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豪把‘大西國’的人馬編成一個師和一個營,編號西一師下轄三個旅,除了謝三金和徐川各自擔任兩個旅長以外,剩下一個由馮勝這副師長管理。
由於徐川還跟著張飛在垂釣台那邊,所以張豪暫時親自管理徐川這一旅。那一營八百人為警衛營,全都是張豪精挑細選,既是武力30以上的能戰之士,又是忠誠度80以上的忠義之人。
在派遣了徐川下轄兩個營去垂釣台加強防守後,張豪帶著自己的警衛營和徐川謝三金的兩個旅,共計一萬一千六百余人馬朝著資簡郡出發了。
陪同張豪一起出發的有張良和謝三金,而馮勝和呂友才則準備向‘大西國’東北部接壤的安新郡進攻,因為安新郡總兵同樣已經空缺。
至於為何這次張豪帶謝三金而不帶馮勝,原因有三。
其一無論張豪還是馮勝進攻的資簡郡或安新郡,都是空缺總兵,各縣城總旗不能有效聯合力量與西軍對抗。又逢齊軍蜀州能戰之兵在鬥船郡幾乎喪失殆盡,西軍完全可以兵分兩路進攻。
其二馮勝有大將之才,可獨當一面,由他獨領一軍出兵也無不妥。
其三張豪在系統那了解到,召喚的人才基本都屬於個人巔峰時期屬性,成長空間極小。而本土的有很大成長空間,比如謝三金人年輕,文化低,系統告訴張豪如果培養一下說不定也是個人才。
基於上述三個原因,張豪決定把謝三金帶在身邊教導。
張豪率領的人馬進軍資簡郡十分順利,每到一個縣城,縣城總旗和縣令就開城投降了。這也正是和張良預計的一樣,整個資簡郡齊兵加起來都不到兩千人,又沒人統籌作戰,各個縣城都要以幾百人的兵力面對張豪上萬人馬。
幾百人根本沒辦法把縣城各個地方防守到位,大齊法律規定地方官和地方軍不戰而棄城逃跑是要殺頭的,要是選擇和西軍戰鬥,西軍肯定圍攻縣城,相信不出半天就會城破人亡,自己根本沒機會‘戰而撤退’,在這種壓力下,這些總旗和縣令不得不獻城投降。
就是因為這麽多因素,導致整個資簡郡可謂是望風而降,張豪隻用了七天時間就完全佔領了資簡郡。
清點資簡郡各縣輜重糧草時,發現有完好兵甲三千多件,糧草也有近五萬石。這些本是各地鄉紳士族捐獻出來募兵之用,奈何張豪來得太快,兵還沒開始招募就被張豪收繳了。
但這也讓張豪意識到時間緊迫,若給了蜀州各郡充足時間募兵,雖然都是新兵蛋子,不足以與張豪的人馬正面交鋒,但用來守城也是能行的。
那樣的話勢必拖慢張豪席卷蜀州的步伐,要是北面秦州直隸軍擊潰李自順,就可源源不斷從劍峰關增兵入蜀,到時張豪就陷入了戰爭泥潭,沒了發展喘息的機會,遲早被齊軍剿滅。
於是張豪與張良一商量,張豪決定自己帶著警衛營和謝三金本部人馬立刻向漢安郡進發,張良就在資簡郡處理好人事安排後再物色一個薄弱的郡進攻。
根據一些探子打聽的消息,漢安郡的總兵也空缺,所以張豪認為拿下漢安郡會和資簡郡一樣簡單,因此這次為了有效利用時間,張豪就和張良分兵了。
漢安郡總兵劉康是個膽小謹慎之人,在參與鬥船郡剿賊時,成功從張良那晚夜襲齊軍大營裡逃了出來。
但他沒有回漢安郡,那晚死裡逃生後劉康越發覺得生命的可貴。
他在返回漢安郡的途中就想到,
蜀州齊軍能戰的精銳已損失殆盡,漢安郡又離鬥船郡不足兩百裡,很快賊軍兵鋒就會直指漢安郡。 蜀州總督又已身死,根本沒法讓上峰給自己下令撤退,自己回漢安郡除了死守就隻有投降了。
叫劉康死守,劉康沒那底氣,受熊冠調令,漢安郡能上得了台面的兵馬都被拉去鬥船郡了,現在漢安郡隻得新兵加混吃等死的老油條兵痞,數量才兩千出頭,就這陣容,劉康是沒一點信心能守住漢安郡。
