷著這樣的算盤,於是烏爾康下令全軍調頭回北渡口,可是沒想到的是,烏爾康的部隊前腳剛到北渡口,西軍就殺了過來。
烏爾康還來不及組織什麽防禦的措施,只能率軍出擊和西軍硬碰硬。
一如既往的,高寵率先一人衝進了匈奴人的部隊裡大殺四方。已經跟著高寵連續兩次大敗匈奴人,雖然西軍將士一直奔波有些疲憊,但士氣卻是空前的高昂,堅信著這次一樣能輕松擊垮敵軍。
相反的,匈奴人這邊不久前才接到烏爾泰所部潰敗的消息,知道這支西軍很強,尋常一支萬人隊根本不是對手,心態上不免有些膽怯,士氣不高。
一名西軍士兵一刀刺入一名匈奴士兵的胸膛裡,由於用力過猛,他和被他殺死的匈奴士兵一起撲倒在地。而這時他的身邊就有另一個匈奴士兵,只要這名匈奴士兵拿起手中的彎刀用力砍下,這名西軍士兵必死無疑。
但是當匈奴士兵準備舉起武器攻擊時,那西軍士兵惡狠狠地抬起頭來對著匈奴士兵邪笑,那表情就像在告訴他,憑你也敢殺我?
這名匈奴士兵被嚇住了,居然放棄這麽好的擊殺機會,拔腿向後跑去。
烏爾康看見自己的部隊如此不堪,心中大急。他知道西軍是想要這裡的船隻渡河,於是下令手下去把渡口的船毀掉。
但是他的命令沒有幾人執行,這是因為他的萬人隊被西軍壓在北渡口廝殺,在這種處於劣勢下的戰鬥,除了背後的船隻,已經沒有可以逃走的道路。
人都是有求生本能的,這個時候毀船隻就是斷了所有人的退路!
烏爾康的萬人隊與西軍是倉促接戰,所以不存在什麽背水一戰和破釜沉舟,烏爾康根本沒有那時間給士兵做思想工作,因此手底下的士兵哪來的拚死的覺悟?現在要人把船毀了,其余匈奴士兵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烏爾康的這道命令不僅沒讓匈奴士兵去毀船,反而讓許多匈奴士兵意識到坐船逃跑是唯一活路,於是爭先恐後的搶船逃跑,抵抗西軍攻擊的人就更少了。
烏爾康的這個錯誤決定使他的部隊全部崩盤,一些士兵為了搶船甚至自相殘殺起來!
激戰半個時辰後,匈奴人坐船逃走大約三千人,其余七千多人俱被擊殺,其中有一小半匈奴士兵還是因為自相殘殺而喪的命,烏爾康也在這場戰鬥中被謝三金殺死。
雖然西軍依然獲得了全勝,但西軍經歷前後三場戰鬥,萬余人規模的人馬也縮減到了七千多人。而且連續不停奔波廝殺,將士們的身體也十分疲憊了。
“我們搶下了渡口,馬上組織部隊渡河!”高寵剛下令準備快速渡河時,
卻又被謝三金給勸下來。 “高將軍,咱們再等等?”
高寵疑惑道:“眼下時間緊迫,我們還等什麽?”
“來這渡口之前我派人前去打探南渡口的情況,等確認了那邊情況後,我們再考慮渡不渡河。”謝三金平緩說道。
高寵有些不幹了:“我們好不容易打下北渡口,這個時候你又要說不渡了?將士們怎麽想?!”
謝三金有些愧疚地說道:“高將軍,是末將方才沒考慮周全,現在末將想明白了。”
“高將軍試想一下,如果南渡口的船隻被全部毀掉,那麽對岸的幾支萬人隊還會在南渡口等待嗎?”謝三金分析道。
謝三金現在雖不如張豪手下那些名將謀士,才思敏捷,但好歹也是讓張豪灌輸不少東西的人,這次跟著高寵出來,自己十分想讓張豪看到,自己沒有辜負張豪的栽培。常言道智商不夠,智力來湊,,智力還不夠,經驗再來湊。
這智商就是解決問題的運用天賦,竟然是天賦,那就是永遠不變的東西,怎麽培養也沒用。比如張豪,現實世界測試智商是110,就算通過系統把智力加爆表也沒用,智商還是110。
而智力就是計算力、記憶力、思維速度等,比如《最強大腦》裡的牛人,一些高智商協會的人铩羽而歸,其原因就是這是比拚智力,而非智商。觀眾只會覺得那些節目裡的高人很‘厲害’,但沒人覺得他們比普通人‘聰明’。
再說經驗,那就是人生積累,一個人的經歷多了,自然面臨許多問題就有快速的辦法應對。
所以在一場對決中不一定智商高的就會勝利,比如三個人比算數,甲、乙、丙,其中甲、乙是剛學數學的小學一年級學生,丙是數學教授。
學生甲智商爆表,學生乙智力爆表, 教授丙經驗豐富,面對從1+2+3……+99=?這道題,智商爆表的學生甲會自己馬上想到簡單算法,智力爆表的學生乙會用他驚人的計算力快速算出答案,然而,經驗豐富的教授丙根本就不用算,這道題一出,他的豐富經驗就告訴他答案是多少。
扯這麽多,就是想說謝三金雖智力不高,但從張豪那研究太祖的‘四渡赤水’戰例已經積累豐富的經驗,能讓他自己走出正確的路線。
高寵明白謝三金的意思了,頓時冷靜了下來。如果匈奴人把南渡口船隻全部毀掉,對岸的匈奴人無須再守南渡口,那麽就會到北渡口對岸守候。
這時一名士兵來到兩人面前,謝三金看見這名士兵後,對高寵說道:“派出的斥候回來了,我們看看他怎麽說南渡口的情況。”
“啟稟高將軍、謝將軍,小人方才探查南渡口,匈奴的潰軍過河時,把其余船隻都毀掉了。”這名士兵匯報道。
聞言高寵看向謝三金:“匈奴人果然毀了南渡口的船隻,這下我們該往哪走?”
謝三金心中早有打算,不急不忙道:“正好,馬上天就要黑了!趁對岸匈奴人集兵於北渡口之時,我們乘船而下到南渡口,再從南渡口過河!”
高寵看了看眼前這條長生河,目測大概六七十丈寬,如果趁著夜晚掩護,再加上冬季的夜霧,順流而下,對岸向北渡口移動的匈奴軍隊應該發現不了。
於是高寵點頭道:“那麽我們先在這裡待半個時辰,讓將士們休息一下。等天完全黑下來後,我們就乘船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