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寧郡建寧城內,張豪面露不解之色,來回走動於城樓之上。
一旁的張良對張豪這莫名的焦慮更是猜測不透,隻好出聲問道:“大王為何如此焦慮?”
“孤突然心緒不寧,恐有大事發生!”張豪敷衍道。
其實就在不久前張豪通過系統得知自己的魂值蹭蹭地往上漲,短短七八個時辰之內竟狂漲六萬多,並且得到了兩次召喚人才的權利。
這意味著在這七八個時辰內西軍有至少兩場大戰,而且是戰損比達到1:3的大勝,張豪因此難免有些興奮。
但張豪又不知這場大勝是發生在彌春城還是秋鶴郡,因此心急之下來到城樓等待,好快一點得到探子的消息。
張豪掌握的這些信息自然不能對張良說,不然就讓張良覺得自己神預測了。
張豪苦等一個時辰仍是沒有音訊,結果坐在城樓上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張良輕輕地將張豪推醒:“大王……大王……”
張豪悠悠轉醒,揉著眼睛道:“子房,何事?”
張良臉上帶著喜悅之情激動道:“剛得到消息,秋鶴郡大捷!呂布與馮勝兩軍昨日殲敵六萬,俘獲齊軍萬余,楊月明的帶著殘余退出滇州了!”
一則大捷消息,頓時讓張豪睡意全無,張豪同樣面露驚喜之色:“當真?”
張良重重地點點頭:“探子回報稱,來時呂布和馮勝已在打掃戰場,馬上就會率軍南下去彌春城了!”
“呂馮二位將軍著實厲害!這麽快就擊潰楊月明的齊軍!好!好!好!這下滇州勝勢已成!”張豪猛拍雙掌,不由得連連稱讚。
……
彌春城境內,齊軍嚴密封鎖,目前已有近萬人西軍因饑餓逃出山林,做了齊軍的俘虜,這些俘虜被諸葛亮派人押往彌春城內集中看管。
在送走又一批千人規模的俘虜後,吳起笑意連連地對諸葛亮說道:“過了今日,躲藏的西軍應會全部來降。”
“到時只需圍困月影島上的兩三萬西軍十天半個月,彌春城境內就算安寧了。”諸葛亮同樣心情不錯,品著茶水悠悠說道。
“鏟除彌春城境內的西軍後,我們就可以北上秋鶴郡,配合楊月明將軍一起將最後的西軍擊敗,滇州戰事便定!”
“西軍此戰重創,一兩年內只能龜縮蜀州,陛下就可專心對付西北成軍!”
正當吳起與諸葛亮談笑風生,對未來前景一片看好之時,一名士兵匆匆闖進大帳之內帶來一個很是不妙的消息。
“次輔大人!統領大人!秋鶴郡傳來消息!楊將軍所部大敗!現已撤往黔州!西軍已組織數萬大軍向彌春城而來!”
吳起聞言大驚,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將身前一盞茶水碰翻:“楊月明無能!誤我等大事!”
諸葛亮雖是同樣震驚,但未像吳起一般激動,緩緩搖著羽扇低頭不語,手中茶水一時忘記放下。
吳起知道此時深究楊月明的過失無濟於事,發泄一番後又沉心靜氣坐回位置上:“彌春城已不是久留之地,諸葛大人,我們還是早做撤軍打算!”
諸葛亮放下茶杯,點頭道:“彌春城內糧草只夠我軍一月用度,已不適合再死守,確實該安排撤退了。秋鶴郡的西軍最快兩三日就到,那彌春城內的西軍俘虜,不知吳統領作何處置?”
吳起豈不明白諸葛亮用意,只是諸葛亮是文官出身,比較看重名聲,不願擔汙名,才故意把這個問題拋給自己。
但吳起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虛名,拱手回道:“大人隻管撤軍,這些西軍俘虜就交給吳某處置,吳某保證定不會耽誤軍機!”
諸葛亮滿意地點點頭:“既如此,此事就交給吳統領了!”
待吳起走後,諸葛亮又喚來一名文官,正色道:“你出使一趟猛巴拉娜西區,給召崗土司帶句話,就說朝廷答應他的條件!”
“下官立刻去辦!”這名文官躬身一拜,緩緩退出帳中。
吳起從諸葛亮的帳內離開後,立即點齊自己所剩一萬兩千名齊武卒,從昆明湖畔直奔彌春城。
吳起一到彌春城,就讓城中齊軍協助自己的齊武卒一起把西軍萬余俘虜召集到一處。
“大人,所有的俘虜都在這裡了。”一名守城的將領拱手對吳起說道。
吳起點點頭揮退這名將領,鼓起丹田之氣大聲朝面前萬余西軍俘虜說道:“汝等本是我大齊蜀州百姓,被迫從賊作亂,本統領可既往不咎!但此後必須得加入我軍,殺敵戴罪立功!”
吳起說完,就有齊軍士兵拉著一車車酒水進入校場,給每一位西軍俘虜分發好酒碗,再依次倒上酒水。
吳起那些手中的一碗酒對西軍俘虜說道:“喝了這碗酒,咱們就是自己人,你們和西軍就從此再無瓜葛!”
吳起將手中之酒一飲而盡,逼視著台下萬余西軍俘虜。
西軍俘虜此時不管是否真心歸附,都得做做樣子將手中的酒喝掉。
吳起靜靜地看著所有西軍俘虜把酒喝掉,卻不發一言。下面的西軍俘虜喝完酒後也在等待吳起繼續發言。
校場內突然安靜得出奇,只能聽得見風聲緩緩吹動衣物之聲。
短暫的沉默後,西軍俘虜裡開始有人口吐白沫,捂著肚子栽倒在地上。其余西軍俘虜還沒明白怎麽回事,跟著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身體抽搐,口吐白沫。
見毒藥發作,看台上的吳起肅聲道:“殺!”
吳起一聲令下,周圍看管的齊武卒開始衝進西軍俘虜裡,手中刀斧不斷砍殺著沒有反抗之力的西軍俘虜。
“你不得好死!”下面的西軍俘虜已經知道齊軍是要坑殺他們,無法反抗之下只能大聲咒罵吳起。
“要怪,就怪你們的將軍吧!是他們叫吳某沒有時間來收攏你們。”吳起對下面的咒罵無動於衷,輕聲自言道。
吳起很明白這些西軍肯定在蜀州大多有親人,短時間內不可能真心歸附,現在齊軍撤退在即,不能帶著這些俘虜撤退,又不能把他們留給西軍,只能殺掉一了百了。
為了在坑殺時以免有人反抗,傷了齊軍士兵,吳起才誆騙西軍俘虜喝下毒酒,這樣幾乎杜絕了齊軍士兵有任何風險。
動手的齊武卒很多,大概千余人,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這些正在毒發的西軍俘虜就被全部斬殺完畢,涓涓血水將整個校場染成一片血紅。
“大人,俘虜已處置完畢,是否派人挖個坑將這些屍體埋了?”一名將校來到吳起身邊躬身詢問道。
吳起轉身邊走邊搖頭道:“不必,反正我們馬上就離開此地,就讓這些屍體躺在這,要是能爆發一場瘟疫就再好不過!”
“城中還有……”這名將校本想說城中還有二十多萬百姓,如果瘟疫爆發,會丟掉大量百姓的性命。但他說到一半就被吳起瞪了一眼,生生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這裡的百姓馬上就不是我大齊的百姓了!他們的生死自然由不得我們操心!”吳起淡然道,仿佛在談論一群螻蟻的生死那樣輕松。