叫劉康投降,說實話劉康一直覺得西軍還是早晚會被剿滅,他自認為現在自己要麽當忠臣死在齊軍剿滅西軍以前,要麽當齊奸晚點和西軍一起死。
於是劉康一番糾結後,他扮作逃回來的小兵進入漢安城,悄悄回家收拾財物,逃走了,反正沒人知道回馬縣外自己的情況,朝廷會認為自己已經戰死了。
……
漢安郡漢安城太守府,此時聚集了漢安郡四縣一城所有的總旗。由於大齊實行軍政分管,太守沒權利調動兵馬,現在正是漢安郡危及存亡之時,得仰仗帶兵的總旗,所以面對這些矮自己一頭的總旗,太守也必須和他們商量。
漢安郡太守陳維開口說道:“剛得到探子消息,資簡郡已全部淪陷,賊軍正朝漢安郡而來。不知諸位有何禦敵之策?”
堂下眾人聞言皆沉默不語,這種敵眾我寡,敵強我弱的狀況下,他們哪有什麽好辦法。
太守陳維見眾人都不說話,歎息道:“老夫認為,漢安城官倉有存糧四萬石,可把漢安郡所有縣城輜重糧草運至漢安城,放棄其余四縣,獨守漢安城。諸位以為如何?”
陳維話音剛落,靖民縣的總旗張坤就立刻反駁道:“漢安郡所剩兵力加起來不足三千,又大多是老弱新兵,如何能擋賊軍虎狼之師?”
“我們可以征調城中青壯協助守城,想我漢安城擁有十余萬百姓,征調一萬青壯不成問題。”太守陳維答道。
“賊軍現已在來的路上,從資簡郡進入漢安郡不過百裡,最快一天便到。我們樂賢縣離資簡郡最近,棄城轉移很容易被賊軍當場阻截!”樂賢縣的總旗唐銳搖頭道。
“這……”陳維一時語塞,不知如何作答。陳維明白,其實這些總旗是擔心轉移至漢安城會有失守之責,再加上如今總兵空缺,各縣總旗怕漢安城總旗獨攬大功,征調的青壯肯定會由漢安城總旗負責指揮,到時其余總旗是棄城退守的敗將,縱有守漢安城之功,也是功過相抵。
而漢安城總旗就是成功完成守土之責的將領,朝廷一嘉獎總兵位置便是其囊中之物。
但這也沒辦法,他一個太守沒權利改變規則,隻能盡量說服各縣總旗。
“若各縣分開防守,憑各位手中幾百人豈不是以卵擊石?讓賊軍各個擊破?!”太守陳維繼續勸說道。
大堂內此刻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在座心中都是在做一番計較。
良久,靖民縣總旗張坤起身向陳維拱了拱手道:“陳大人莫不如讓所有人馬集中於樂賢縣城,直接拒敵於漢安郡最外圍。”
張坤的話讓陳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這靖民縣總旗說的什麽屁話,現在全部集中至樂賢縣時間根本來不及,但這張坤這麽一說,陳維更沒法勸其余總旗了。
果然如陳維所想,張坤的話頓時讓許多縣令和總旗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新的思路。頓時紛紛建議輜重兵馬都集中到自己縣城。大堂內的氣氛活了起來,但盡是沒完沒了的爭吵。
正在眾人吵得不可開交時,一直沒出聲的白馬縣總旗趙空笑著搖搖頭,高聲道:“諸位,再這樣爭下去賊軍進城了都吵不完,趙某這就回去了,面對賊軍,各位是守是降皆可!告辭!”
眾人見趙空離去,也覺得再爭下去無用,便紛紛向太守陳維告辭離去。他們心中也許有了答案,資簡郡的人都獻城投降了,大不了我們也投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