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杭扶起高順後,發現張豪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隻得暫緩與高順寒暄,將高順引至張豪面前:“順兒,快拜見大王!”
高順單膝跪地,雙目視地,中氣十足地抱拳道:“高順拜見大王,多謝大王於垂釣台不嫌家父之亂,接納家父,順必為大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於高順張豪是相當滿意,歷史上高順就是個死忠分子,和他前世的主公呂布不同,高順是很難掉忠誠度的。
張豪笑呵呵地將高順扶起:“高二哥不必多禮,孤與令妹乃是夫妻,你自是孤的舅兄。高二哥旅途勞累,先下去好生休息吧!”
高順自知現在自己蓬頭垢面,有所不便,因此也不推辭,起身告辭道:“多謝大王,順告退。”
高順退下後,張豪想讓高順接管警衛營,得找一個由頭。
於是便向高杭說道:“今日早上孤接見甘壩區土司沙馬烏格,答應其出兵前往甘壩區抵擋西蕃族。孤準備派呂布做主將帶兵前往,因此警衛營營長就空缺下來。警衛營乃孤直屬護衛部隊,需忠心之人掌管。不知國丈認為高二哥能否勝任?”
高杭聞聽張豪有意讓高順接管警衛營,心中自是高興,但是表面上還是推辭道:“啟稟大王,犬子雖跟在臣身邊磨練出一身本領,特別是對練兵頗有見地。
但是犬子剛回來,就讓他身居要職,臣恐遭人非議啊。”
張豪搖頭擺手道:“國丈勿慮,孤任人唯賢,自是舉賢不避親。
只要高二哥有真本事,做出成績,何愁不能堵住悠悠眾口?既然國丈說他拿手練兵,孤更要將警衛營交於他,讓孤的警衛營更加精銳!”
高杭也不在謙虛推辭,拱手道:“如此,臣在此替犬子謝過大王賞識提拔!”
張豪抬頭看看天色,滿意笑道:“現天色已晚,國丈一家團聚,是否該上一桌好菜共話家常?”
“大王說得是,臣立刻叫人準備酒菜,請大王務必賞臉!”
……
新年已過,暖意漸濃。轉眼間又快到正月月底,呂布與冉閔將要帶著新組建的西二師出征。
自從月初高順接管警衛營後,高順讓警衛營日夜操練,張豪發現警衛營的士兵武力明顯提升,一個個更加精神飽滿。看來高順的特殊屬性正在發生作用。
此時張豪正在蓉錦城外一處校場檢閱將要出征的西二師將士。
呂布雖不及高順練兵,但也算是很會練兵的人,張豪稍微查看了一些士兵屬性,發現呂布在一個月間就讓他們平均提升了3點武力。
由於呂布和冉閔皆是武藝高強之輩,西二師所有人馬崇武風氣較濃,因此士氣整體很高。
張豪現在觀將台上,讓張讓倒上一杯酒遞給自己,隨後舉起酒杯向台下的將士們祝福道:“孤在這裡祝各位將士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旗開得勝!旗開得勝!”
台下一萬五千西二師將士高聲喊道,氣勢如虹。
“奉先,永曾,西蕃族孤就交給你們了,孤在蓉錦城等著給你們慶功!”張豪對呂布與冉閔勉勵道。
呂布與冉閔立刻抱拳拱手回道:“臣必不負大王所托!”
……
蓉錦城距離甘壩區主城康馬城不過三百裡,但由於山路較多,十分難行,呂布與冉閔帶著西二師經過大半月跋涉,才到達甘壩區的主城康馬城。
甘壩區屬於高原地帶,雖不及西蕃族所棲息的青海高原海拔高,
但也有兩三千多米海拔的高度。 致使一些西二師將士出現高原反應,所幸並不嚴重,一兩天過後就適應了。
呂布將西二師駐扎在康馬城外,甘壩區土司沙馬烏格將呂布與冉閔迎入康馬城介紹情況。
這康馬城不似中原城鎮那樣,城牆都是以較高圓木所築,說是一座城,不如說是面積巨大的營寨。
東蕃族和北方各部胡族一樣,屬於遊牧民族,康馬城的作用就是東蕃族各部落貨物買賣的市場,常駐人口並不多,只有萬余人,其余大多是來交換貨物的。
在康馬城土司府上,沙馬烏格坐於大廳上方,正給呂布與冉閔介紹情況。
“呂將軍,西蕃族大概每年四月就會出兵前來攻擊,算上來的路程,現在是二月中旬,我們還有兩個多月時間。”沙馬烏格說道。
呂布喝了一口沙馬烏格叫人奉上的酥油茶,有點不習慣這味道,但又不好意思吐掉,強行咽下去後才開口問道:“你們東蕃族與西蕃族俱是遊牧民族,想必士兵皆是騎兵為主。
我所帶來的人馬都是步兵,缺少機動,不知沙馬烏格土司能否先給我們的人安排馬匹?距西蕃族來犯還有兩個多月近三個月時間,呂某有自信將我的人馬訓練成騎兵部隊。”
沙馬烏格點頭回道:“這個自然無妨,我們東蕃族馬匹三十萬余萬,就交給呂將軍兩萬馬匹以做練兵。”
對於沙馬烏格的慷慨呂布表示感謝,隨後又問道:“不知那西蕃族實力與你東蕃族實力比之如何?”
沙馬烏格歎口氣說道:“我們東蕃族各部加起來只有十五萬人口,常規騎兵一萬。那西蕃族是我們東蕃族三倍還多,擁有五十多萬人口,騎兵四萬。”
由於遊牧民族民風彪悍,擅騎射,所以他們從青壯中募兵的比例要比中原高不少。
“那西蕃族來犯是傾巢而出嗎?”冉閔出聲問道。
沙馬烏格肯定地點點頭:“每年他們來犯,騎兵數量都不會少於三萬人馬。”
冉閔想了想說道:“看來我們兵力處於劣勢,不如我們等西蕃族傾巢來犯,遣一部人馬去往西蕃族的地盤劫掠,西蕃族之危便解。”
呂布立刻搖頭否定了冉閔的提議:“西蕃族所在的地方環境比甘壩區還要惡劣,我們的士兵恐怕一時難以適應。
而且他們地盤遼闊,各部落之間相距甚選,加上我方兵力不多,去往西蕃族地盤難以給西蕃族造成的重創。
相反同樣的時日,西蕃族在甘壩區能給我們造成更多損失,這是不劃算的。”
“那以奉先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西蕃族的進攻?”冉閔問道。
呂布淡定地回答道:“要想維持住甘壩區的長久安寧,必須給西蕃族造成重創,讓他們三年五載都緩不過氣。
遊牧民族和我們中原人不一樣,地盤與戰利品之間他們更看中所劫掠的戰利品。因此西蕃族的進攻主要是劫掠沙馬烏格土司大人各部牛羊金銀等物品。
既然知道對方所行動的目的,我們自可在這上面計較。”
……
兩個多月時間轉眼便過,四月下旬,地處高原地帶的甘壩區日照充足,陽光明媚。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千軍萬馬而過,激起草原上無數蟲鳥紛飛。
西蕃族單於次仁多吉率領著他的三萬余勇士踏進了甘壩區,今年將要再次肆掠東蕃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